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眸色清明的继续道:“你可以让人从林卉的身上下手。”
“林卉?”池慕寒眉目沉了几分,似乎在思索什么。
夜浅道:“林卉曾是冯悠悠身边最亲密的人,为冯悠悠做过不少的事情,可是后来爆炸案失败后,她就成了冯悠悠的弃子,据我所知,她当初刚入狱的时候,是找冯悠悠求过救的,可冯悠悠为了自保,没有管她。
所以后来,林卉才在狱里动了手脚,公开了我跟你的关系,非但把我放在了明面上,也把冯悠悠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儿,几乎毁了冯悠悠的事业。”
池慕寒看向夜浅,眼底染着几分诧异:“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夜浅沉默了片刻后,淡淡的扯起了唇角:“我跟冯悠悠明里暗里的斗了这么久,若不是知道了这么多,早就在你的助攻下,死过八百回了。”
池慕寒的心中一阵懊恼,脑海里也想到了以往每一次,她跟冯悠悠
起冲突,自己让她算了的时候,她眼底的不甘和失望……
夜浅移开视线,避开了池慕寒眼底那些她看不懂的晦涩难明的表情,继续的道:“只不过以林卉的个性,她既然敢反扑冯悠悠一次,就必然会反扑第二次,可这几个月来,她待在狱里却毫无动静,这有些不太对劲了,若不是她手里的确没有什么足以压倒冯悠悠证据,那就是……她可能遭到了报复,你找到她,也可能会打草惊蛇。”
池慕寒认可的点了点头,眉眼转了几分后掏出手机找到席聿璟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看到号码,夜浅疑惑的问道:“你不会是让席少帮你查的吧?”
“对,因为老席的人对方无法防备,”他话音才落,手机就接通了,池慕恒沉声道:“老席,关于冯悠悠的事儿,你派个稳妥一些的人,去监狱里查一查林卉。”
“林卉?”席聿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道:“那个经纪人
?”
“对,”池慕寒嘱咐道:“狱里极可能有不干净的人,所以让你的人小心点儿,别给了对方防备封口的机会。”
“行,交给我吧,我这会儿在会所呢,来打牌吗?”
“不去,忙。”
席聿璟痞笑了一声,调侃道:“你老婆都不要你了,你想必也没有什么床上运动项目了,还有什么可忙的?”
池慕寒虽然没有开免提,可他就坐在夜浅身旁,所以他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夜浅听的清清楚楚,脸色也不免尴尬了几分。
池慕寒看着夜浅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想要回避的神色,不觉扬了扬唇角,随意的回道:“忙着在家给孩子做胎教,挂了。”
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半天没反应过来的懵逼席聿璟:“……”
池慕寒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没有提刚刚让夜浅尴尬的话题,而是直接道:“老席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办起事来很稳妥,你可以放
心。”
夜浅别扭的道:“我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反正我就算没有证据,也知道冯悠悠是个怎样的人。”
她随手扫开池慕寒另一只还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淡淡的道:“我该回去休息了。”
池慕寒却执着的重新将手覆了上去,执拗的道:“不行,先让我给孩子做完胎教。”
“都说不用了,”夜浅蹙眉,打从心底里排斥听那什么让人犯困的三国演义。
倒是池慕寒坚持道:“这件事,是我跟程程之间的事儿,你可以选择不听,但反对不行,因为反对无效。”
夜浅一阵无语,这男人怎么这么轴?
她有些不耐烦的道:“那也不能讲三国演义啊,万一程程是个女孩儿呢?”
“女孩儿也可以听三国演义,”他说着,摸着夜浅小腹的手温柔了几分,不是他不想讲别的,而是他根本不会。
他能完整讲出来的适合小朋友听的故事,只有这个。
随着池
慕寒开始讲起了故事,夜浅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莫名的踢腾了起来。
夜浅在心里嫌恶不已,看看,池慕寒这个不做人的东西,她的孩子都开始嫌他烦了。
池慕寒的声音虽很好听,可这故事却实在太上头了,只过了十几分钟,夜浅就先被他念睡了。
看着夜浅安稳的睡颜,池慕寒唇角勾起难掩的笑意。
他弯身,在夜浅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了声“晚安”,这才将夜浅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送回了楼上。
半夜,夜浅因为想去洗手间而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经回到了房间,还正被池慕寒环在怀里。
而她的手,也搭在熟睡中的池慕寒腰间,鼻尖几乎贴在他心口。
就算两人没有离婚时,日日同床共枕,也鲜少这样亲密的抱着睡……
如今,闻着他身上与自己身上几乎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和他细微的呼吸,夜浅的心跳竟莫名的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