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清炒了两个小菜,熬了点米粥喝。
餐后,她和玉娇移步到正厅坐下。
玉娇带的丫鬟,被她差遣着,在院内帮忙打扫着灰尘。院外还守着两个沈老爷专门派来保护她的小厮。
陈圆圆揉着玉娇软乎乎的嫩手,问:“刚经过几日风波,你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跑来这儿了?”
玉娇轻笑着,一边摇着手中的蒲扇,一边回答:“哎,在家也是无聊的紧。这几日由你陪着,虽然惊险,但却觉得说话做事畅快。不像在家里,天天要和府上那几个女人争风吃醋,实在是乏味至极。”
陈圆圆忍不住问道:“那几个匪徒,可被抓到了?”
玉娇轻轻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哪有那么快?要知道县衙每天的案子那么多,我们的事情,能得到县衙的重视,要不是老爷和青云班主在后头给县太爷使了好处,也不会派那么多人,出外抓人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要想真正抓到他们,恐怕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陈圆圆叹了口气:“照这样下去,往后都不敢随意出门了。”
玉娇嘴角抿起一抹笑,安慰道:“女子在家中,本就应该安稳,不必总想着外出。我们不出去跑,不就是了。”
“最近我们都不出门了,我没事的时候,来找你聊聊天,你无事了,来找我闲坐一会儿,多好。”
想了想,她还悄悄附在陈圆圆耳边说:“我家老爷,要给我打两套纯金的头面首饰,我一个人也带不过来,到时候等你去了我家,你瞧哪件你喜欢,我送给你。”
陈圆圆惊讶不已,连忙摆手拒绝:“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自己留着就好,我不要。”
她就算贪,也不能贪,刚认识不久的玉娇,口袋里的东西啊。
玉娇却不接受她的推辞,她气呼呼的把小手插在腰间,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说:“你还在和我客气,咱们都经过生死劫难了,往后,你不拿我当姐妹,不成?”
“好吧,好吧。”陈圆圆敷衍着,暂时答应了。
又听到门外响起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胡盼盼来了。
她今日也穿着件藕粉色的裙子,和陈圆圆的衣裙相得益彰,宛若精心搭配的双簧。
两个姑娘并肩站立,衣裙质地轻薄飘逸,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画面宁静而美好。
玉娇见她们站在一起,那样相配,低头又看到自己那裙子,虽是华丽的锦绣,却还没人家看着优雅细腻呢。
她没由来的心生羡慕,暗自决定,一会儿,她也去买件藕粉色裙子。
随即,三人移步屋内。
小屋子内,三位姑娘围坐着,互相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倒也是彬彬有礼不失温婉。
胡盼盼在外人面前就是这样,显得恬静,柔美。
可能是学戏学久了,举止投足之间,都自带庄重感,硬是压了对面不好好坐椅子的玉娇一头。
胡盼盼轻声细语地,表达了她这几日的担忧和寻找陈圆圆的急切。
“那天我们刚逛完街,你就不见了,幸好你安然无恙。不然我这几天上台都心神不宁的,着急想去找你。”
玉娇模仿着胡盼盼那温柔的语调,轻启红唇:“姐姐,不必心忧,这几日由我陪着圆圆呢,虽然经历了惊险,但也所幸,我们都性命无奈,平安回来了。”
胡盼盼轻挑眉梢,话语却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责备:“你陪着她?不就是因为你,才让圆圆陷入了危险之中吗?我听说,那绑匪只是想绑沈家小妾罢了。如果不是你,圆圆怎么会被连累的一起掳走呢?”
“若非如此,你们也不会遇到这种惊险的事呢。”
玉娇气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连累得的?”
气氛骤然紧张,陈圆圆慌忙制止两个剑拔弩张的美人。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说话还好好的,现在忽然火药味便浓郁起来,竟有些针锋相对的感觉。
陈圆圆赶紧出声调和:“好了,好了,其实这件事情没谁对谁错,纯属意外。没有谁连累我,是我自己倒霉,去沈府的时候,被其中一个绑匪假装的和尚,不小心看到了,跟玉娇没有任何关系哈。”
她细细解释了一下原因始末,双方这才气鼓鼓坐下。
胡盼盼脸上的怒气稍收,回应道:“既然圆圆都这么说了,那就算我错怪姐姐了。刚才的话若有冒犯,望你海涵。”
玉娇闻言,虽然还有些不悦,但也意识到争吵无益,深呼吸一口气,稍显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看对面坐着的那位姑娘,虽然长的美,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一脸别人欠她钱的模样,真不知道圆圆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交好。
陈圆圆见两人缓和了情绪,赶紧趁机打圆场:“都是误会一场,娇娇别在意,都是因为盼盼太担心我了,所以才会迁怒到别人,刚刚也是误会了。”
玉娇轻抚着耳边的小碎发,翘着小腿,简单应声:“哦,我没事啊,我向来不会在意这些子闲言碎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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