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口水?”
她慌忙低头擦拭嘴角的动作,惹笑了苏辙。
他只是开玩笑呢,哪有什么口水?
他戏谑地眨眼:“哦,可能是我看岔了,刚看你嘴角晶莹,当你……”,沉迷为夫美色?
陈圆圆一记眼刀子飞过来,堵住了他即将要调侃的言语。
苏辙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
那是他送给娘子的耳坠子?
真好看!
男人心情更加愉悦,心想自己挑选的首饰,果真不错,晶莹剔透,适合娘子佩戴。
陈圆圆整晚都没有理睬他。
夜里不由分说,搂着被子,又跑去了书房睡觉了。
其实她不是在气苏辙,而是气自己,管不住自己那双好色的眼。
这男人越长越好看,那种自信又儒雅的感觉,让她这个土狗,狠狠的慕了。
尤其上次花楼一事,她也知道,可能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他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能不能实现,暂且不知。
可现在和他和离,也不现实。
眼下对于她来说,赚钱才是第一要务,只要实现财务自由,要啥没有啊!
她想:眼不见心为净,自己一个人睡挺好。
要是天天晚上和他睡一张床,大鱼大肉摆上桌,哪个老干部能不心动?
陈圆圆轻轻呢喃一句:“还是多赚钱,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往后再想吧。”
她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梦中有个模糊的身影,在渐渐走近。
————
又是一日清晨,天色微明,陈圆圆便被院子外鸟虫的鸣叫声唤醒了。
微风轻拂,院中的大树在晨风中沙沙作响。
她知道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做。
起床后,与徐氏一同吃完早餐,便直奔铺子而去。
秀娥也一大早就起了床。
新牌匾很早就送到铺子里了。
甚至在陈圆圆她们到达之前,师傅就已经完成安装,并离开了。
离老远,就能看到铺子上的门匾,很是醒目。
牌匾上不仅有店铺的名称,还有一幅绘画。
一位束着发髻的女子,手持团扇,眉眼低垂,画面优雅动人。
许多路过的行人,看到这样的门牌,都会停下脚步,好奇地多看几眼。
“茶颜悦色?这是新开的茶铺吧?看那门匾上还画着个姑娘,真是别致。”
人们的议论声,在路边隐约可闻。
徐氏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围观的人,惊讶的说:"这个门头真是够特别的。难怪你之前卖关子,这样的门匾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它吧。”
陈圆圆微笑着回答:“嗯,可以这么说。主要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一走进铺子里,便看到四个小姑娘整齐地站在屋内。
她们的脸已被清洗干净,没有了初见时的不堪。
然而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破破烂烂。
陈圆圆对为首的招娣说:“你带着妹妹们去东边,过了两条街的,那家绣房去,把之前定做的衣服取回来。可以现场试穿。如果尺寸不合身,就让那个名叫绣花的绣娘,给你们重新修改一下。你告诉她,是我前几日来定的衣服,她就知道了。”
招娣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秀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东家,其实她们不需要新衣服的,穿着现在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陈圆圆坚持:“那可不行,你们也是代表店里的形象。衣服已经提前让人做好了,也有你的一份。”
听到这番话,秀娥的眼眶中不禁涌起泪光。
自家的男人,也从未对几个女儿这般关心过,她们的衣服,大多是用别人不要的旧衣服,裁剪出来的布料。到现在,女儿们都没穿过一件属于自己的新衣服,而东家却能注意到她们衣衫破漏。
秀娥被这份细致入微的关怀深深触动,跪倒在地,带着一丝哽咽地说:“东家,您能否为她们重新取个名字?
重新换个名,患得新生。
在秀娥跪地的瞬间,徐氏眼疾手快,一把就拉起来。
“好好说话就是了,不用跪来跪去的,咱都是农户人家出身,不讲究这些虚礼。”
陈圆圆也轻声附和:“就是,你这样倒是让我和我娘不自在了。”
她想,那些名字确实不好听,啥招娣盼弟的,感觉她们的出生,就好像不被父母期盼一样。
名字生来只为祈求一个弟弟而存在。
陈圆圆沉吟片刻,低头认真想了想说:“我原本担心她们已经叫了这么多年的名字,一时改变可能会不适应。
但既然你也有这个想法,那我就大胆提几个,你听听看觉得怎么样?”
“不如就以春夏秋冬命名。”
她顿了顿说:“大名可以叫春蕾,夏蓓,秋瑾,冬梅。”
“小字可以唤,春儿,夏儿,秋儿,冬儿,简单好记,你看如何?”
“这样的名字既有诗意,又寓意着一年四季,象征着你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徐氏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