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商邵迟的掀开被子,入夜的微亮天气瞬间涌了上了来,钟家安冷的哆嗦了一下,娇小的身体卷缩的更厉害了,发抖的连上半截白嫩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商邵迟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将枪放了回去,下意识将被子轻轻盖了回去,笨拙的安抚拍了拍。
门外的姜夜听见了房内动静大,尽责的敲门询问:“二爷,出什么事了?”
“没事。”商邵迟熄了大灯,开了小灯坐在沙发上抽烟,若有所思的盯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小女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钟家安怎么跟他选了一栋别墅?他怎么记得这狐狸选的是二楼的主卧,怎么跑一楼他的主卧睡了?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钟家安在他沉思的期间睡的不醒人事,微咬着唇,不知梦到了了什么,娇软的身子蜷缩成了虾米状,不声不响的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商邵迟眉梢轻挑,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直接掐了烟,睡意顷刻间烟消云散,俯下身为钟家安轻轻擦拭眼泪。
钟家安睡梦中委屈更甚了,嘴里喃喃有词说些什么,商邵迟一句也没听懂,又不能用力叫醒钟家安。
半晌,他心尖微微抽痛,只能无奈的拍了又拍,这才意识到也有令他无从下手的事。
杀伐无情的商邵迟破天荒的用尽了31年来所有的耐心,只为哄个小女人睡的安稳踏实。
钟家安好像陷入了一场无法自拔的噩梦沼泽,挣扎着起不来。
梦中她又回到了留学的那段糟糕时间,绑架…遇险…被诬陷接踵而来,梦里她像个旁观者,无论怎么挣扎她都醒不来,梦里的她本该在那次沉海就应该死去……
钟家安很少哭,从有意识起就意识到她必须坚强,唯独控制不住情绪的也就只有三次。
一次是她初到国外留学被钟泰国带的人威胁诬陷,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她。在一家简陋的酒店里钟家安哭了一晚上,此后,她走的每一步都步履薄冰。
一次是被绑架沉海,被死亡充斥内心只剩下恐惧,而钟泰国不管不顾陪钟娇娇过生日,扬言她死了也无所谓。
那次的幕后主使到现在都没法找到,这是她的心结。
最后一次是她回国参加叶女士的葬礼,她生命里唯一的依靠倒下了,就像一座永远蔚然的大山倒下了。
而除了她崩溃外,所有人都是庆幸包括她的父亲钟泰国,仿佛叶女士的死解开了禁锢他们的身上的枷锁。
她回到了没有叶女士钟家,没有家的归属感,沉在悲伤中被无数人刁难,甚至有一次洪莲故意忘记送饭给她,她被饿了两天,这件事被戳穿后钟泰国甚至没有为她主持公道。
那个瞬间她想开车撞死这群人,甚至连所有的后路都铺设好了,但是最终她放弃了简单粗暴的方式。
那一刻,钟家安决定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夺回一切。
她已经失去了信任和依赖的他人的能力,就像一头遗留在孤岛的鲸,没人能听懂她的频率。
回想过往的一切梦境如同能将人溺死的深海,钟家安本能的蜷缩身体想要凭本能的力量挺过去,挣扎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无数沉重的气息将她包裹了起来,令她很有安全感。
她控制不住寻求庇护的的冲动,努力蜷缩身子埋进了这股令她感到安全的力量,而后梦境竟真的慢慢消失,她也借此挣扎深渊,得到片刻的浅眠。
………
钟家安是被闹钟叫醒的,竟一时间有些分现实还是梦境。
房间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低晃的灯光慌了她一脸,她怎么记得睡觉前没有开灯?
放纵喝酒的后果导致她的头有些胀痛,但隐隐的痛感并没有牵扯她的心神。
钟家安全部的视线放在了她紧紧缠着的另一道体温上,她像个舒展的婴儿躺在另一个散发着温暖的怀抱里,枕着对方的手臂,腿被对方双腿夹着,脑袋乖顺的贴在对方的胸口。
那沉入的她梦里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带着些许酒味后,像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干净清爽,令她很熟悉。
钟家安动动手指,对方睡袍已经被解开,男人胸膛旷阔,肌肉线条流畅,一看就是经常锻炼。
她脑海里浮现越发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她睡了李栋……!
可李栋的身材貌似平平,难不成是她从哪里点的男模?
钟家安努力的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很可惜,脑袋一片空白,显然她喝断片了。
总之无论是何种情况都得解决一下,至少不能再保持这样的姿势了,虽然这样躺着的姿势她很舒服。
对方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钟家安微微拉开将人的距离,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这一具身体微微一动,头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于钟家安而言如同五雷轰顶。
商邵迟沙哑的嗓音还带着睡意:“什么时间了?”
他低语询问,一边搭在钟家安的手臂慢慢滑下去了,顺着身体的弧度一路到了腿,随后大手托住,往自己的方向紧了紧,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
钟家安再次被迫与他亲密接触,坠入一道柔韧的高温,很暖和。她想要改善下现在的处境,双腿微微用力挣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