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的母亲王氏,家乡就在南阳。
正因为如此,他们家才在南阳投资了产业。
这期间,舅舅王安负责管理茶庄。
他尽心尽力,茶庄前几年生意也算稳定,每年都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这也带动着舅舅一家,从原本不太富裕的家庭,变成了在南阳城内的富户。
虽然后来,偶有亏损,但青云的父亲,看在是王氏娘家人的面子上,也没有过多计较,反而还会在年底,另外贴补一些,当成辛苦钱。
两家人一直和和睦睦,互通往来,还经常互寄书信。
然而,半个月前的一天,茶庄的工人忽然发现王安一家人失踪了。
起初,他们以为王安一家有事外出,但直到第二天,他们家依旧空无一人,没有任何消息。
工人们只好去报案,然而官府查无实据,只能挂案处理。
青云的父亲为了不让妻子担心,暂时没有告诉她失踪的事。
只是写信给青云,让他近期务必回家一趟,并顺便去南阳城探查情况。
南阳城门高耸,城墙巍峨,城中热闹非凡,街市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青云他们进入南阳城时,正值午时。
各自分开后,他独自一人前往茶庄打探消息。
然而茶庄的工人们,因为主人家没了人影,他们也都开始懈怠。
庄子上的工人,只剩下了一个守门的老头。
青云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有些感慨。
他走到老头的面前,想问问他什么情况。
此时青云穿着一身襦袴,裙摆虽是深色系,却衬得他腰肢极为纤细。
他腰间系着一条浅色的丝带,丝带上别着一块玉佩,玉佩在行走间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头听到声响,抬起浑浊的眸子,却看不清面前的人。
他眯了眯眼睛,沙哑着嗓子问道:“姑娘,来此作甚?”
青云听到老头的话,当场气极。
“你这老儿!什么眼神,看不清是男是女?”
老头听到他的嗓音,才知道自己弄岔了,这人原来是个男子。
他忙说:“哎呀,实在是老眼昏花,不中用了。小哥勿怪,小哥勿怪。您来茶庄有何事?如今主子不在,许多事儿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大清楚……”
青云看着老头眼睛无神,想来也不是故意说错了他的性别,这才没有计较。
他稍稍平复了语气,询问道:“这里的管事是王安吧,他是我舅舅,你可知他们一家人去哪了?”
老头摇摇头,慢慢站起身来,用手中的拐杖支撑着身体,领着青云走进茶庄。
茶庄虽显得有些冷清,但布局依旧雅致,只是桌子上已经落下了一层淡淡的薄灰。
“您来里面坐下说,外面冷。”,老头边走边说:“茶庄的主人出门有些时日了,我们也都不知道他何时归来。不过,听别人说可能是失踪,也可能是被暗害。”
青云听了,眉头紧锁。他走到一张干净的椅子前坐下,看着老头问道:“失踪?被暗害?舅舅向来人缘好的很,怎么会有人害他?”
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这边的人,已经报官了,可过去了半月,也没个消息。”
“不过呢,您也别急,我觉得他们应该没事。”
青云随老头走进茶庄内部,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他疑惑地问:“哦?为何,你觉得他们无事?”
老头赫赫笑着:“我找我们村子里的半仙算过了,他说的,你舅舅没事,就肯定没事。”
“准没错,包准的,放心吧。”
“我儿媳生娃的时候,就是找他算的男女。”
……
青云也是无语了,这老头不仅迷信,还信神棍说的胡话。
“什么半仙,不都是专门诓骗无知百姓的?”
老头当即急了,想要和青云说说,半仙的厉害。
青云见问了他半天,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和这老头说话,纯属浪费时间。
他扭头离开,准备前往城中,舅舅家的宅子探查。
到了城南,青云来到舅舅的宅子。
他发现宅子的大门从外面锁着,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被洗劫的迹象。
他绕道后门,成功从门缝边的石块下拿到了备用钥匙。
宅子里的摆件整整齐齐,好像主人家只是临时出游了一样。
一切都毫无头绪。
夜幕降临时,青云回到了客栈,脸色有些凝重。
饭桌上,他把这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众人听,让他们给自己出出主意。
“舅舅家大门锁着,屋里也没有乱象,看起来不像是出了大事。”
青云皱着眉头说道:“这情况太古怪了。”
朝旻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你说屋里整整齐齐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是有计划地离开,而不是突然失踪的?”
苏子由附和:“对也不对,如果是有计划地离开,至少会留下一些线索,告诉亲友他们的去向。”
青云叹了口气:“确实,舅舅一家四口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