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厅里。
钟家安正在看拍卖会的册子,看着一对红宝石袖扣目不转睛,还特意询问了侍者拍卖底价。
这一幕落在了二楼包厢的男人眼里,张周将见样,忍不住打趣道:“啧,那对袖扣这该不会是买给你的吧?”
闻言,商邵迟掀起眼皮子,慵懒的看着麻将,不在意道:“不会说话就闭嘴,败坏人名声。”
可这话依旧在他心里留下影,余光瞥了眼钟家安,那对袖真是送给他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商邵迟刚刚替钟家安解围,于是各家贵妇更热络往钟家安身边凑,恨不得把适龄的儿子塞钟家安跟前。
能让商邵迟解围的女人宛如濒临绝种的动物,想来差别不到哪里去。
也在这一刻,躲在暗处的商嘉祖气急败坏,深知与钟家安的婚约再无挽留的可能,必须娶钟娇娇。
原本他还想靠这件事搞臭钟家安的声誉后拿捏在手里,毕竟这个女人手握太多他的把柄了。
钟家安深知这件事有谁参与其中,索性新旧帐再往后跟商嘉祖算,现在拍下红宝石袖扣才是当务之急。
不为别的,这对红宝石袖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余光朝二楼角落的小包厢看了眼,随后跟青年微微点头颔首,拜托他拍下红宝石袖扣。
因为她怕要是亲自举牌拍,怕是会被其他名媛争锋抬价,更怕被商嘉祖恶意报复。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想踩亲哥哥商嘉祖上位的商嘉耀,商太太的小儿子,前天刚从国外回来。
两人眼下势力处于薄弱,都出于想篡位的目的,达成互相扶持合作共识。
钟家安神色淡淡看了眼另一款古董蓝宝石翻领链,准备拍下答谢商邵迟。
殊不知,她刚刚那一幕被眼尖的张周将看在眼里,成了不甘心:“啧啧,这是跟商嘉祖解除婚约不甘心盯上商嘉耀了?绿帽没带够?”
商邵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雪茄,漫不经心的打出牌:“嗯?”
余光却往钟家安那瞥了眼,心情烦躁以至于打错了牌。
“爷,要不我们打个赌?”张周将摸了最后一张牌,糊了:“赌一赌钟家安会不会不甘心,转而跟商嘉耀订婚?”
商嘉祖家自然是商家的支系,可只要有能搭上商邵迟的路子,依旧有不少人心甘情愿将女儿下嫁给商家支系家族。
“赌注呢?”商邵迟蹙眉,有些心不在焉导致手气很差。
张周将啧了一声,兴致勃勃道:“这次玩点刺激的,我赌她咽不下这口气,她会订婚。爷输了,就追钟家安,到手甩了如何?”
这事玩的就是心跳,越刺激才越有看头。
商邵迟闻言,凝视了他一番狠狠打出牌:“你对她的印象还是‘绿帽安‘?”
男人眉宇间充斥不可置信的狂妄:“那这盘赌局,你注定就会输。”
在他看来,钟家安可不是花瓶玩物而是狡猾的蛇,还是善于伪装的毒蛇。
张周将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同情的看向男人,很自信:“爷,这赌我赢定了。”
他这么自信,无非就是跟名媛小姐交好,且收到准确答案:钟家安就是花瓶。
这把商邵迟输定了!
几人刚结束打牌,拍卖会就开始了。
开头几件藏品不过热身,压轴戏是往后排的,只有零星几人举牌。而不停有名媛向钟家安试探口气,似乎想压钟家安一头。
钟家安得体的应付过去了,而那对红宝石袖扣就是这次开胃菜里的,低价十万,举牌一次两万两万的加。
当主持人宣布开始时,商嘉耀也沉的住气,直到有人喊价这才往上竞价。
举了几次,价格抬到了三十万,有人见是商嘉耀喜欢,识趣的退出了。
主拍人象征性的喊起:“三十万一次,三十万两次……”
锤子落下一刻,又问:“还有要追加的吗?”
商嘉耀举起香槟往钟家安的方向敬酒,无声道:“别担心。”
不料,这一幕落在了李夫人眼里,突然开口:“四十万。”
两家面子撕破了,李夫人瞬间明白了商嘉耀的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想踩钟家安狠狠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