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静最终被气的捂着心脏满脸菜色,宁可继续回去被关着,也不肯再与两人交谈。
她走后,刚刚还一脸强撑的温岁重重的吁了口气,满眸担忧的道:“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谢文静即便被抓了,也还是要拉着我妈垫背,我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她真的想不到,谢文静到底还能把人藏在哪儿?
夜浅看着温岁一脸痛苦的样子,知道被亲人揪心的滋味有多难受,毕竟当初,她也因为哥哥,而被池慕寒牵制过。
但她那时候是知道哥哥下落的,也能跟哥哥通话,而且池慕寒把哥哥送去国外,也是因为那边有对哥哥更有利的医疗条件,并没有亏待过他,还安排了人照顾他。
可温岁现在却是只能焦心,毕竟她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
夜浅也不忍看着她着急,:“我们今天来,其实也不算是全无所获。”
温岁立刻侧眸看向她,满眸期许的问道:“堂姐,你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夜浅道:“刚刚我把温慕璋的照片给她,就是为了吓唬她,让她因为害怕而有所顾忌,如果她藏你母亲的地方不够妥帖,或者看守你母亲的人不值得信任,那她一定会利用
这个机会,跟我们谈判。
可她刚刚却并没有这样做。这就意味着,你之前找过的地方,她一清二楚,而你在那些常规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找到你母亲,你现在想想,你都找过什么地方。”
夜浅的话,瞬间给温岁醍醐灌顶。
的确如此。
她道:“我母亲精神状况不太好,所以国内大部分的精神病院,我都去查过了,我根据他们给我的殴打我母亲的视频背景也查过一些老年公寓,还有一些跟谢文静有所关联的地方,我基本都让人查过了。”
夜浅蹙眉,“你查的这些地方都很常规。”
温岁有些心焦的反手握住了夜浅的手,急迫的问道:“堂姐,你还能不能想到什么可以查找的地方?”
夜浅有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对谢文静的为人不了解,很难猜测她的心思,但我觉得……你横竖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妨再等等。”
看着夜浅的神色,温岁有些不太明白。
夜浅道:“谢文静这半生都没受过什么苦,她现在刚被捕,还不明白狱里有多么的折磨人,那我们就给她加一把火,一旦她在里面扛不住的时候,就是你的机会,你到时候再来一趟,面上
可以真诚一点,适当的给她一点承诺,让她不得不为了能活的舒坦点儿而向你妥协。”
温岁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几分,对夜浅点了点头。
“堂姐,在寻找我母亲的问题上,我真的试过太多次了,却次次失望,现在是真的有些不冷静了,你说的对,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天了,我听你的。”
夜浅点头笑了笑,两人一起离开,她将温岁送回了会所后,立刻回了家 。
池慕寒今天上午去公司开了个会,忙完回来十一点多了。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池慕寒上楼叫夜浅吃饭,见她躺在阳台上晒着太阳,表情恹恹的有心事似的,便走过去侧坐在贵妃椅边上,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宠溺道:“怎么心事重重的?”
夜浅抬手,慵懒的环住了他的脖颈,将今天去见谢文静时发生的事告诉了池慕寒。
池慕寒抱着她听的认真,丝毫没有打断。
夜浅说完,松开他脖子,坐起身,转头正色的看着他道:“其实我现在真正担心的,倒不是江蕊到底被藏在哪儿,而是谢文静那么得意的样子,有没有可能……江蕊根本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池慕寒刚
刚其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认可的点了点头:“如果谢文静胆子也像温卓恒一样大,就不排除这种可能。”
夜浅啧了一声,有些同情一心寻找母亲的温岁。
池慕寒道:“这种猜测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是不能跟温岁说的知道吗?”
夜浅撇嘴:“我知道,有些事情没有结果,也是一种好的结果。一旦猜测成真,那温岁的期许落空,人怕也会承受不住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不会乱说的。”
池慕寒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或许谢文静没胆子要人命呢,老席给我打过电话,他还挺同情温岁的,所以主动提出要帮忙找江蕊,还派了他手下几个得力的高手给高笙统筹安排,人多力量大,兴许谢文静还没招,我们就自己找到了呢。”
夜浅点头,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最好是这样。
温岁这姑娘,她可真是太心疼了。
“席少这事儿办的可真是太仗义了,你给他打个电话,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请他吃饭感谢他。”
夜浅想让他把方飒也一起带来,可想到那两人现在正在将计就计呢,将两人凑在一起,难免会引人怀疑,便只能作罢。
别的事池慕寒自
然是听老婆的,但……
“亲自下厨就算了,你现在可是孕妇,不能闻油烟。”
夜浅:“……”
又来了,又开始夸张了!
池慕寒边拉着夜浅下楼吃饭,边拨通了席聿璟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