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凝眉看向他,不知道他今晚一直安安分分的,忽然在这会儿发什么疯。
她想甩开池慕寒,却甩了几次都没成功,直接不悦的呵斥道:“你干什么。”
池慕寒弯腰将她横抱起就往老宅院落里走,边走边道:“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若是她走到半路上,药性发作了,那岂不是……
徐管家快步跟了出来,见少爷将少夫人抱了回来,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稳了。
只要两人在一起了,之后应该就不会那么别扭了吧。
他直接快步回到别墅里,对着正在工作的佣工道:“都赶紧从厨房后门出去,今晚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众人离开,徐管家也默默的退到了后院儿里。
池慕寒一路紧紧的将挣扎不休的夜浅抱回了楼上房间才放下。
夜浅站正的一瞬,立刻就要往外走。
可池慕寒却擒住了她的手,摇头:“就等半个小时,行吗?
”
本来夜浅还不知道池慕寒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因为刚刚一通挣扎,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热流顷刻袭遍全身,她站在原地,迟疑了良久。
在确定自己感觉没错的时候,这才抬眸怒目瞪向池慕寒:“池慕寒,你……竟然对我下药?”
池慕寒没有反驳,毕竟徐管家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那自己便就是罪魁祸首。
他凝着夜浅的眸子,低声道:“对不起,我……”
啪。
他话都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夜浅甩开了池慕寒的手,后退了两步凝着他的眸子:“我以为,你起码不会强迫我,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池慕寒,一段感情经营失败了,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你非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证明什么吗?”
“浅浅,我只是……”
“你别话,”夜浅咬牙,低垂下头的脸颊上,白里透着不正常的红。
她呼吸
节奏也越来越急,越来越沉,浑身慢慢涌上了蚂蚁啃咬的酥痒感。
她轻舒口气,可溢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几分让人羞耻的音调。
真的好难受啊。
她坚持转身要往外走,可池慕寒却从后面抱住了她:“别走,让我帮你。”
池慕寒的触碰,让夜浅整个人神经都彻底紧绷了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热度,好像在清楚的告诉她,转身,抱住他,扑倒他,吻他。
可仅存的理智,却让她压根儿不想碰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她想要掰开他的束缚离开,但他抱的死死的,在感觉到她身上发烫的时候,为了不让她难受,索性绕到她身前,捧着她的脸,低头就吻了上去。
夜浅仅存的理智被击碎,她踮起脚尖,主动迎合,两人拥吻着,转到了床上。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可就在池慕寒的手,推开了她黑色裙摆的那一瞬,夜浅脑子里忽然涌出了一道
声音。
不行。
她猛然睁开眼,理智回笼。
明明已经忍无可忍,可她却还是一把推开了池慕寒,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浴室,从里面将门反锁。
池慕寒怔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追过去的时候,门已经打不开了。
他抬手拍着门急道:“浅浅,别这样,你身体会憋出问题的。”
夜浅不肯理会池慕寒的话,直接走到浴缸边,放冷水。
她现在浑身热的,都像是快要着火了,她需要冷下来,冷下来就会没事了。
池慕寒听到浴室里的水流声,知道她在做什么,凝眉道:“冷水伤身……”
夜浅咬牙切齿的喝道:“滚,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池慕寒见她根本不肯听自己的劝,也不再犹豫,直接下楼找到钥匙,过来打开了门。
浴室里,夜浅整个人合衣躺在浴缸里,冰冷的水没过了她全身,可她脸颊却依然还是绯红的,而她
手腕上,多了一条为了保持理智而割出的伤痕。
见血一滴一滴的抵在蓝白相间的地板上,池慕寒的一颗心,光速下沉。
他快步过去,半蹲半跪的握住了夜浅的手腕,凝着夜浅的眸子,透着难以压抑的悲痛:“原来,我已经……让你讨厌到宁可自残,也不肯碰一下的地步了。”
夜浅闭目不肯看他,可这会儿身上温度降下来,整个人也更理智了:“我跟你,就是一段以交易为基础的孽缘,我们早该断了,在离了婚的那天,就该彻底分道扬镳,互不干涉。”
夜浅心里是真的怨恨他,明知道自己只想要带着孩子共度余生,却还因为他对自己和陆之鸣的怀疑,而要跟她争抢抚养权。
明明可以和平共处,他却非要……打破这份和平。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夜浅了,她不欠他了,现在,选择权在她。
既然他敢给自己发法院的传票,那自己就该这辈子都跟他不再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