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梦看着她消失在楼道上,就半掩着嘴低声说道:“堂嫂,我觉得这事有点诡异,这么晚了,谁还敢拉着堂哥谈公事啊?”
“对对对,还是赶紧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安心,万一……”元绮南顿住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羽安夏明白她的意思,摆了摆手,表情云淡风轻,“没事,我相信他。”
见她这么放心,陆书梦和元绮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彼此对视一眼,继续看电视。
陆晧言回来已是午夜,羽安夏躺在床上没有睡,等着他。
其实,她一点都不放心。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海绵体动物,万一对方投怀送抱,死缠烂打,保不准他会沦陷。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连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陆晧言瞅了她一眼,先换衣服,洗澡,他十分厌恶身上沾染女人的香水味。
她更厌恶。
干净之后,他躺到了她身旁,对着她的耳洞吹了口气:“老婆,睡着了吗?”今晚他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她真能放心的倒头呼呼大睡?
羽安夏装死,不理会。
真睡着了?
有点失意的水花滴落进陆晧言心湖。
这个女人真就一点都不在乎他?
好歹他也是她被国家承认,受法律保护的丈夫,被她安排出去牺牲“色相”,她就不能小小的关心一下,抚慰他受伤的幼小心灵?
羽安夏把眼帘拉开一条缝隙,从浓密的睫毛里偷瞄他一眼,见他满副郁闷的神情,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以为他没抗住,被人占了便宜。
她打了个哈欠,佯装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样子,撑开眼皮,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你回来了。”模糊的声音如梦中呓语。
陆晧言阴阴的瞅着她,睡得还挺沉的啊?
“老婆,妈咪这次是下了狠功夫,那个jenny很不错啊,比cherry要有味道的多。”他故意说道,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
羽安夏眼底火光飞逝,混蛋,不是真的沦陷了吧?
“看上了,想要收进来?”她咬了咬牙。
“你同意吗?”他深邃的黑眸在朦胧的灯光下狡黠闪烁。
“我可无权过问你陆公子的风流韵事。”羽安夏低哼了声,两道柳眉不自觉得瞅了起来。如此反应让陆晧言失落的心湖有了些许安慰:“你是我老婆,你没权,谁有权?”
“今天晚上,你应该不记得自己有老婆了吧?”羽安夏抬起一脚狠踹在他的腿肚子上,她越用力,陆晧言心里就越舒坦,迷糊呆瓜似乎、好像还有点在乎他嘛。
“吃醋了?”他把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凑了过来,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呵呵。”羽安夏冷笑两声,一掌推开他的脸,保持安全距离,以免被他的气场震住,“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没空吃你的干醋。我只是有洁癖,不想被你污染了。”
“哦?”陆晧言浓眉微挑,目光里添了几分狡狯之色,“老婆,你要知道,有时候假戏也是能真做的。”轻飘飘的语气里充满了逗弄的意味。
羽安夏眼里立刻有了凶恶之色,“这么说,你跟jenny今晚假戏真做喽?”难怪三更半夜才回来。
陆晧言很满意她的反应,这说明在她心里,他还不是完全透明的,“如果我说,今晚我目不斜视,只是盯着你做得礼服看,会不会有奖励?”
羽安夏没好气的瞪着他,嘴角却悄然扬起一弯浅弧,“奖励就是允许你在旁边睡觉。”说完,她就翻了个身,背着他,装死。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唇边有了微笑。
日子还长着呢,他不着急,慢慢降低透明度,提高存在感就好了。
“老婆,明天怎么安排?”他低沉的问了句。
羽安夏连忙转了过来,差点忘了大事,“明天你就这样……”她抬起头,在陆晧言耳边嘀咕了几句,陆晧言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羽安夏就离开陆府去了自己的工作室,免得破坏某男的纳妾喜事。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晧言就去接jenny了。
天还没亮,jenny就起来化妆了,她一定要通过陆家长辈这关,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不过,她并没有太紧张,既然欧阳怀萱这个未来婆婆有心要给自己和陆晧言牵红线,肯定会在未来公公和其他长辈面前帮她美言的。
陆晧言让她把这件事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要给家里人一个惊喜,所以她也没有事先给欧阳怀萱打电话,免得惹陆晧言不高兴。
见到陆晧言,她一张小脸像花儿般绽放出了甜美而欢悦的笑容。
“皓言哥,你家里人会喜欢我吗?”她悄然变换了称呼,眼帘半垂,羞答答的问。
“只要你乖一点,她们肯定会喜欢。”陆晧言勾了下嘴角,眼底一点诡谲之色悄然划过。
陆府里,欧阳怀萱正陪着许婉玲在花园里喝茶聊天,听说管家说陆晧言带了客人回来,就和许婉玲一起前往大厅。
见到jenny,欧阳怀萱浑身辗过一阵惊悸,她完全没料到陆晧言会把她带到家里来。
许婉玲也狠狠的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