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故意下车,警车从她身前呼啸而过,她双臂环胸,睨着车窗的位置时,就刚好与林卉对上了视线。
她唇角勾着鄙夷的笑意,她现在表现的越得意,林卉心里就会越气。
想杀的人非但没死,反倒还反扑了她,将她送进了监狱,她怎么会甘心?
她一定会找她的靠山救她……
接下来,可就要看冯悠悠的选择了。
这人她若救,一旦事情曝光,她必招惹一身腥。
可若不救……林卉可不是苏缇那种无脑的蠢货,咬出冯悠悠,就指日可待了,到时候狗咬狗……想想都觉得解气。
夜浅大中午的看完热闹回到公司的时候,高笙不在,只宋暖正端着咖啡站在池慕寒办公室门口,一会儿抬手想敲门,一会儿又落下,一副不知所措、纠结不已的模样。
见夜浅回来,她苦着一张脸低声道:“浅浅,你怎么才回来呀。”
“怎么了吗?”
宋暖走到她身边,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办公室的门道:“大老板心情不好,我本来就战战兢兢的,结果刚刚冯悠悠又来了,还哭着进了办公室,高秘书又不在,我这会儿若进去肯定被骂死,真是吓死人了。”
夜浅知道,宋暖一向很怕池慕寒,这种
事以前都是自己跟高笙做的,让宋暖去的确是难为她了。
夜浅将身上的包摘下随手丢在了办公桌上,将宋暖手中的茶盘接过:“给我吧,我去。”
“别别别,大老板今天发脾气,就是从下班出来看到你不在工位上开始的,你要现在进去,肯定被骂的更凶,还是我再做几分钟心里建设再进去吧。”
夜浅无语的笑了笑:“送杯咖啡而已,不至于的,我天天挨骂早就皮实了,给我,你快去吃饭,这里不用你。”
她说完顺利接过了茶杯,抬手就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来池慕寒沉冷的声音:“进。”
夜浅推门进去。
此刻办公室里,冯悠悠坐在待客的沙发上,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哭的眼都红了。
而池慕寒则习惯性的双腿交叠着坐在单人沙发处,细长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支香烟。
见进来的人是夜浅,池慕寒原本严肃的眉眼透出了几分冷意。
这混女人还知道回来。
夜浅上前礼貌的将咖啡杯放到了冯悠悠身前的茶几上,公事公办的姿态颔首,温和的道:“冯小姐请喝咖啡。”
看到夜浅,冯悠悠脸色凄楚了几分,她转头看向池慕寒。
见池慕寒一言不发,她索性就直接
道:“夜特助,你回来的正好,卉姐的事,你听说了吗?”
夜浅直起身子,眉眼染着一抹看似和气,实则犀利的弧度:“冯小姐指的是,她雇凶杀我的事情?”
冯悠悠红着眼眶点头:“是啊,我真的觉得……这不太可能,卉姐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夜特助,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搞错了?”
夜浅唇角染着几分刻意,道:“这是警局经过缜密、细致的调查后得到的结果,不会错的。”
冯悠悠站起身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哀求之意:“夜特助,我知道,如果这事真是卉姐做的,那她的确很让人寒心,可她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实在是不忍看她坐牢,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求你……”
“不能,”夜浅直接打断了冯悠悠的话,绝美的脸上透着深深的疏离:“冯小姐这么善良,甚至见不得杀人犯坐牢,那是你的事情,但受害者是我,我从来不是一个良善的人,我不接受道德绑架,我只求恶有恶报。”
冯悠悠双手不安的交叠在身前,低垂着头,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一副委屈的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的模样。
看到冯悠悠的难堪,池慕寒清冽的目光砸向了夜浅,冷
声道:“知道你恶毒,不用拿出来宣扬,滚出去吧。”
夜浅垂在身边的手,倏然紧紧攥成了拳,可片刻后却又缓缓分开。
随便他怎么说吧,反正在他的眼里,她是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
她转身要走,可冯悠悠却又匆匆出声唤道:“夜特助。”
夜浅停住脚步。
冯悠悠快步走到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手:“夜特助,人这一辈子,谁都有可能会遇到难处,我也一样,当年……我遭遇了些不好的事情,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一直走不出来的时候,是卉姐陪在我身边,鼓励我、安慰我,度过了最难熬的岁月。
卉姐是我的恩人,所以……我知道这样说很对不起你,却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为了那份恩情,我会帮卉姐找最好的律师的,请你……原谅我。”
夜浅将手抽出,啐了冰般的眸子落到了池慕寒身上。
冯悠悠说的最好的律师,不会是出自池慕寒之手吧?
不会的,这可是雇凶杀人呐,池慕寒总不至于真的连底线都不顾了。
如果他真的能枉顾人命,帮那女人找了律师,那么他于她而言,就是杀人犯的帮凶,她这一生,都绝不会原谅他的!
看着夜浅质疑他的眼神,池
慕寒大概猜到了什么,心头莫名涌出了烦躁,这女人是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