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安睡的很沉,这些天,因为那些令人糟心的事,她实在是太累了,当得知自己的身后,似乎一切都好转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冲那份a先生给她备下的所谓“见面礼”就知道,大抵是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她,如果a先生还在世,大抵是很疼爱她的。
父亲在钟家安心里始终是个结,可如今看来,她也不是没父亲疼爱的小孩。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她朦胧中翻了个身,碰到了个散发着热意的怀抱里,忍不住钻了过去,枕着对方的手臂,双手乖顺地贴在对方的胸口。
一瞬间她觉得很安心,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有些的酒气之后,像是某一种特殊的木头,干净清爽,莫名的熟悉,直到腰间猛然被一股力量压着,刺激着她的神经,猛然睁开,眼前的男人于钟家安而言不啻于五雷轰顶。
整个房间弥漫着商邵迟温暖的气息,他的五官放松,胸膛起起伏伏,被子随意的盖在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商邵迟!
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家安慌张后淡定了下来,她丝毫没有收到商邵迟提前回国消息,开始盘算起这两天的事情有没有留下把柄,生怕被商邵迟发现点什么。
万幸,是没有的!
只要哑叔不招供,商邵迟查出点什么,她也能含糊过去。
钟家安轻手轻脚挑开男人搭在腰间的手,蹑手蹑脚准备下床跟李栋窜口供时,忽然一股猛力将她往后扯,她的背撞到他的胸膛,全身都僵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的身体被他铺天盖地的强烈气息笼罩。
钟家安心跳加速,猛的停了半拍,又飞快地加速起来。
在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所有的感官只被身后的男人侵占,带着极为浓烈的存在感。
全数都放大了起来。
商邵迟低哑的嗓音还带着睡意:“bb,想去哪呢?”
“这几天……你很不安分,把江姨都给支走了。”
话音一落,搭在她另一侧的手手臂慢慢滑了下去,顺着她的身体弧度强硬将她掰向自己,然后大手拖住臀部,朝自己的方向紧了紧。
然后直接抬手拍了下钟家安的屁股,力道不轻不重,发出轻轻的一声“啪”,像是惩戒。
钟家安立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娇软的辩驳:“我没有,二爷污蔑我!”
“反而是二爷,提前回国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机。”
话里话外,复杂的情绪带着喜悦又夹了几分娇嗔的味道。
她旋即挥起了拳头重重,没见挣脱,腿反倒勾在了人家的腰上。
商邵迟整个人都陷入了这个足以叫人万劫不复的甜蜜的陷阱里,手掌顺着盘在腰上的大腿缓缓摸向下方,他磨蹭着钟家安的鼻尖,说话时都是直接从嗓子里吐出的气音,温柔似水:“……有没有打疼了……”
不知道谁先低头吻向谁,两人一时间纠缠的难舍难分…………男人的指腹在身下小女人的肌肤沉醉地抚摸着,不时溢出的低哑声使得他同时触
感到声带的轻微震动。
商邵迟垂下头,咬住那张叫得另他心痒难耐的嘴唇,狠狠吮吸了几口。
然后松开几欲窒息的钟家安,神情变得温柔宠溺,鼻尖沉醉地碰撞对方的。
这是我的。
商邵迟盯着钟家安近在咫尺的,微微掀开的眼帘中投向自己的迷离目光,心底深处彻底释放出着那只张牙舞爪的猛兽,笃定而坚决地癫狂——
只能是我的。
…………
钟家安疲倦的再度睁眼时,才发现已经是半夜,身上清爽又被换了身舒服睡衣,而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躺过的位置还留有余温的,怕是刚出去不久。
她半天没进食的肚子加之被折腾了许久,已经饿的虚脱无力了,搜出了藏在包里的药喂进嘴里,心里才稍稍安心下来走出房间。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孩子,那才是最大的不利。
事实证明,男人不能随便招惹,代价很惨重。
钟家安揉着发酸的腰走出了房门,刚准备下楼找吃的,身后一道柔弱女声喊住了她:“你就是钟家安?”
这道声音钟家安熟悉的很,她微微侧身抬眼,目光淡漠睨了她一眼:“周小姐,有什么事?”
什么公馆只有她一个人住了进来过,这不就是这二个女人?
商十鸾那话恐怕是被表面的现象所骗了。
周伊的五官并不出彩,眼睛很大,在一张娃娃脸上,棕色的中长发微卷,只用头绳拢住长发,任由几缕碎发垂到白皙脸侧,倒是增添了几分沉稳的书卷气。
这副长像在钟家安面前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是这盛势凌人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什么意思?
不过可惜了,坐在轮椅上。
周伊在看见钟家安脖子上的吻痕时忍不住嫉妒,却还是露出一个柔软又温柔的笑容:“真是辛苦钟小姐这些天在阿迟身边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离开了。”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
“什么?”
钟家安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