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低低的叹了口气,看来这颗迷糊脑袋瓜升级失败,泪腺倒是升级成功了。
“回去再说。”他想要牵她的手,她下意识的把他甩开了,站起身来,“大哥,我先走了,下次我们再来做蚂蚱军团。”同陆振拓说完,扭头就走,看也没看陆晧言一眼。
陆晧言脸上有了一点受伤之色,喟叹一声,跟在了后面。
望着他们的背影,陆晧言拓眼里掠过阴鸷的寒芒。
他拿起了草地上羽安夏做得那只蚂蚱,上面似乎还有美人儿指尖残留的清香。
他站起身,带走了它,其余的都扔在了地上。
回到房间里,羽安夏坐到沙发上,拿起pad玩游戏,无视某男。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头发丝都冒怒气。
“迷糊呆瓜,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不准再难过了。”陆晧言坐到她身旁,搂住了她的肩。
解决?标书都准备给别人了,还怎么解决?
她愤恨的甩开了他的手,躺倒沙发上,拿抱枕盖住了头,想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怎么,我都决定帮你保住自卫计划了,还不开心?”他的声音轻悠悠的,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抚过她波涛汹涌的心湖。
她狠狠的震动了下,从枕头后面露出惊讶又困惑的小脸来。
帮她保住计划?
什么意思?
“你不是弃用恒远的方案了吗?”
“原本是这样,不过我老婆的呆瓜脑子好不容易开次窍,我不支持一下怎么行?”
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她糊涂了。
这是要把标书交给恒远的意思吗?
可刚才在亭子里明明跟许婉玲说不用的。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乌黑的美眸转动了一圈。
无论如何,今天得把消息弄确切了,也好通知姐姐做准备,免得被王燕妮打个措手不及。
“刚才我路过花园里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你和许婉玲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听不到了。偷听不是件光彩的事,可是为了姐,她不得不坦白,如果他只是唬弄她,此刻就要露出痕迹了。
陆晧言弹了下她的额头,仿佛是在惩罚她:“就为这个,就跑到湖边大哭了?”
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了一道阴郁的影。
不止为这个,更为自己的悲催处境。
他不在乎她的死活,她连当替代品就当得可有可无,一点剩余价值都没有。
见她不说话,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把她拥进了怀里:“小傻瓜,有些时候,亲耳听到的,和亲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必须要靠脑子辨别才行。”
“难道眼睛和耳朵会说谎吗?”她撅了下嘴。
“你的眼睛和耳朵不会,但别人的嘴巴会。”陆晧言抚了抚她的头,这颗迷糊脑袋时常短路,能不能正常的发挥作用,还是个很让人担心的问题。
比如今天,很明显就处于短路状态。
羽安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脑子里像在搅浆糊,越来越糊涂了。
“那我是应该相信你对许婉玲说得话,还是应该相信你刚才对我说得话,还是两个都不能相信?”
陆晧言汗!
呆瓜脑子拐过弯来了,但是拐得弧度太大,进错了岔道。
“别人对你说得,不可以轻易相信,但我说得,不可以不信。”他换上了霸道的语气,对于迷糊的小笨蛋,必须软硬兼施。
切,最不能相信的人就是你!
羽安夏在心里腹诽,但没有说出来,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先把竞标大会的结果弄清楚再说。
“你的意思,你是骗许婉玲的?”她把声音放得很低,恰出她口,入他耳。虽然陆府的卧房、书房等重要地方都是隔音的,但现在没关窗,还是要谨防屋外有耳。
“没办法,我得保护我老婆的小计划。”陆晧言点了下她的小鼻子,柔情的目光仿佛一缕阳光洒进了她的心房,把厚重的浓云都驱散了,只剩下明净和温暖。
“皓言!”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原来她误会他了,他是故意在唬弄许婉玲呢。在他心里,她还是有价值的,她是个无可取代的替代品,他很需要她呢!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不准憋在心里生闷气,一定要跟我问清楚,记住了吗?”
他用着习惯性的命令语气,声音却很柔和。
她默默的点头。
上次他跟景珺宸说,她太笨,总让他头疼,是不是也可以问问?
她犹豫着,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
这个肯定是心里话、大实话。
他跟景珺宸又没必要撒谎。
问了估计要被他狠狠的嘲弄一番,还是算了。
她苦笑了下,晴朗的心空悄然划过了一丝阴云。
这会,许婉玲正在房间里偷偷给王燕妮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王燕妮喜出望外,这次一定要把许初暇赶下台,副总裁的位置是儿子的了。
尽管陆晧言打了剂强心针,但招标结果没正式公布之前,羽安夏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