商邵迟在钟家安门外守了一下午到底是没等到开门,身影落寞极了,像只被抛弃的狼王。
“先生。”江姨看不下去,叹息上前劝:“歇会吧,小姐一时间闹脾气,过会就好了。”
她不知道这位小姐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商邵迟一而三的妥协,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宠。
这于第二个钟家安有什么区别?
商邵迟眼眶红了,眉宇间带着郁闷,对着门苦笑:“江姨,她不是闹脾气。”
他错在一年前不该一时兴起去跟张周将打那个赌,二错不应该瞒着她私自订婚……以至于后来,这只狐狸连遗嘱都没有留点给他念想的东西。
他在这场感情太自负了,妄自认为用点利益就能捆绑住钟家安。
等商邵迟在这场梦幡然醒悟时,钟家安早就不想要他了……他自认为在所有事上都算无遗漏,却独独忘了感情本就是你我情愿的事。
此时此刻,他真像个小丑。
他已经不确定钟家安还会不会跟他一起出席今晚商嘉祖的婚宴了,只能用一根根烟掩饰烦闷的心,翻天的酸涩似乎要将他再拖回在无边无际的地狱。
很痛苦。
“……”
江姨叹了口气,再三开口到嘴边的话却换成了询问:“嘉祖少爷婚宴要开始了,老宅那边送来的旗袍,先生要给谁换上呢?”
这是个明晃晃的答案,她揣着答案装糊涂,公馆那边换了备了四季的旗袍全是钟家安的尺寸,如今拿到这里,还能给谁穿。
只是江姨存了私心,并不想让一个外人碰了原本就属于钟家安的东西。
人都是有感情的,虽然跟钟家安相处不久,这钟家安待人亲和,处处礼数周到,哪怕是佣人也不曾苛待,谁不喜欢跟这样的女人相处。
恰时,古于回来了,瞧见无力的商邵迟不免有了份兴趣,数落道:“小子,头一回见你这样,真稀奇。”
八成又是讨钟家安的嫌,被赶出了房间。
啧,比他年轻时还惨。
商邵迟神色冷淡,没搭理他。
“喂,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古于目光在华美的旗袍上扫了一眼,当下了然:“我家囡囡开口要增加安保,别人我不放心……”
他点到为止,没等江姨反应过来,他已经拿了那套旗袍朝钟家安房间走去,他家囡囡换上这旗袍肯定艳压群芳。
“安安,出席的婚宴的身份我已经替你安排好,就以古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席。”古于进了房门,瞧着特效化妆师将钟家安的妖冶的容颜一步步遮上,却多独独留下了那双清冷的狐狸眼,多了一丝别样的风情。
钟家安没意见,目光却瞥向他手里的雅致玄色旗袍:“哪来的?”
这旗袍的手艺一看就知道是繁花斋的手艺,这家店裁缝犟的很,不是用钱能砸出来的,只看人脉,祖上是从宫廷里出来的,手艺无可挑剔,一件旗袍就要小百万。
钟家安是舍不得花几百万去买件旗袍的,她不是千万亿富豪,有这钱还不如拿去投资来的实在。
“管他哪来的,去试一试。”古于笑得神秘,推搡钟家安赶紧去换了。
钟家安拒绝不了,换上旗袍时更诧异于旗袍的合身,等候多时的商邵迟被古于放了进来,在瞧见钟家安出来时眼前一亮,眸里挂满了温柔。
钟家安挽着简单的小发髻,一袭玄色旗袍衬得她身材凹凸妙曼,皮肤白嫩细致,领口处那圈绒毛衬得她更加娇俏,整个人就像是一朵恬淡美丽的白玫瑰,给人一种极致得优雅。
“很适合你。”商邵迟冰冷的脸上漾出笑意,早已经换上了同色的长衫,压襟口压的正是钟家安送的那块叶子玉佩。
钟家安目光在两人之间扫射,最终只是冷淡淡的略过商邵迟,想要拎清:“二爷,这件旗袍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谢谢。”
那一声“谢谢”似乎将两人的过往纠葛都化成烟消云散,她执意划清的意思让商邵迟心慌,看着那抹决绝的身影,心占有欲愈发浓厚。
无论结果如何,钟家安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一路上,车上的两人相顾无言,钟家安索性上车就睡了起来,压根没有想理会商邵迟的念头。
商邵迟沉着脸打量了她好几秒,慢慢的直起身子,也只是坐在钟家安身旁,替她掖了掖身上的毛毯:“我知道你没睡,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打了那个赌,瞒着你跟ava订婚了。”
他语气夹着求好的语气:“如果可以,我们可以重新签订一份协议,凡是以你为主。”
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也在求而不得人面前低下了头,要是被人听了去,怕是会怀疑商邵迟被下了蛊,迷了心智。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家掌权人?
钟家安懒懒的睁开眼,抽回了手,定定的望着他:“二爷觉得我气的是这些事?”
她还真就不是气这些小事,怕是商邵迟还没想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车一停下,钟家安毫不犹豫下去了,轻笑:“二爷好好想想吧。”
商邵迟阴沉的直射她,半天对着话陷入了思索。
那他这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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