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里。
钟家安懒洋洋的倚在安抚室的椅子上,保持沉默,桌上是堆满的点心,对手机不停响起的铃声恍若未闻。
此时的安抚室里一派祥和,室外是座机铃声起伏,一下接着一下,震耳欲聋。
押着钟家安来的两个青年一改嚣张,此时跟像个鹌鹑似的缩了起来,急的不行。
当事人却悠闲的数起了用稀罕的目光打量起屋子,遇见好奇的还去观察就是不接电话。
制服青年见手机震动个不停,硬着头皮陪笑:“钟小姐您已经看了一个多种了,可以接个电话吗。”
钟家安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抬眼:“这不是安抚犯人情绪的流程吗?我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和见到我的律师之前,拒绝与外面交流,拒绝签署任何文件。”
制服青年:“……”
他们要不死了算了,可他们的行事流程并没有什么问题。
种种证据都指向钟家安,可钟家安偏偏却有不在场证明,他们只是将有嫌疑的人带回来调查审问,期间并没有对钟家安动粗,只是队长胁迫钟家安签认罪状时被拒绝了,导致队长放狠话威胁。
于是为了稳定钟家安的情绪,将人带进了安抚室。
可谁知道,就在队长强迫钟家安签下认罪状时,局子里的座机全都响起来了。
队长去外面接电话,审讯室的电话又响了。
这不队长走了,他们壮着胆子接起座机。
结果被骂的狗血淋头。
一连好几个电话都是大人物打的电话,将他们骂的里外不是人,要求他们立刻放了钟家安。
挂断电话他们才知道请回了个大佛,立刻想要将钟家安送走。
可钟家安不干了,打开手铐时拼命躲避,抬都抬不出去。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如实汇报给上面,上面让钟家安接电话,可钟家安跟听不见似的,愣是不接电话。
制服青年只能好声劝导:“钟小姐,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您有不在场证明是无罪的。”
“这认罪状还在我面前呢,你睁眼说瞎话?”
钟家安红唇扬起,媚眼划过淡淡的情绪:“我就是杀了万余,遗书不也交代了我的行为吗?麻烦你们再查查这件事。“
制服青年想哭:“……”
关键是钟家安不走,他们也没法交代啊!
此刻,商氏地下车库。
张周将匆匆跑来忽然拦住了商邵迟的车,骂骂咧咧:“二爷,网上舆论忽然爆出了家安疑似杀人的事!”
“钟泰国忽然在四姨太万余的葬礼上开了发布会澄清家安的事,这不是存心要毁了家安吗!”
“我已经让老爷子向警局施压了放了家安。”
钟泰国真是疯子,连亲女儿的谣都造,是铁了心想要毁了钟家安!
商邵迟上车的脚一顿,周身散着寒气,危险的眯起眸子:“派人黑了钟氏的公关,撤下这些报道。”
“我去警局接人,你让kio顶级化妆团队跟来。”
他还是头回遇见跟他心狠手辣的同类人。
钟家葬礼上。
钟娇娇扶着肚子,挨着洪莲出席了葬礼,对来记者的提问几乎来者不拒,一副伤心的模样接受访问,彷佛对钟家安的所作所为很伤心。
洪莲眸里晦暗的打探问:“娇娇,钟家安真的回不来了吗?”
“妈,你要相信爸爸。”钟娇娇变法似的掏出眼药水往眼睛滴,得意道:“她绝对回不来。”
这戏台子都搭好了,天王老子回来了都救不了那个贱人!
洪莲一听瞬间眉开眼笑,满怀期待的开口:“那你弟弟的事……还能不能出来……”
“妈,你在想什么!”??钟娇娇脸色大变,赶忙将她拉到角落警告:“鸣弟的事已经成了定局,爸爸想办法救他了,只要安分守己在里面呆几年就会放出来了。”
“别担心,鸣弟不会在里面受苦的,爸爸已经打点好一切了。”
洪莲扑进她怀里咒怨钟家安,可怜她儿子不就玩死个女人就要被拉去受苦坐牢,她的儿子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苦!
这一切都怪钟家安那个贱人的污蔑!
钟娇娇心里还是落空的,比起钟家安这辈子坐牢她更希望钟家安死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威胁到她们的地位。
不过有了杀人犯这个污点,钟家安也没资格跟她相提并论了。
因为钟家安到处宣扬她做了商嘉祖的小三,惹得圈里的那群贱人背地里骂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折手段当小三。
她都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