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歇会吧!”老医生属实无奈,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下来求商邵迟别挖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作践身体的病人,从昏迷中醒来躺了一天强制拔掉呼吸管,连药也不上就等着感染,都怪把老医生逼疯了!
他医术再好,也架不住不听话的病人作践自己,尤其是商邵迟这种!
“哥,我看到了!”商十鸾瞧见不顾身体的男人依旧在挖,红了眼眶道:“哥,你停下来吧。家安姐要是还在,她会心疼你的!”
闻言,商邵迟果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克制住神色里的疯狂,看不清表情语气很淡:“是吗?她会心疼我?”
钟家安真的心疼他又怎么会想着离开他?又怎么会想着归还他送的一切礼物?
这分明是想一刀两断啊!
商十鸾丢下铁锹,立刻跑下去抢走他的铁锹:“当然心疼你。她会等你回家,会帮着你处理商氏集团的事务!”
曾有无数个时候,都是钟家安替她在处理商氏的事务。
商邵迟面无表情想要继续动手却惹得在场的保镖纷纷开口:“二爷,歇会吧……这儿有我们在…”
“就是,姜指挥可是拼命保下您的……”
“………”
所有人都在劝,却没有一个人能劝得动商邵迟回心转意。
姜夜随意的擦了下额头的汗,神色从容的拢过商邵迟的手,僵硬出声问了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话:“钟小姐如果没死,二爷想怎么做?”
基地医疗条件本来就差,商邵迟的不配合导致伤口进入了轻微的感染。
他和商邵迟都清楚感染不可怕,可在没有医疗条件下的感染容易致命。
姜夜跟在商邵迟身边这么多年,多少是了解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找不到钟家安,无非就是————一命抵一命!
商邵迟目光幽深,冰冷的视线犀利如刀锋,一举一动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强横逼人,语气却卑微到了尘埃里。
“阿夜,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清楚我在想什么。bb就算不在了,我也会交代好这里的一切外亲自去向她解释我的错。”
商邵迟那晚朝自己连开了两枪,意识模糊那一刻才发觉他爱惨了钟家安,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怕他的小狐狸受委屈。
他只是寻求个说服自己,小狐狸早就死了的理由。
商邵迟后悔了。
闻言,姜夜托着他的胳膊,语气很淡丢出个大雷:“追击凯琳时,我看见了钟小姐跳下的身影,所以我放走钟小姐了。”
“我没骗你。”
在这个万籁寂静夜里,这一句肯定的话唤醒了商邵迟心如死灰再次冰封的心,他看似很平静,可心底早已暗暗的纠作了一团,无处发泄的思念瞬间有了承载的篮子。
他就知道他的小狐狸肯定还活着!
可片刻后,商邵迟死灰复燃的心又在思考该如何在下辈子再抓住她。
想他这半生设过无数的局,也解过无数的局,却在这个时候自愿栽进了她的局里,以心血雕琢了一盘局,才将她如愿归了自己。
未曾想才半年不知今夕何夕的甜蜜光景,之后才见不到她10天里,便像望不到尽头的的煎熬,像是对他的惩罚一般,猝不及防且直中要害。
哪怕他不顾一切要找她忏悔,哪怕他拼了命地折磨自己,哪怕他愿意付所有想做钟家安的心上人……
她都未曾出现过一个衣角。
商邵迟知道姜夜没有骗他的理由,也明白钟家安这是躲着他呢。
“凯琳在哪呢?”他忽明忽灭的眸光再次覆上冰冷的寒光,隐忍又克制喷涌的情感:“带她来见我。”
仅仅瞬间,商邵迟就想清楚了凯琳出现的前因后果,以及更深的猜测。
姜夜望着男人不在固执的身影沉思,只有遇到关于钟家安的事,商邵迟才会慎重再慎重,小心翼翼的生怕走错一步。
好巧不巧,凯琳一直都被盯着,没多久被姜夜派去的人带了回来。
“放开我,你们没资格抓我!”凯琳十指用力扣住车门,咆哮似得抗拒下去。
“我没犯事,我要捍卫我自己的权利,我要告你们!”
“一群华国人不守规矩!”
她胡搅蛮缠就是不肯松手,目光却双眼放光在不停的打量四周,仿佛要将一切记下来。
姜夜见样蹙眉,心狠手辣抬脚就踹上凯琳的胳膊,只听见“咔”了下,凯琳的胳膊瞬间失去抓力,巨大的痛觉席卷全身,让她几乎晕厥没了反抗的能力。
“拖走。”
谁能想到这几年对商十鸾百般纵容的姜夜下一秒就阴狠的没人味,镇住了在场的人。
同时也让所有人明白了,姜夜只对商十鸾特殊。
商邵迟见到晕厥过去的凯琳,冰冷的掀起眼皮子:“你干的?”
“不听话。”
一时间寂静无声,商邵迟也没有怪罪他,反而嘴角噙着抹笑:“下手轻了,只给给两刀利落还听话。”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匕首出鞘声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姜夜手握匕首准备下手时,凯琳猛然睁眼,瞧着逼近的匕首,吓得脸上毫无血色:“你他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