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言辞凿凿,正义凛然。
丝毫没有任何给林耀东保留情面的余地。
而且那一种王者霸气。
浓眉大眼下,深深地震慑着林耀东。
不等林耀东说话。
林灿蹦跶着上前,对祁同伟怒斥咆哮吼道。
“你?有病啊?你算哪颗小饼干?敢来塔寨放肆撒野?”
“你敢污蔑诽谤东叔是大毒枭,你有证据吗?”
祁同伟凛然不惧,犀利如剑的眼神,激射向林灿。
指着林灿,直接回怼道。
“闭嘴!”
“在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卡拉米狗叫蹦跶!”
“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会从省级公安厅禁毒局,甚至中央一级,专门调吕州、东山两市的禁毒大队一切警力!”
“包括调派军区部队特种兵,对你们塔寨进行围剿缉毒破冰吗?”
“林耀东,枉你身为村主任,作为基层的干部,你将党纪国法置若罔闻,你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
“这次‘破冰行动’,就是以人民的名义,对你进行审判!”
闻言。
林耀东阴鸷狰狞地笑里藏刀笑了笑。
“呵呵!”
“祁少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大毒枭!”
“我从小家里穷,被迫流落到了香江的街头,我沦为了乞丐。”
“经常被人欺负,祁少校,你可能并不知道,在那样的幼小年龄。”
“过着一种人不如狗的颠沛流离的日子!”
“在那时候起,我在心里默默的发誓,若是我林耀东这一生,但凡有机会翻身上岸,我一定会不择手段!”
“因为这个世界,遵循的永远是一个丛林法则……”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
“当我再次回到塔寨,回到我的村寨,我想着,要修一座最好祠堂。”
“我要当着祖宗的面,告诉所有人,不管我林耀东身在何地,我林耀东心里只有家!”
“刚回到塔寨那时,你知道,整个塔寨有多么的惨烈,多么的荒芜破败吗?”
“几乎毫不夸张地说,不通电,不通路。”
“多少人家,穷得叮当响,根本都揭不开锅。”
“在那样饥荒的时代,我们不可能指望政府救济,期许政府的扶贫帮扶!”
“我们只能靠自己的智慧,去改变那样的穷日子,去扭转那样的窘迫绝境!”
“就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村寨,我带领父老乡亲们发家致富,奔向小康。”
“祁少校,我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我在替国家、替政府分摊负担!”
“我何来丧失党性,何来违反党纪国法?”
“在中国的改革开放发展的进程中,要想把经济搞起来,要想带动老百姓走向富裕,总得有办法,有手段!”
“不然,经济怎么搞上去?老百姓又如何走向富裕?”
“祁少校,你说对不对?”
祁同伟呵呵轻然一笑,“林耀东,这就是在塔寨制冰制毒的理由?”
“你能把贩毒这样的违法犯罪的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就不怕你的祖宗,对你很失望吗?”
“你知不知道,你制冰制毒,荼毒社会,危害国家,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这么些年,塔寨,是一个让公安局禁毒大队长都犯怵的地方!”
“据我所知,你组织全村近1/4的家庭几乎半公开地制毒、跨境贩毒、私造军火、组织械斗、暗杀……”
“村寨里的毒贩配枪和土制手雷,村内甚至还有一个炸药制作窝点。甚至公安干警进村检查遭百余名村民骑摩托车围堵。”
“在你的带领下,制毒贩毒成了‘支柱产业’!”
“制毒原料麻黄草、罂粟随意堆放在村内,甚至村口还挂出了横幅‘严禁乱倒制毒废料’,落款:村委会。”
“林耀东,我说的,没错吧?”
林耀东始终深邃的眼孔里。
透出难以琢磨的深沉。
是作为大毒枭的沉着冷静。
亦或说。
他内心并不平静。
但他必须与祁同伟周旋。
“祁少校啊,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我挺好奇,你真该从事小说创作,去当作家!”
“我觉得,以你这样的想象力,迟早能拿诺贝尔文学奖。”
“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
“如果你们警方,你们部队的特种兵,真要怀疑塔寨制冰制毒,请拿出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你污蔑,是诽谤!”
祁同伟胸有成竹地道。
“林耀东,你不会真以为,你预先得到了消息,安排了村民,将制冰制毒的原材料、设备藏起来,或者转移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别急,我会给你证据的!”
“当我拿出证据,铁证如山,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我属实也好奇,一个村主任,为何如此嚣张?”
林耀东始终是平静内敛,甚至显得极为儒雅之姿。
他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