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她,眉梢微挑。
难得,几天来她终于愿意主动跟自己沟通了。
他唇角微勾,双臂环胸走到她身前:“谈吧。”
夜浅面色疏冷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我跟你婚姻曝光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记者会,但我有个条件。”
几乎毫无悬念,池慕寒直接就讽刺的问道:“条件还是离婚,对吗?”
夜浅静静的凝着他染着阴鸷的眸子,他会猜到,自己并不意外,毕竟这的确已经是老话常谈了。
她一张白皙好看的脸上,镌刻着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沉稳,镇定的道:“是,只要你肯离婚,我可以跟你出席记者会,可以对外承担下所有责任,挽救你心头白月光已经岌岌可危的名声,这笔交易,你不亏。”
池慕寒一张俊逸的脸上,顷刻泛出浓浓的戾气。
他抬手,一把将夜浅按在墙上困在了双臂之间,一双讳如深海的眸子砸在她身上,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能瞬间将人剔骨剥皮般凌厉。
“
夜浅!”
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她出面承担下责任意味着什么吗?
冯悠悠洗白了,那她就会名誉尽毁。
可她竟宁愿自毁名声,也要离婚,他的身边,就让她这样的排斥吗?
夜浅看着池慕寒满脸阴云密布的模样,明知道他生气了,却还是道:“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如果我不出面的话,冯悠悠的对家永远都可以利用这件事拉踩她,那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只要离婚,她就可以得救了。”
池慕寒冷笑:“你不就是想借机脱身?休想!”
夜浅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
她是要脱身,她答应了哥哥的事儿,必须要做到,她不能再刺激哥哥了,她得让哥哥活下去。
而且,这样做分明是他池慕寒和冯悠悠更受益,他有什么可不肯的?
“池慕寒,你与其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何不救了自己的白月光?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有益,不是吗?”
不爱是吧!
池慕寒牙根紧咬,这女人还真是有办法气他!
他抬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进了怀中,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霸道又肆意的吻着。
不爱,也得受着。
夜浅用力的推掖他,却挣不开,她愤怒之下,抬手就掴了他一巴掌。
本以为池慕寒怎么也该怒了,可池慕寒是结束了吻,可唇却擦着他的脸颊,滑到了她的耳廓边,轻轻摩挲了几下,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我告诉你,我不会放你走,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滚回楼上去休息,这段时间出门会有保镖跟着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他说罢,毫无表情的睨了她一记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观海墅。
听着剧烈的关门声,夜浅依然保持着背靠在墙边的姿势,眉心紧锁。
他明明不爱自己,到底想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做什么?
这个该死的疯子!
池慕寒回到公司,立刻让高笙吩咐公关部,将之前拟定好的声明发布了出去。
声明的内容很简单,解释了池慕寒跟冯悠悠大学时期的确曾在一起过,不
过他们只短暂的处了一个月,就因为性格不合而重新回到了朋友的关系。
上次闹出的绯闻,也只是商业炒作手段,希望网友们谨慎吃瓜,看谣不造谣,否则将被追究法律责任。
夜浅看着池慕寒这看似有效,实则却白费功夫的声明,不觉一阵头大。
他竟然宁可搅混了水,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了‘朋友’,也不肯答应自己的条件?
真的疯了吗?她真的是已经完全看不懂这男人了。
晚上,心情不好的池慕寒被席聿璟强行拉到了会所。
席聿璟美其名曰要帮池慕寒借酒浇愁,实则就是八卦心太盛,想就近吃瓜。
他给池慕寒倒了一杯酒,纳闷道:“你这样发了声明,冯悠悠就没闹你吗?朋友?真的太好笑了,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池慕寒扫了他一眼,面上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我跟她只是朋友,是你自己不信。”
“话是这么说,可一直以来,她不是拿着当年的那事儿,把你
吃的死死的吗?我还以为,你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心里的愧疚而娶了她呢。”
池慕寒轻晃着酒杯,淡淡的喝了一口酒,道:“朋友是朋友,婚姻是婚姻,我不会跟朋友结婚。”
席聿璟手搭在他肩头,痞笑道:“也是,以我对你的了解,当年你跟她交往了不到一个月就分手,必然是真的对她没兴趣,不然也就不会分了。
可谁知道她偏偏还能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其实要我说,那事儿也不怪你,怪她倒霉,分手就分手了,偏偏还要再去找你,又偏偏那天……”
“行了,”池慕寒打断了席聿璟的话:“别提这事儿,烦。”
“好好好,不提,不过,小特助看到你发表的声明说什么了?”
池慕寒眸色沉了几分,那女人能说什么?
他离开家一整天,那女人可是连半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