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跟池慕寒记忆深处那孩子的相似处,是初见时,她站在校门口时的笑容,还有两人刚开始在一起时,她乖巧爽朗的性子。
可新婚之后,夜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们之间,也就不再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了。
所以,他很确定,他不是因为夜浅跟那孩子像,才跟她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
萧世丛迟疑了一下,转而又问道:“慕寒,你说,你这小妻子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在找的那一位?按照你所说的那般,她们很像,而且都出身孤儿院,我都找了这么多年了,可是半分音信都没有,这不合理。”
池慕寒淡淡的摇了摇头:“她们的背景就不同,夜浅是真的孤儿,但那孩子不是,所以,我们再找找看吧。”
他话
音才落,台上就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池慕寒与萧世丛对视一眼后,两人各自落座,池慕寒来到夜浅身边坐下。
夜浅没有看他,只静静的等待着爷爷想要的拍品出现。
拍卖的过程很顺利,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件拍品就以八百万的价格被池慕寒收入囊中。
拍卖会结束后,夜浅去将拍品签字领了回来。
她先离开了会场,来到酒店门口,将拍品交给了司机,让司机陪池慕寒去送给老爷子。
安排好后,她也没等池慕寒出来,就一个人先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后,她换掉了身上修身的礼服,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低喃道:“今天把我们宝宝憋屈坏了吧,抱歉啊,妈妈以后再也不穿
那种不舒服的衣服了。”
她说完,就摆好了桃核雕刻工具,继续了下午没完成的雕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门铃声。
寂静的夜里听到这种急促的声音,是个人都会心里发毛。
夜浅眉心紧皱着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都九点多了,这男人……
她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
见门口出现的的确是池慕寒,她语气淡漠的道:“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如果是为了监督的就不必了,我要睡了。”
“谁说我今天是来监督的,我是来算账的,”池慕寒往前走了两步,颀长的身形微弯,直接慵懒的伸手抱住了夜浅。
他甫一逼近,夜浅就闻到了他呼吸间溢出的酒味。
她推掖池慕寒,却半天没推动,不觉烦
躁道:“池慕寒,你干什么,松开我。”
如今两人马上就能离婚了,她可不要陪他玩儿什么酒后乱性的游戏……
池慕寒没有动,染着酒香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的在她耳边弥漫开来:“爷爷让你去帮他拍花瓶,拍完你自己跑了,却安排我去给你送货?你说,你这样指挥我为你跑腿,该不该罚,嗯?”
夜浅耳朵一阵发痒,她将脸别向一旁,本是想避开他吹向自己脖颈的呼吸。
可池慕寒的头,却顺势下滑,唇贴在了她的脖颈上。
池慕寒浑身似是有电流闪过,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日爱昧的动作,让夜浅不觉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用了全力,一把将池慕寒推开。
池慕寒虽喝了酒,却并未
醉,他被推的踉跄了一步,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墙边,蹙眉不悦道:“我碰你一下是会死吗?你躲什么躲?”
夜浅抬手捂住了自己刚刚被吻过的脖颈,指尖泛着冰凉,淡淡的道:“我看你醉了,所以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池慕寒,我们已经提交了离婚文件,请你自重。我要休息了,你也请回吧。”
池慕寒看着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心里叫嚣着。
不能走,他要她!
眼看着夜浅过去将还没有完全合上的门,直接拉开,要撵自己走。
池慕寒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慵懒的半靠在那里道:“今晚我走不了,我已经让司机回去了,我喝了酒,开不了车,帮我准备房间吧,我要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