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沉默了。
赵无艳眼眶一热,泪水蓄满眼眶,顺着下睫毛溢出眼眶,潸然而落。
对视片刻,她忽然自嘲一笑,“难怪,难怪我住院保胎的两天时间你对我如此漠视,原来是这样。”
她低头看了一眼挂着吊针的右手,一把将手背上的针管扯了下来。
顿时,手背上鲜血涌出,滑落在粉色的被褥上染红了一片,格外的醒目。
赵无艳猛地掀开被褥起身,赤着一双脚步履艰难的朝阳台上走去。
饶是从唐肆面前过去,她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站在窗台上,赵无艳闭眼仰头深吸一口气,哽咽
道:“是我多情了,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她双手撑在阳台上爬了上去,展开双手欲朝楼下跳去。
“赵无艳,你特么疯了!”
走过来的唐肆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往后一拽,赵无艳倒了下来,恰好倒入他的怀中。
落在他怀中的那一刹,赵无艳闭上了眼眸,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眼泪,是被吓出来的。
唐肆没注意到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慌到了极致。
“没有你,我的人生也没什么意义。既然你想跟时然在一起,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赵无艳依旧靠在他怀里,一双盈盈水眸写满了
委屈与伤感,更多的是卑微。
唐肆俯身将她横抱起来,转身进了卧室,将她平放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手背上的血蹭到了唐肆衣服上,格外的醒目。
他眉心微蹙,转身走出了卧室,“医生,她手出血了。”
站在走廊上的医生点了点头,立马进了卧室。
唐肆却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他走到酒柜前,取了一瓶红酒,步伐虚浮无力的走到阳台上坐下,一个人孤独买醉。
唐肆并没有觉得赵无艳有多好,可至少她对他的爱是炙热的,疯狂的。
反观时然……
她不仅背叛了他,最后还跟袁威及其母亲一起离开了澜城,比翼双飞。
唐肆倒了一杯红酒一口饮下,却不小心呛了一下,喉咙管火辣辣的疼,但伴随着他的咳嗽,五脏六腑疼的近乎痉挛。
“唔……”
他紧咬着牙,疼的弯着腰,低着头,一手紧攥着高脚杯,强有力的力道直接将玻璃杯捏出了裂痕。
可想而知,他内伤有多严重。
而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赵无艳靠在床头上,看着医生为她清理擦拭着手背的血迹,她苍白的唇扯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这算不算苦尽甘来?
只要唐肆找不到时
然,那个贱女人便永远不会再回澜城。
因为在送时然离开澜城时,赵无艳站在时然的面前,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能猜出你哥的事情是我的手笔,倒是够聪明。当然,我也喜欢跟聪明人沟通。记住,以后永远不要再回澜城,也不要再出现在唐肆的面前,否则,别说你哥了,只怕你爸妈也会永远离开你。”
在绝对的权力之下,爱情什么也不算。
赵无艳能够背着唐肆伸出魔爪算计她的家人,有一次就有二次。
时然深爱着唐肆,但也知道赵无艳的狠辣无情。
她也想过要告诉唐肆,坦白一切,让唐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