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让他一阵惊慌,连忙把她搂紧了,“迷糊呆瓜,别怕,我只是随便说说,就算你犯了错,也没有人敢把你关起来,妈咪也没这个权利。”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思想仿佛陷入了混乱之中:“我真的怕地下室,不要把我关进地下室,不要关我……”她一叠连声的说着,把头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不敢探出来。
“不关,不关,谁都不准关我的迷糊呆瓜……”担心她的幽闭恐惧症发作,陆晧言一面柔声安慰,一面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见她还在不停的发抖,他赶紧唱歌给她听,记得她说过,听到歌声就不害怕了。果然,不久之后,羽安夏的身体就不再颤抖了,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他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弛下来。
倘若猜得没错,迷糊呆瓜的幽暗恐惧症应该跟地下室有关,以后“地下室”三个字就是禁词,谁都不准在他老婆面前提起。
“好点了吗?”他低低的问了句。
她点点头,“冰葫芦,你继续唱歌,别停。”
“好。”他极为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继续唱起来。他的歌声有催眠的作用,把她心里的恐惧影子都慢慢分解。
慢慢的,羽安夏就睡着了,小手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不敢放松。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泪迹斑驳的小脸,心里怜惜不已。如果让他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账,害她老婆得了幽暗恐惧症,一定让她后悔生活在地球上。
龙城另一端的许家庄园里,许婉玲打了个打喷嚏。
羽安夏今天约了四个客户,忙乎了一早上,正洗手间洗了个手,正准备去吃午饭,许婉玲过来了。
“好久不见,羽安夏,我不在陆府,你的日子是不是很无聊?”她掩起嘴,阴鸷的笑了声。
不是无聊,是清闲、安逸。
羽安夏面无表情:“你不好好在家里安胎,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
“今天刚好做完产检,医生嘱咐我多走动,有助于顺产,所以我就过来逛逛街,顺便来看看你。”她顿了下,把声音拔高了,“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医生说我的孩子很健康,很正常,没有受到药物影响,所以,特地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
羽安夏看出来了,这是来示威的,想要让她知道,她依然可以母凭子贵,“你该告诉的人是皓言,不是我,你的孩子跟我没关系。”
“我当然会第一时间通知皓言了,他知道后可高兴了。”许婉玲笑得猖狂,“羽安夏,别以为我回家安胎,就不会跟你争了,陆家孙少奶奶的位置,我是到死都不会放弃的,你永远也别想在上面做得安稳。”
羽安夏嗤笑了声,脸上只有讥诮的色彩:“许婉玲,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对手看,因为你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许婉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皓言现在是对你不错,不过也只是图点新鲜感罢了,再过一段时间,新鲜劲过去,恐怕看见你都觉得烦了。但凡名流圈里的人都知道,他心里还装着秦雪璐,只是因为她的姓氏,才迫不得已分开,退而求其次的选了你。”
羽安夏低哼了声,她很清楚陆晧言和秦雪璐的关系,用不着她提醒。
“就算不新鲜了,我也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陆家的孙少奶奶,你呢,你算什么?”她冷笑。
“我是他孩子的妈咪,比你们都重要。”许婉玲捧住了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像是捧着一把尚方宝剑。
“是孩子重要,不是你重要,孩子一生下来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羽安夏满眼都是嘲弄之色。
这话戳中了许婉玲的痛处,在陆晧言的眼里,她确实就扮演着这个角色,他只要孩子,不要她,显然就只当她是个工具而已。
“孩子是我的,就算他生了,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们,我要亲自抚养他长大,如果皓言想要他,除非跟你离婚,和我结婚。”她威胁道。
羽安夏嗤了声:“这话正和我心意,你最好不要把他送到陆家来,以后他和皓言之间的父子亲情肯定淡薄如冰,到时候皓言孩子多得是,完全可以无视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杀伤力十足,男人不像女人有怀胎十月的过程,孩子如果不在身边,不由自己亲自抚养,根本就不会有多少感情,而且陆晧言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孩子,就算羽安夏不生,其他女人也会跟他生。孩子多了,必定会有亲疏之分,以后她想靠着这个跟父亲完全不亲的孩子上位,根本就不可能。
“那我就留在陆家,和皓言一起照顾孩子,你别指望能把我赶走。”她咬牙切齿的说。
羽安夏一点都不惊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纠缠着,像当年的王燕妮一样,死缠烂打,寻找一切机会上位。所以如果亲子鉴定出来,证明孩子是陆晧言的,她就离开,绝不会任由三个人这么无休无止的死耗下去。
“你要没有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她下逐客令了,不想在跟这种脑残多费口舌。
许婉玲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正想离开,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连忙让徐嫂扶着她进洗手间。方便后出来,洗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洗手台上闪闪放光的钻石戒指。
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