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到底咋回事?整个林城市其余行政村屯,思想工作都做通了,怎么到了莽村,就卡壳了呢?”
当祁同伟叫上了易学习,一块抵达了莽村。
祁同伟一路上,都在向易学习了解情况。
不管是这一世记忆,还是前世记忆……
祁同伟对易学习的印象,都算是不错的~
真要论为官清廉,易学习真可谓有点儿“两袖清风”。
他是兢兢业业,扎根基层,脚踏实地地为老百姓谋福祉,急百姓之所急。
奈何。
易学习没有政治资源,说白了,那就是没有后台……
不管他做了什么样的成绩,都是没有机会升迁。
当然了。
对于这样一种官场现象,易学习也不算是特例。
或者说。
存在这样的现象,算是比较常见!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总说,官场就是江湖,而这个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哪怕是酒局,都有这样一种说法——
能喝二两喝五两,这样地干部我欣赏;
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
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才放心;
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干部要调走;
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干部没人要;
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能喝八两喝半斤,党和人民不放心。
像易学习这样比较“务实”的官员,属实,在官场上不太受待见。
诚然。
假若换作前世,祁同伟自然也不愿意和易学习这样的官员走到一起……
但这一世,不一样!
尤其像林城市目前的发展,他太需要易学习这样的官员,而并不怎么需要李达康这样的!
因此。
哪怕是离开林城市,和易学习一起来莽村的路上。
祁同伟对易学习也是多方面了解这个人。
易学习脸上写满了深入基层,磨练多年的风霜与沧桑。
因为祁同伟大学毕业那会儿……
被梁群峰给滥用职权,调派到了林城市清原镇司法所,当过司法助理。
所以。
他对于真正偏僻的基层,是非常清楚那是怎样的艰难的……
易学习咂摸着嘴,对祁同伟带着愧疚和自责的语气说道。
“祁书记,说来惭愧,我也是跑了十来个县级、村屯,其他县级、村屯都是一做工作,都能做通,唯独莽村……”
“这个村主任李有田,有问题啊,他就是周扒皮,或者说,他煽动村里的村民,都说这个‘村村通’村级公路项目,是省一级的基建项目!”
“还说我们这是为捞油水搞钱搞政绩的项目!”
“更是胡说八道,说我们霸占了村民的农田耕地,没有征地补贴什么的!”
“事实上,我都一再强调了,本身‘村村通’村级公路就是一项专属于林城的惠民项目!”
“主要以村屯自愿为原则,集资修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可是,这个李有田那真是油盐不进,还有他的那个儿子,纯粹就是一个狗凳子,村霸一个!完全是不讲理的混蛋!”
祁同伟听着易学习的讲述,大概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说到底,那就是卡在了村主任李有田、李宏伟父子俩这里呗!”
易学习肯定地点头。
“是的,祁书记!”
“就是这对狗父子,胡说八道,蛊惑村民!”
祁同伟微微一笑,宽慰着易学习。
“老易,你啊,都是把老同志了,也是扎根基层多年,遇事呢,别着急!”
“既然我们找到了根源,那这件事就好办~”
显然。
从易学习的话语中,他完全是对李有田、李宏伟是真气坏了。
甚至都是爆粗了!
易学习尴尬地憨然无奈地苦笑道。
“祁书记,抱歉啊,我是真被李有田、李宏伟这父子俩给搞得冒火了!”
“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俩简直就是杠精,完全是听不进去,不讲道理的!”
“就好像我们搞这个‘村村通’村级公路项目,就是剥削了民脂民膏,贪污腐败了几百个亿似的!”
祁同伟只好又是安慰了一番易学习,“老易,做老百姓的工作,千万不能带有情绪。”
“走吧,前面那就是村委中心,村主任李有田的家了吧?”
说话间。
两人抵达了莽村。
祁同伟抬手指向了前面不远处,一座盖得最豪华小洋楼的家。
村子里传来了一阵狗吠声。
“汪汪汪~”
易学习点了点头,肯定地道。
“对,那就是李有田家!”
“祁书记,你真觉得,李有田、李宏伟父子俩还能沟通得了?”
“依我看,要不然,咱们别找他们了,直接找村民沟通吧!”
祁同伟虽然见识过李宏伟,但他还是寻思着说道。
“没事,先找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