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安撂了电话顺带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恰好商十鸾带着家庭医生回来了,却独独没看到va的身影,漫不经心提了一嘴:“va呢?”
“啊……”商十鸾闻言,有一瞬间的心虚,低头不敢对上她犀利的视线:“被姜夜……”
“钟小姐,va先生被我扣了。”姜夜带着一群保镖紧随而来,满脸的凶悍:“他没有遵守二爷的规矩,请您见谅,我们必须跟着您。”
“为了您的安全,您暂时不能见va先生。”
商十鸾拼尽浑身解数求姜夜心软只逼停了飞机,否则姜夜真的会直接撞上va的直升机,造成机毁人亡的后果。
闻言,钟家安眉关紧锁,依旧浅浅的笑着,声音慵懒:“不碍事,我要去一趟遗产委托处。”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快过年了,再买点烟花吧,十鸾陪我放。”
她那语气淡淡的令人商十鸾忍不住心疼,仿佛再说些无痛无痒的决定。
商十鸾三缄其口,却最终只是连踹带赶姜夜去了另一辆车,蛮横无理:“我要陪家安姐,你给我滚!”
她以为钟家安去遗产委托处只是处理钟泰国的死后遗留的财产,甚至贴心的打电话喊律师帮钟家安争夺财产。
“家安姐,你放心,我哥眼瞎订婚我不眼瞎,我会让你夺回钟家的大部分财产……”
商十鸾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只为逗钟家安一笑,钟家安摸了摸她的头,也很给面子配了起来,只是眼底的温柔却不似平常那般耀眼,更像是牵强。
半个时辰后,车停在遗产委托处。
姜夜跟安保僵持不下被拦住了,非得跟着钟家安进去,最终是老律师出来打了圆场,板着老脸负手而立,威严肃穆赶人:“钟小姐在我这里丢不了,怀疑遗产委托处的安保那商老爷子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立遗嘱呢?”
话一出,姜夜强硬的态度更冷了几分,却也没有强闯了:“钟小姐,我只能给您一个钟,请您别为难保镖团,牵连商小姐受罚。”
“一个钟后您没出来,我就领人砸了这地方,二爷不在乎赔这点钱。”
的确,这家遗产委托处是港区最负盛名,连安保人员都是雇佣了国际退役的军人,无比公正。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听令于商邵迟的命令。
钟家安眉头轻蹙,漠然片刻目光在商十鸾和姜夜之间来回打量,最终只是意味深长瞧了眼神经大条的商十鸾轻轻道:“我不会连累十鸾的。”
这感情,商十鸾不开窍,姜夜就难于上青天。
老律师给钟家安端了杯手磨咖啡,脸上写满了八卦心:“钟小姐,上个月我才见过你,这次有何贵干?”
她话锋一转,带上老花镜神秘兮兮开口问:“你跟商家掌权人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钟家安一愣,她笑了笑,清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眷恋:“没关系,这次我是来划分一下遗嘱。”
她起身,语调温温柔柔:“以我的身份怎么能搭得上商家掌权人呢?”
这撇清的话仿佛一出,仿佛抽干了她浑身的力气,满心只剩下牵强的微笑。
老律师闻言,匪夷所思的开通了权限,却也没有多问,因为思想随着时代进步,也有不少年轻早早留下了遗嘱,因此并没有察觉到钟家安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只是感觉她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今天格外不同。
她眼下是没有权看钟家安留下了什么遗嘱,只是例行公事开口嘱托:“你还年轻,人生那么长,想随时过来修改也没有问题。”
“有机会就来。”钟家安放下笔准备离开,在浮动的尘埃中淡淡回应,轻笑:“咖啡很好喝,希望能有机会再喝到。”
老律师忙着整理文件没察觉异样,望着钟家安离开的背影嘀咕:“现在的年轻人,改个遗嘱跟生离死别似的……”
钟家安跨出门的后,悠悠的踱步准备跟商十鸾汇合,却被一声尖锐的女声喊住了:“家安,你怎么在这里?”
谢夫人一袭黑衣,手里拿着资料一副警惕的望着眼前的钟家安,忍不住讥讽:“这是在商二爷那得不到好处,盯上你父亲的遗产了?”
“你现在名声都被损到泥巴里了,我给你相看的男人都不想要你了。”
商邵迟要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席卷了港区豪门,都上赶着巴结ava去了。相反,谁都能踩钟家安一脚————ava扬言讨厌钟家安这个情人,所以港区所有豪门都看不起钟家安这个贱人。
谢夫人此时此刻的心情跟吃了一坨屎一样,恨不得早点把钟家安嫁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好在她跟钟泰国结婚没半个月钟泰国去世了,这回谁也插手不了她处理钟家安。
“什么钟董的遗产,他没有遗产,谢夫人不知道吗?钟泰国霸占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钟氏集团是我的。”钟家安微微侧身,微笑仿佛是从黑暗中滋生出的寒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捏我的婚事。”
“谢夫人不知道吗?钟董从一开始就是给叶女士打工的,即便和我母亲结婚了,他们也有过婚前协议,是钟泰国不甘心弄死了我的母亲,霸占了一切。”
她在西华寺拿到的那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