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出了包间的时候,正好席聿璟闻讯从隔壁包间回来。
两人在门口对视,席聿璟抱怀,看好戏似的对他扬了扬下巴:“老池,看到了吧,你根本就……”
“闭嘴,”池慕寒走到他身前,脸色严肃的道:“我不是种马,我睡的那女人是我的合法妻子,仅此而已,你以后不许再胡闹了,我是怎么想的,我心里很清楚。”
他说完,剜了席聿璟一记,阔步离开。
席聿璟回头看着池慕寒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觉摇了摇头,对着他喊道:“你清楚个屁,你就是喜欢小特助。”
池慕寒不理会他,直接出了会所。
来到门口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电闪雷鸣的下起了大雨。
他快步上了车,今天本是来散心的,可被席聿璟那混小子一搅和,心情倒是更差了。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了观海墅。
客厅的灯早就已经熄灭了,只留着一排墙角的射灯,似乎在给他留门。
池慕寒眉梢扬了扬,直接上楼。
他回到主卧,发现夜浅不在,转而又来到了夜浅的房门口推了推门。
房门竟然又反锁了。
他眼底一冷,这女人……到底是有多防备他!
他去楼下找到二楼房门钥匙,像上次一样,熟门熟路的开门进
去。
来到床边,他开始解衣扣。
正此时,床上侧身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忽然开始有了细微的动静。
她翻过身,像是在挣扎什么一般,脑袋缓缓的摇动着,痛苦的呓语着什么。
池慕寒停住了动作,微微颔身凑了过去,终于听清楚了她的话。
“不要,救命……救命……”
夜浅一直缩在被子里的手忽然伸出,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池慕寒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下意识的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不觉握了握她肩膀,轻摇着:“夜浅?醒醒。”
可陷入梦魇中的女人,却并没有醒来。
因为此时的‘她’,正站在一栋居民楼的一楼,仰头看着楼顶,一个小小的黑影。
那人摇摇欲坠的要跳楼,任凭她撕心裂肺的喊,让那人回去,可那人却就是听不见,也不为所动。
她呼喊着‘救命’,想让围观的人来帮忙,可周围所有的人,好像都听不到她说话一般,只是在指指点点着什么。
紧接着,那人纵身一跃,就这么从高处跳下。
她倏然闭上眼睛,可即便闭着眼,却也依然看的到。
她下意识的想到这是在做梦,因为这个场景太过熟悉,她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正此时,一道响雷炸起,
夜浅猛然睁开眼。
就像是窒息的人,忽然遇到了空气般,她用力的呼吸着,丝毫没有意识到,额头早已被汗浸湿。
闪电再起,漆黑的房间被照亮,夜浅清楚的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
她惊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坐起身就往后退去。
池慕寒看到她的反应,沉声提醒道:“是我。”
夜浅听到熟悉的声音,莫名慌乱的心跳终是平静了几分。
池慕寒随手开了床头射灯,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她满脸惊慌的样子,不觉沉声道:“做的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这都几次了?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
池慕寒的话虽然不好听,可夜浅却也觉得诧异,为什么会又梦到了这个画面?
她很想记起,她以前到底是不是真的目睹过什么可怕的事,可却真的怎么也记不起来。
这件事,她想回头找个时间,问问哥哥,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
见她恍恍惚惚的样子,池慕寒面色冷了几分,顺势上了床将她扑倒:“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夜浅看着忽然扑来的男人,凝了凝眉心:“没聋,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也能让池总联想到我有没有做过亏心事,池总,你觉得这样的问题,我该如何回答?”
池
慕寒看着她伶牙俐齿顶嘴的样子,又想到今晚席聿璟的那个测试。
他眉心透着几分难掩的冷意,挑起了她的下巴。
夜浅侧过脸,避开了他的手,可她越是逃避,池慕寒就越是心痒,竟是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与今晚那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相比,此刻的吻,让他浑身的细胞忽然像是被千军万马拉扯着一般,躁动了起来。
席聿璟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响起:“你清楚个屁,你就是喜欢小特助。”
夜浅正在想要如何避开这男人的纠缠时,池慕寒却忽然结束了这个霸道又深深的吻。
他抬起头,凝着昏黄的射灯灯光下,夜浅那张陷入了阴影中的脸……
夜浅看着池慕寒的眼神,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对方既然主动停了,她自然求之不得。
此刻,敌不动,她不动。
可池慕寒就这么盯着她看了足有三分钟,依然一动不动,她实在是被盯的有些发毛。
这男人是又在想什么折磨她的方法吗?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尝试着把他从身上推开的时候,池慕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