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羊角士,不怕马来将。”
“马卒难破士相全。”
雷军长略微敛聚了心绪,铿锵有力地道。
“哎,好小子,继续下棋!”
祁同伟会心一笑。
“首长,那你可稳到起了,我要开始一波乱杀了!”
“炮进冷苍,难兴风浪。”
“孤炮难鸣。”
“将军,嘿嘿,首长,你输了!”
雷军长一愣神,盯着棋盘。
近乎狂喜地笑道。
“哎呀呀,不错、不错,凭你小子这一手棋道造诣,足够做我的乘龙快婿了!”
“嘿嘿,趁你和小云云年轻,双方没啥意见,把该办的事办咯!”
“首长,我……”祁同伟哑然无奈。
雷军长一抬手,“哎,别首长、首长地喊了,该改口了!”
祁同伟神色微凝,欣然笑道。
“伯父,恕我冒昧多问一嘴,你有听说,那位上将国老赵蒙生,他……有儿子吗?”
显而易见。
祁同伟之所以这样问,无非就是想进一步确认。
他和赵蒙生的“父子”关系。
总不能忙活了半天,最后白瞎,成为一个“皇帝的新爹”吧!
雷军长亦是神色一滞,深吸一口凉气。
“哎,你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我也是心存疑惑……”
“毕竟,你和赵蒙生年轻的时候,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以至于在乍看你第一眼时,我都误认为,是蒙生来看我了~”
“瞧把我老糊涂的,蒙生定居帝都!”
“关于他的儿子……据他之前提过一嘴,在某次执行特殊任务时,因为与老婆刚分娩不久。”
“为了确保任务顺利完成,迫不得已,将襁褓中的婴孩,遗弃在了汉东省吕州市管辖的,某个行政村屯……”
“等他任务完毕,再回到那儿去寻找小儿子,已经不见了。”
“包括在附近的村屯,打探了这么多年,都是杳无音讯。”
“也不知道他的儿子,是被狼叼走了,还是被野兽给糟践了!”
“唉,说来也是一件悲剧之事。”
“不过,同伟,从你身上,我完全看到了赵蒙生的影子。”
“你的身世……是否有诸如抱养、捡养之类的呢?”
本来。
有了雷军长的佐证,完全足够印证。
祁同伟就是上将国老赵蒙生之子!
但,两世为人的祁同伟……
虽然差不多调查清楚了身世之谜。
可他心中又是平添了几许慎重。
不到关键时刻,或者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
关于他的这一重赵蒙生之子的真实身份……
仍然保持“保密”为主。
祁同伟打定主意,释然一笑,“伯父,我就是一个偏僻乡村里的贫寒孩子。”
“之前,考入了汉东大学,后来,考虑到乡下孩子,没有身世背景……
大学毕业,放弃了保研资格,选择投身军旅入伍!”
雷军长或多或少,有点儿失望。
他所期待的,是祁同伟与赵蒙生存在“父子”关系。
“好吧,来,同伟,继续下棋!”
于是乎。
祁同伟又是与雷军长继续弈棋。
他心里暗道,伯父,抱歉了!
暂时不能如实相告,更是不能与我的亲生父亲赵蒙生相认……
毕竟,我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目前,蛰伏在部队里,以练好自身本事为主。
至于其他,真要动用赵蒙生、雷军长这一层关系……
乃至于祖母“贵妇人”吴爽的关系。
恐怕是等祁同伟转业到地方,混迹于汉东省的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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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帝苑公馆·四合院。
客厅。
端坐在主位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
虽然饱经风霜,岁月车辙碾压过了她的脸上。
但她依旧是有一种慈禧老佛爷的威严。
有一种不怒自威的自带强大气场。
或者说,是一种尊贵高雅的“贵妇人”气息。
赵蒙生坐在一旁的茶几边,一边沏茶,一边不时看向“贵妇人”。
等他将一杯上好滋补参茶泡好。
孝顺而恭敬地端到“贵妇人”面前。
“妈,参茶沏好了,您趁热喝一点。”
“近来您的身子骨有些虚弱,该进补、进补!”
“贵妇人”吴爽接过参茶,轻微地呷了一口。
她轻微叹道。
“蒙生,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妈的心病吗?”
“关于我小孙子的下落,真的没希望了吗?”
“若是找不到我的小孙子,我这把老骨头,咽气了,都不瞑目啊,蒙生!”
赵蒙生微皱剑眉,仍是毕恭毕敬地说道。
“妈,恕孩儿不孝,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儿也已经一次次派人去打探,去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