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安将所有的猜测缓缓告诉了商十鸾,希望她重新考虑并认清处在商家的位置。
商邵迟在商家观察了那么多年,希望商十鸾接位,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公正,肯定是深思后有利于商家的结果。
“可……我哥还年轻,商家掌权人的位置还轮不上他们。”商十鸾有持无恐的道,觉得钟家安未雨绸缪太过紧张了:“而且,他们斗不过我哥。”
商邵迟的狠手段她是知道的,要拼也是拼孩子,这不商嘉祖可聪明了,孩子都快生了。
“那二爷如果英年早逝呢?”钟家安行云如水的给她泡了杯茶,淡淡道:“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站居高位多年的人也防不住小人暗害。”
她吃了块水果,语气平静道:“我妈不也是如此?”
如果万余临死前对她说的那番话是真的,那叶女士走的也太冤了。
商邵迟明显上很风光,可当时为了现在的地位怕是走了无数次鬼门关才换来的,这其中的心酸除了商老爷子还有谁知呢。
商十鸾被这番话吓得浑身脊背发凉,却依旧嘴硬:“不可能,商家是因为我哥才有了现在地位,手足至亲又怎么会残杀,爷爷可是最讨厌这样的场面!”
钟家安算是明白了商邵迟为什么会选择商十鸾为继承人了,纵使再刁蛮任性,也从来没有想过害人。
这在翻脸无情的生意场很难见,但凡留给他人一条生路,都是对商家未来的投资,总不可能个个都是白眼狼。
只是太过心软了!
“商小姐,在绝对的利益没有亲人。”钟家安现身说法,红唇扬起:“谁都敬重二爷,可谁都想取代二爷,谁又不想被喊一声二爷?”
人就是这样,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谁又拿的出两分情呢。
商十鸾对这一番促膝长谈的内容震住了,脑子彷佛被强行灌进新的认知,很乱:“那我……要拒绝这份邀请函?”
拒绝了就可以不给他哥添麻烦了。
“拒绝干嘛?”钟家安精致的脸上充斥着狡黠的笑:“你要进去,但不以社长的身份,进去玩玩就行,帮二爷盯着他,他拉拢人心你也去笼络,别整天囔囔着要我陪逛街。”
“就算你跟商嘉耀作对,也只会被认为是商家小辈的玩闹。”
她回头又叮嘱:“出了事你就装病,演好你的无知就行。“
商嘉耀这半年来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其心昭然若揭,被捧得太高了不知道摔下来的痛。
商十鸾:“………“
她怎么觉得钟家安在变相的骂她呢?
“说起来,ava携款潜逃就没有消息了,你在国外有没有信得过的人能探听下消息,比如整容类的朋友。“钟家安思来想去总觉得漏掉了什么,对ava的疯狂举动终归放不下,总觉得她要去监狱见一面李夫人谈谈。
她当初仅仅是在宴会上对ava谎言戳破就遭到车祸截杀,那回救下商十鸾就断了ava的生路,她不相信ava不会蓄意报复。
她相信,只要ava活着就永远不会放弃报复。
“你是怀疑……”商十鸾俏丽的小脸满脸震惊,显然是低估ava的丧心病狂:“有,我立刻让人悄悄的去查。”
因她洒脱的性格,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消息来源虽然没有商邵迟的正规,可胜在什么小道消息都能知道一点。
钟家安的意思她明白,商邵迟不会放过ava, ava被逼的无处可走,就极有可能找黑诊所偷偷改头换面。
两人谈话间,钟家安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商十鸾亲自清点时,抬眼就撞上了一道阴沉的目光,难得老实敬重:“哥,你来着看大嫂?”
她识趣的立刻滚出去等两人。
这一赤裸裸的称呼让钟家安拿茶盏的手一顿,刚刚不是改过来了吗?
她刚想让商十鸾改过来,就看见商邵迟深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炙热的视线将彷佛要将她看穿:“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挨着紧张的小女人坐下,钟家安想趁他不注意挪开两人的位置却被男人霸道一把搂进怀里,钟家安没拿住茶盏,茶盖“啪”了一声碎成了两半,她娇嗔的推搡了一把男人:“不喜欢,赔我茶盏!”
这一套茶盏有两只,是出自宋代的官窑的孤品,当年叶女士拍下花了五千万,这一摔可把她摔心碎了。
钟家安平日里拿着喝茶都是小心翼翼的,当宝贝供着。
商邵迟见她生气时眼角染上一抹红,娇媚的模样比平日勾的他心,心头那股子烦闷瞬间散了,破天换荒的低声哄着讲道理:“我是你男人,十鸾喊你一声大嫂是应该的。”
他见钟家安气得咬唇,当下心疼轻吻上去:“这东西我藏库里很多,今晚让江姨带你去挑好嘛?”
他真的是……时时刻刻想见到钟家安,恨不得将人绑在身边。
下一秒,伴随男人得一声轻笑,钟家安的唇上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带着他身上独特得冷冽,她被这么温柔得商邵迟哄得身体一僵,不带一丝性欲味道,盛了满腔温柔缱绻,只是一个单纯的吻。
半晌,钟家安的红唇温热触感才消散,那双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