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已经喝完了一碗鸡汤,表情极为满足,陆家的厨师都是顶级的,炖出来的瓦罐鸡汤,味道那叫一个香,一个美!
陆晧言又为她盛了一碗。
她一边喝一边打趣:“难得今天许婉玲没过来骚扰你,耳根子真是清净啊,连食欲都倍增。”
陆晧言怜爱的搂住了她的肩:“老婆,再忍耐五个月,我保证孩子生下之后,她就会在你眼前消失。”
有可能吗?
羽安夏严重怀疑。
冰葫芦这是偶变天真,还是轻敌?
孩子有她的一半,她还能撒手不管?应该是黏得更紧才对吧?而且来陆府就更加有借口,更加光明正大了,人家看儿子呢,你还能阻止吗?
“冰葫芦,你能不能小小的透露一下,你到底是怎么被许婉玲下套,播下种子的?”
她话音未落,陆晧言就把刚喝进的一口汤全喷了出来,好在他掩嘴掩得及时,汤都喷在餐巾上。他转头,用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公然畅谈老公的“外遇”,这已经不是大脑回路反着长了,连心都是反着生的吧?
羽安夏嘿嘿贼笑了两声,“满足一下好奇心嘛,你到底是因为喝醉了被她趁虚而入,还是一不小心被她下了药,失去控制?”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不知道是编剧没有想象力,还是创意匮乏,但凡小三趁虚而入,不是趁男主喝醉,就是对男主下药,好像都没有别的绝妙手段了?
陆晧言狂汗,眼前无数草泥马成群结队在奔驰!
他有隐疾,根本就不喜欢碰触女人,而且做事向来很有理智,很有分寸,唯一一次喝醉酒,唯一一次乱性就是在愚人节,阳城的本色酒吧,和这个迷糊呆瓜!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或许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鸡汤冷了,老婆,赶紧喝。”他低咳了两声,转移话题。
羽安夏瘪嘴,分享一下八卦都不行,敢做不敢说。但转念一想,他这种不可一世的人物,被人算计骗种,应该是奇耻大辱吧?不堪回首也是很正常的事,算了,放过他了。
她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长叹一声,“冰葫芦,以后可得小心,别再被人骗种了,不然你就真成种马了。”
这哪里是提醒,分明就是幸灾乐祸,陆晧言抚额,有点风中凌乱,抬手用力弹了下她的额头,“迷糊呆瓜,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说话对象是你老公,我要有外遇,倒霉的可是你。”
好像是!
某女乖乖闭嘴了,她可不想变绿精灵,喝了口汤,清清嗓子,她一本正经道:“为了防止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你不准看美女,不准跟美女说话,更不准跟美女有肢体接触,除非有我在场。不然就把你扔给许婉玲,百般折磨。”
虽然反应有点夸张。
这样终于有点老婆的姿态了。
陆晧言摸了摸下巴,嘴角有了一丝纵容的笑意。
傍晚,陆承允回来后,叫儿子当书房商谈公务,欧阳怀萱就趁机把羽安夏叫到了花园里。
“身体应该没事了吧?”她以寒暄做开场白。
“没事了。”羽安夏摇摇头。
“以后可得小心了。”欧阳怀萱呷了口茶,语调微微一转,“我听说皓言因为你也中了毒,好在只是皮肤表面,没有进入血液中。这么危险的事,你应该阻止他的。”
羽安夏垂下头,没有说话。她也很担心他会中毒,她想要阻止的,可是使不上力气。
见她默不作声,欧阳怀萱叹了口气:“皓言不是普通人,他的妻子也不能是普通人,你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成为他的贤内助。现在你们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觉得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但日子一长,发现彼此并不合适之后,矛盾就会显现出来。与其到时候,两个人都后悔,闹得不欢而散,还不如现在好好考虑一下彼此是否合适。”
羽安夏淡淡一笑,云淡风轻,“您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作为皓言的母亲,您应该知道他的性子,他想要做得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不想做得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强求。既然现在他觉得我更适合妻子这个位置,我会努力来提高自己,承担起我的责任,如果以后他觉得我不适合了,或者找到了更好的人,我会立刻让出来,不会占着不放。所以,您不用太担心了。”语气很委婉,意思却很直接,娶谁当老婆,由不得您,也由不得我,更由不得许婉玲,决定权只在您的儿子。
欧阳怀萱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她抛出的球,又被抛回来了。
虽然这个媳妇还没有得到陆家的认可,但结婚证领了,就等于是宣了旨,只差一道仪式了。
陆家少奶奶这个位置是多少名媛贵女梦寐以求,挤破了脑袋都想得到的,现在竟然落到了这么个微不起眼的女人头上,这根本就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才得到的眷顾,岂能轻易让出来?
看来,她得软硬兼施,费些功夫了。
“皓言性格是固执,这就更需要一个有能力劝诫他的贤内助,你看古代的唐太宗李世民,就是因为有长孙皇后时刻在身边谏言,才成就了贞观之治。你要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以后怎么能替他分忧解难?”
羽安夏依然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