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
钟家安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有计划案,空口无凭就让我给你投资?”
“商十鸾,我跟你也就认识才几个月,你说一句投资我就给?二爷一句投资也得有方案,这是正规流程。”
钟家安缓缓掀起眼皮,淡然的目光从对方的食指扫过,霸气十足。
恍然一瞬,商十鸾在钟家安的身上瞧见了商邵迟的影子,身上的散发着淡淡的威仪,只是坐在那里便是主宰,让人不容拒绝。
“我……我想给边境北部的难民营孩子拉笔投资。”商十鸾恍然吓得拿茶盏的手都不稳了。
不愧是她大嫂,这气质简直比她哥嘎嘎霸气。
钟家安阖了阖眼,望着她那双期待的眼睛,心里徒生一股教孩子的无力感,漠然开口:“找个金融写手,把你的想法整理成ppt,资料详细后找我,我给你投资。”
有心者不用学,无心者教不会,她算是体验到了商邵迟的崩溃感。
商十鸾既然能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瞒着商邵迟弄了个难民营,可见是有能力的,可偏偏这能力就没放正事上。
闻言,商十鸾咧开嘴笑的像个傻孩子,旋即拿出寿宴请帖:“大嫂,爷爷想让您陪他压轴出场。”
请帖缀了黄金合欢花,还是商老爷子亲自写的,可见对钟家安的偏爱,其他人哪有这样待遇。
钟家安只是瞧了一眼就放下了,纤细而修长的双手交握,摇摇头:“替我谢谢商爷爷的好意,宴会我会去的。”
话里意识很明显,她拒绝了。
开玩笑,她要真陪在商老爷子身边接受祝贺,那就是做实了情人流言,到时候不仅不好脱身,还会连累商家名誉,或多或少影响股票。
这笔赔本的买卖,不值得。
商十鸾折腾了一夜,睡意渐起,耷拉着沙发就睡了过去,怕是也没听进心里,这事还得她亲自去一趟商家拒绝。
天蒙蒙亮,钟家安已然没了睡意,目光盯着浓雾夹着的细细小雨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忽然一滞,一道佝偻的身子穿着蓑衣穿行在格格不入的别墅区。
她心头忽然一动,忽然想起昨晚商邵迟的话,连忙下了楼撑了把伞准备去接时,中年人恍然已经站在她的目前。
眼前的中年人背有些弯,脸上一道大的疤横,模样实在算不上好,却偏偏穿着一身长衫,有些滑稽。
哑叔以为这次也只是个简单的任务,在见到眼前的钟家安神色一愣,像是见到故人似的眼角有些泛红,旋即立刻低下头指了指自己舌头被割了,不能说话,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可以了。
钟家安浅笑,漫不经心领了哑叔进门,递了杯热茶给他,瞧他不接道:“我这里没有二爷的规矩,我求您办事,是我该客气。”
她没有多问哑叔的来历,因为这也不是她该问的,也不感兴趣。
而且这回商邵迟介绍给她的人,还就很适合蹲人。
哑叔谦虚的接下茶水,就听见钟家安开始嘱咐:“我想请您去郊区墓园帮我蹲个人,看看是谁在叶女士墓前放52枝玫瑰……”
话还没说完,“啪”了一声,哑叔手里的杯子碎了一地,眼含热泪张了张口:“小……姐……”
他比划了几下:我放的。
另一边,d国。
张周将拿了一份材料急匆匆的闯入商邵迟的书房,很焦急:“二爷,见鬼了!”
一闯进去就傻眼了,血腥味直冲天灵盖,地上躺了个人,周伊被吓得楚楚可怜缩在沙发一角,呜咽着。
原来商邵迟这几年没回d年,住的地方里里外外的人全被周伊插手换了。
商邵迟的人手一时间没调过来,周伊虽然被看押了起来却还是被溜进了房间,被商邵迟抓了个正着,嫌恶的把枪上膛,冷冷指向她:“想怎么死?”
他周身得去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出来,周伊却一副倔犟得模样,咬着红唇往前凑,歇斯底里咆哮:“商邵迟,我不怕你,来啊!”
她赌得就是商邵迟的愧疚,绝对不敢对她动手!
岂料,商邵迟漠然扫视了她一眼,敛眸不客气的扣动了扳机,千钧一发之际,张周将眼疾手快将周伊拽到了地上,这才救下周伊,随即斥责:“还不把周小姐带下去,留在这里碍眼吗?”
周伊此时还没从震惊缓过神,任由被保镖拖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冷漠的男人真的对她下了死手。
这可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啊!
张周将瞧着她一副泼妇样,忍不住啧了声抢了商邵迟的枪,将手里的资料给她:“跟家安妹妹有关的,你猜的没错。”
旋即他顿了顿,苦口婆心劝:“瞧把人周伊吓得,真出了事,周叔棺材板都压不住。”
“没吓她。”
商邵迟听到钟家安的名字,神色缓了不少,语气森寒:“她杀了人,偿命是应该的。”
“你是说……”张周将被这话瞬间吓了一大跳,冷不丁得冒了冷汗:“那周叔得多心寒啊!”
商邵迟干的不是违法的买卖,相反还受军方保护,因为危险。
所以手底下有不少人是军人,其实周伊的老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