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数就是他池慕寒。
从前,他是信任冯悠悠的,所以只要冯悠悠演的好,自己也不会去怀疑她。但如今,自己已经不信她了,所以她的这些戏码对自己来说,也就完全不够看了。
更何况,他今天既然来这里说出这些,就证明证据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看清楚这女人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冯悠悠,死寂在冷烟中徐徐弥漫开来,让人心里愈发恐慌。
冯悠悠几乎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慌乱,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不然会露怯,便抬起了泪眼模糊的双眸凝向池慕寒,委屈的道:“慕寒,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不会是信了那些冤枉我的话吧?”
池慕寒姿态随意的掸了掸烟灰将烟掐熄,丢在了烟灰缸中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近她,周身染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戾气,语气却淡定的开口
。
“真的是冤枉吗?苏缇、你的小助理、林卉、还有如今制造了车祸的侦探,全都跟你挂上了钩,甚至于林卉还指认了你,巧合太多,可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
冯悠悠哭了,哽咽的凝着他的眸子,眼泪比断了线的珠子掉的都快:“所以,就因为这些,你就怀疑我?你竟然宁可相信卉姐都不信我吗?”
池慕寒唇锋凌厉的抿起,轻易的给人薄情的感觉,冷冷的道:“我谁都不信,只信我家浅浅,我问你,我结婚那天,你为什么要去跟浅浅说那些莫须有的瞎话?”
冯悠悠心里一滞,虽然已经极力控制表情,可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还是透露了她此刻的心虚:“慕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池慕寒嗤笑一声,再一言不发,可他睨着对方的凌厉眼神从他眼中蜿蜒而出的时候,却足以震慑到冯悠
悠。
冯悠悠双拳微握,几乎已经不敢再直视池慕寒的眼睛。
看来那贱人,已经跟池慕寒告了状。
如今池慕寒真的爱上了那贱人,自然只会相信那贱人的话,自己现在即便解释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以前的人设已经不能再用了,她得转换策略。
她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眸,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一片痛楚,哽咽道:“是,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去见过夜特助,我跟她说……我们是相爱的关系,你爱的人是我……”
冯悠悠说着,轻咬唇角,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仰头委屈的凝向池慕寒的双眸:“慕寒,你可能不信,其实这么多年来,我虽然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但你在我眼里,却从来不是朋友,而是我最爱的人。”
冯悠悠说着,倏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池慕寒,“慕寒,我爱你,我是真的
很爱你,我明知道我这样做会伤害夜特助,却还是做了,但后来,我发现夜特助真的很好,所以我也一直在后悔,我发誓,我真的只做了这一件坏事儿,别事情都与我无关,你信我好不好?”
池慕寒毫不犹豫的在她抱住自己的那一瞬,就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身前,眼眸里透着肃杀的冷意。
冯悠悠被推拒,羞愧的往后踉跄了两步,手扶住了椅背才终于站稳。
“当年,你突然就要与我分手,我还没能走出那份痛苦,结果却又遇到了那件可怕的事情,我本来是万念俱灰,想要放弃自己的,可是……是你的存在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冯悠悠低垂下头,哭到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我知道我脏了,配不上你,可我除了曾经因为你,而被羞辱过之外,再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哪怕你没有给
过我半分希望,我也没有像夜特助那样背叛过你,我一直在等你……”
“所以,你就把所有的恨,都施加在了浅浅的身上?”
“我没有,”冯悠悠激动摇头:“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慕寒,除了你新婚那日之外,我没有再伤害过任何人,我伤害的一直都是我自己啊,你相信我好不好?”
池慕寒淡淡的看着冯悠悠即便情绪崩溃,也不露半点儿痕迹的的缜密,勾唇道:“我只信浅浅。”
“呵,是吗?”冯悠悠抬手,用力的擦掉了脸上的泪,凝着他:“那好啊,既然你这么怀疑我,那你报警抓我好了。”
她边说着,眼眶已经一片猩红:“慕寒,你可以不爱我,但我无法原谅你这样伤害我。如果法律还了我清白,我希望你能跟我道歉,更要求你……履行当年对我的承诺,我要求你弥补,我要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