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咬了咬唇,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瞬间浸湿了面庞:“陆晧言,你不相信我,我会让你后悔的,一辈子后悔!”她哭着奔上了楼。
陆晧言望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神色冷冽异常,看来这次是铁定心了。欧阳怀萱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就好,天底下女人多得是,赶快和她离了,再去找个更好的。”说完,连忙跟cherry使眼色。
cherry会意,走了过来:“皓言哥,我陪你到沙滩上走走,散散心吧?”
陆晧言点点头,和她一起走了出去。jenny在后面看着,眼里闪过一道愤恨的寒光。
晚饭,羽安夏没有下来,陆晧言也没有理会,仿佛已经当她不存在了。
欧阳怀萱见儿子心意坚定,羽安夏翻不了身,残留的一点不安也消失了。天黑之后,陆晧言陪着欧阳怀萱到海边散步,jenny 和cherry也跟在后面。
天空一轮满月高悬,照得沙滩十分的亮堂。
沙滩前端是一大片岩石群,嵯峨耸立,高接入云,海浪拍击着岩岸,涌上去又退下来,卷起浪花千朵。
“呀,那里有个人。”jenny指向一块巨大的岩石,惊叫道。
陆晧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名女子站在礁石上,月光把她身上宝石蓝有竹叶花纹的长裙清晰的印到了他的眼中,他很快就认出是羽安夏,今天她穿的就是这条裙子。
其他人也认了出来。
“她在那里干什么?”cherry皱了下眉头。
“不会想不开,自杀吧?”jenny哆嗦了下。
“不要胡说。”欧阳怀萱斥责道,羽安夏的死活她根本就不关心,只怕儿子又心软下来,不跟她离婚了。
“安夏,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下来,危险!”陆晧言奔过去,大声叫道。
女子没有转身,反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jenny吓得尖叫。
“安夏——”陆晧言嘶吼一声,想要跳下去救她,被欧阳怀萱死死的拽住了,“危险,你不能跳下去,赶紧报警,叫警察过来救她。”
jenny连忙打了电话,警察很快就赶来过来,打捞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羽安夏的尸体,或许是被海水冲走了,又或许被鲨鱼吞食了。
陆晧言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捧着头,十分的伤心。
欧阳怀萱坐在她对面,表情十分的平静,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个狐狸精长得像谁不好,偏偏长得像杜亦菲,触了她的逆鳞。每次一看到她,她心里扎着的那根利刺就被拨动了,刺得她隐隐作痛。现在她死了,也是件好事,她再也不用看到那张讨厌的面孔,也不用担心她和儿子会死灰复燃了。
“皓言,你也不用太伤心了,我看她就是畏罪自杀,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心里愧疚。她伤了我们陆家的长孙,赔上一条命也算她罪有应得,否则,如果将来孩子生出来有任何问题,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她的语气凉薄而硬冷。
陆晧言的心里狠狠的扯动了下,他没有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婆媳一场,不说伤感,好歹也要尊重一番,可现在反倒还在落井下石,仿佛对方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我累了,先回房了。”他站起身,未待她回应,就径直上了楼。
jenny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满腹心事的神色,她走到楼道口时,手机上挂的小装饰掉了下来,正弯腰要捡,听见欧阳怀萱的声音从下面传来:“cherry,以后你要好好表现,把皓言的心抓住,我很希望你能当我的儿媳妇。”
“那jenny呢,皓言好像也很喜欢她的样子。”cherry故意问道。
“jenny虽然好,但你们俩比起来,我更看好你。”欧阳怀萱微微一笑。
听到她们的对话,jenny脸上闪过了一道阴寒之色。
第二天,陆晧言和欧阳怀萱去医院看许婉玲了。
知道羽安夏自杀的事,许婉玲极为吃惊,也十分的开心,她死了,妻子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她的曙光终于到来。
不过,她并不相信这事是羽安夏做得,羽安夏可没这么傻,这个时候害她的孩子,不纯属给cherry和jenny两个贱人可乘之机吗?
“皓言,我觉得羽安夏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害了我的孩子,然后嫁祸给她,她受了委屈,想不开,才会自杀。”反正羽安夏已经死了,威胁不到她了,借机给她平冤昭雪,一来可以得到陆晧言的好感,二来一定要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绝对不能让她逍遥法外,甚至从中得利。
“婉玲,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害你的人就是她,柳妈亲眼见到的。”欧阳怀萱连忙说道,其实在心里她也知道这事不是羽安夏做得,漏洞太明显了,她又不是个傻子,她只是借了这人的刀,把羽安夏除掉。至于真凶是谁,还是不要再追究的好。
许婉玲冷笑了声:“鸡汤是柳妈炖的,她不是最该被怀疑吗,还能相信她的话?”
陆晧言看着她的目光里有了少有的温和,“没想到现在最清醒的人竟然是你了。”
“虽然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