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听着不远处的议论声,缓缓转头看向池慕寒平静的面容。
他怎么……都没反应的?
就算他面儿上再装作无所谓,可如今……程程不是他儿子的事情被宣扬出去。
所有人都在他背后嘲笑和诋毁,他心里……当真还能坦然面对吗?
夜浅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没人能坦然面对的。
她抬臂,想要抽出自己被他紧握的手。
可池慕寒却并不松手,而是转头看向她,唇角浅浅扬起一抹弧度,“不理他们,走吧,去包间。”
夜浅愣了一下,他不在意的吗?
她正疑惑着,拐角处又传来几声讥笑:“池总宁可头顶草原,也不对那夜浅放手,兴许呀,是那夜浅床上功夫了得,让人销魂的很呢。”
他话音才落,对面也传来嗤笑声:“可不是,
那模样的,我都想试试了……”
原本还打算拉着夜浅进包间的池慕寒,握着夜浅的手倏然收紧了几分。
夜浅察觉到他有了情绪,正要说什么,池慕寒却松开了她,径直朝那边走去。
夜浅蹙眉,这是干什么?不是要去包间的吗?
也就这一个晃神的功夫,她忽然听到拐角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池……池总?啊……”
接连两声痛呼拉回了夜浅的注意力,她忙快步跑了过去,就看到原本在那边瞎嘀咕的两个富家子弟都跌躺在地,各自捂着身下,一副痛苦狰狞的模样。
夜浅着实惊到了,刚刚他被嘲笑戴绿帽子了都没生气,还要带自己进包间,可别人不过随口羞辱她几句,他怎么竟就暴走了?
而池慕寒显然没打算放了他们,他抬脚,踩住了就近的男人
心口,眼眸迸发出骇人的戾气:“我的女人,也是你们敢觊觎的……”
“池总,对不起,是我们一时嘴贱,犯了糊涂……”
“既然这么糊涂,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他边说着,边抬脚狠厉的踩向对方的脸,脚下用力的碾转着。
眼看着对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了,夜浅立刻上前,一把拉住了他手臂,急道:“好了,再踩下去,要出人命了。”
“他在背后诋毁你,他该死!”
“别这样……”
“不行!”
旁侧另一个男人想跑,被池慕寒一把拽住了衣领,按在了墙上。
本来两个男人对抗一个男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可对方忌惮池慕寒的势力,根本不敢还手。
眼看着池慕寒双眸赤红,一副打红了眼,不打算放过对方的模样,夜
浅可不想因此真闹出人命。
她立刻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仰头凝着他棱角分外凌厉的下颌骨,急央道:“池慕寒你听话,我不想让你闹出人命,放手好吗?”
被夜浅这样一抱,池慕寒低头看向她,脚下也果然松了几分力。
躺在地上那人匆匆从池慕寒脚下爬出,狼狈的揉捏着几乎快要扁掉的五官。
夜浅心里松了口气,缓缓松开他,为了不让池慕寒再反悔,她立刻冷声对那两人道:“以后管好自己的嘴,赶紧滚!”
那两人忌惮的看向池慕寒,没敢动。
池慕寒眼神一横:“怎么,耳朵聋了?还是没死成,心里不服?”
那两人听到这话,立刻爬起身,感激的看了夜浅一眼后,匆匆仓皇而逃。
本以为得罪了池慕寒,今天肯定是死定了,没成
想,原来,池总是个听老婆话的耙耳朵呀。
真是谢天谢地,逃过一劫。
待周围只剩下两人后,夜浅才松了口气,仰头凝着他,不悦的斥责道:“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要说什么,就说去,你何必因此而冲动,万一……唔……”
她话都没说完,池慕寒已经低头,紧紧的攫住了她的双唇。
夜浅被吻的窒息,胸腔里的气几乎全都被掠夺了去,她推开池慕寒,凝眉:“你干什么!”
“我高兴。”
“……?”
夜浅一头雾水,自己在骂人,他高兴什么?
池慕寒一把将她搂紧了怀里,低头满眸热情的凝着她:“你在担心我,你怕我真的冲动之下杀了他们,怕我需要为他们偿命,你根本不想让我涉险,所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浅浅,你是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