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安就知道避免不了这样的场合,没来得及躲开,想要开口拒绝,就感觉到身后一束火辣辣的视线打了过来。
她捏着麻将回头,商邵迟正眉头微皱地盯着她。
商邵迟身边站着一个火辣的女人,只是胆子大的不停往他身上搭,性格也活泼,居然没被商邵迟的表情吓住,还很是殷切地碰商邵迟的酒杯。
大庭广众之下,短发男拿了杯香槟,一手托着,大抵是知道她家世不凡,也不怕被人看见,笑眯眯道:“小姐尝尝这个……”
钟家安被腻得难受,忍不住偏开了头,想想又有点没来由的窝火,因为商邵迟没有拒绝那女人好意,不经意的回碰了下。
不过转念一想,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没有捅出去,就算是秦雷和张周将有意替两人挡住桃花,也挡不住。
既然如此,那就合则来不合则散,台面上商邵迟爱玩什么,爱跟什么人亲近,本就不在相互约束的范畴里。
而且,充其量来讲她就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想到这,钟家安婉拒了短发男,将酒一饮而尽,压低声开口:“你可以走了。”
这一幕看的张周将吃惊,手里的麻将迟钝了许久才落下,半晌,才撇了眼已经黑脸的商邵迟。
钟家安没搭理周围那些勾搭的声音,手里捏着麻将,余光却落在旁边。
商邵迟没喝酒,本想避着那女人,但见钟家安喝完酒后,他却毫不避讳递来的酒杯,也任由对方为他满上。
那女人瞬间得意的像只开屏的孔雀,得意洋洋的向周围人炫耀许久商邵迟的赏脸。
短发男死皮赖脸不肯走,转身端了盘水果坐在了钟家安身边,钟家安嘴角噙着笑,细语软言开口:“先生,别得寸进尺。否则,我让人请你出去。”
长的人模狗样却是满脸的讨好,钟家安见多了这样的小明星,就只想往富家小姐身边凑呢。
商邵迟手上的酒杯倒了七分满,见到这一幕后,停顿片刻后,他又将杯子朝唇凑了过去。
短发男不死心,临走前将一张房卡悄悄的递给了钟家安,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钟家安拿起房卡看了许久,刚想丢了,但正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敲击声,钟家安循声看去,只见桌上搁下了一枚酒水满满当当几乎没被动过的酒杯。因为放得太用力,那酒杯里的液体此时翻腾出些许,在爬满绚丽花纹的桌面上缓慢地蔓延开来,然后顺着桌沿淅淅沥沥滴在地上。
商邵迟同时离开,除了皱着眉头倒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身边的女人满脸的错愕,从钟家安面前走过,一边围上来的合作商一边朝玩得正开心的张周将道:“有事,走了。”
“唉?!”张周将立刻想要阻拦,“这…他…”
这是生气了?
商邵迟摆了摆手,没搭理他,在保镖簇拥下就出去了。
张周将再傻看出来了,商邵迟这是酸了,眼巴巴得看向钟家安,哄不好这位爷他们都会惶恐不安。
“麻烦张公子丢了。”钟家安将房卡随意丢在桌上,借口有事也先离开了。
张周将立刻屁颠的将人好生好奇送了出去。
她快步穿越走廊然后走出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车灯已经亮起的,外形低调又奢华的深黑色跑车。
男人夹着烟的手搭耸在车窗外,身后跟了好几辆奔驰。
车缓缓启动开了出来,又半路停下,钟家安直接上前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商邵迟叼着烟没出声,目不斜视地打了圈方向盘转出停车场,要不是刚才停了次车,钟家安几乎以为对方没看到自己。
他生气?这男人为什么又生气了?
钟家安侧目盯着窗外看了半晌,突然不解转回头来,定定地盯着商邵迟的侧脸:“二爷?”
商邵迟没搭理他,只是车速猛然提高了一档,在夜色降临后在空旷路面上行驶飞快。钟家安没得到回答,直接踹了脚副驾驶前头的台子,提高声音道:“小叔叔?!生什么气?”
话音落地,商邵迟转头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
车速快到像是即将起飞,窗外的树影飞快地朝后倒退,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就像是一只疾驰太久即将断气的马。周边的绿化越来越密集,商邵迟似乎直接开到了偏僻的地方,风声和轮胎颠簸时哐哐作响的噪音钻进耳朵里,他始终没有回答。
钟家安见样,立刻想下车,但怎么打用力车门都打不开,却只是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操控台。
下一瞬间突然出现的惯性差点把她整个人从座位上拔起,刹车时轮胎和沙土纠缠出稀稀拉拉的噪响,外头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灯光被障碍物遮挡住,扑面撒了回来。钟家安跌回位置里,举目望去,入目只看到无数被车灯照亮的高高的灌木。
商邵迟直接将车子开进了路边的荒草地里,钟家安惊魂未定,怔怔地回首看他,黑暗中只看到一双熠熠生辉的锋利的眼。
热意和熟悉的气味下一秒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密密实实地包裹住。
商邵迟越过驾驶台直接压在了他身上,然后覆住了她的哄唇。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