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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梅边覆血(2 / 2)


”,谢兰亭嘀咕着,不忘为自己正名,“真的不是因为我不认识路。” 某一刻,她依稀听见了那头,似乎有刀剑厮杀的碰撞声。 “哥哥?”她疑虑道,“你还好吗?” “无事”,谢忱立在一株梅树前,淡淡道。 他未曾看地图,却对一切都熟稔如覆手,指点得分毫不错:“从偎碧亭往前,右转走正阳径,西行尽头就是天子殿。” 谢兰亭“哦”了一声,欣喜道:“我看见暗棋留下的记号了!” “一切小心”,谢忱叮嘱她。 他的语声如此温和,视线却清冷寒凝,落满了霜华溪冷,万籁无声,慢慢转向了身前身后的无边暗夜。 目光所见,尽是一片刀光剑影,幢幢晃动。 此刻的祈国瑶京城,谢府。 祈国早已入冬,如今正在极夜。 这位年轻而大权独断的当朝领袖,倚在覆雪的梅枝下,指尖抚过心口一道伤痕,一任鲜血滴落,染尽了乌衣。 今夜,祈地最后几支怀有二心的高官世族,都带人来了此地。 谢兰亭出征在外,大军离境,朝中空虚。他定下此计,决定以身犯险,终于将朝中那些暗流涌动的势力,不能为他所用的力量,尽数逼了出来。 杀意让空气几乎凝结,夜色似是冻成了冰,压着人岿然不动,几欲窒息。 “他一个人,撑不了不久”,有人说,“要在天亮之前……” 这时,谢忱一抬眸,清绝的月光就穿云而来,在他眼底轻轻一抹,沾了点温润的似水流光,散作满庭飞雪,将浓黑的天地间,都洗成了一片空明澄净的白。 下雪了。 那些人极力想要掩藏的面容,顿时也被这月光和雪光照亮。 他们下意识往后缩,哪怕用了幻颜,哪怕知道今夜是绝杀之局,谢忱必死无疑,还是忍不住为之胆寒。 黑暗可以藏污纳垢,但在明光下,谁也不敢真的做第一个提着刀,杀到他面前的人。 谢忱却连一眼都没给他们。 他在月色里起身,轻轻拂落枝上的一朵红梅,拢在掌心。 那点绮色在衣袖上溅开,飘摇中,愈发显得雅秀清拔,风致独绝。 “你们想杀我,那就拿命来换吧。” 一手遮住传音玉,谢忱淡然笑道:“以半座朝堂的公卿性命,换我谢家人来日垂驭青云。” 杀机四起,风刀霜剑亦一齐袭来。一树凝血的梅花轻颤着,在风里凋零落下,连同梅上纤薄无声的月光,一起跌碎。 剑锋也已经刺到了眉间。 可是轻抚花枝的那只手,却依旧从容,十指被月色一映,素白如水,带着几分慵懒随意,将破碎的落花一一拂起,珍重地收入袖底。 这些花是挽之喜欢的,他想,可以酿一坛梅酒埋下,等她来年凯旋归来共饮。 有人冷嘲:“司徒大人与其怜爱这些无情草木,不如顾惜一下自己。” 谢忱迎着风,微微一叹:“纵然落花朝生暮死,也比诸君的一生长久。” 到第十九朵落花的时候,他在风雪中,萧然撑起了伞。 收网的时候已至。 这是一个信号,许多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在漫天雪光中,不多时,庭院中已复归于一片寂静。 谢兰亭仍不放心,追问道:“真的无事?那,哥哥,你此刻在做什么?” “我啊”,她听见一声轻笑,盖过了所有暗中的无声杀伐,“我在细数落花,待君归。” 说话间,已到了绥宫的天子正殿。 留守的百官和宫人,万万没想到自家皇帝会被敌军领袖一路挟持过来,一时都惊呆了,吓得魂飞魄散。 “此为伪饰顶替之人”,桓听疾步上前,凛冽道。 被他清冷如霜的视线一扫,众人皆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声称是。 “都说太傅位极人臣,将三代帝王视若棋子,捏在掌心,想怎样便怎样”,谢兰亭冷冷道,“如今,竟然连自己的君主也不认了吗?” “自是难比谢将军假传圣旨的手段高明”,桓听语气平静,不为所动。 谢兰亭冷笑,岑寂剑气横空,挑起一缕苍茫的暮色。 与此同时,桓听也弃了音攻之术,以箫为剑,与她剑锋相击。 “你得失心疯了?敢当着我的面用剑术”,谢兰亭挥剑一斩,将他打退,冷笑道,“在剑道上,没有人比我走得更远。凡是向我拔过剑的人,都死了。” 桓听轻飘飘一拂袖,还击道:“未必。” 谢兰亭打了两下,转为惊愕:“这是天帝剑的剑法?” “正是”,桓听肃然道。 他用的是那种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剑法。 这种剑法本不适合他。 他吹玉箫的时候,就像从前那个流连山水的狂客,生性狷介,不容世情。但三十年的朝堂岁月,毕竟将他打磨成了另外的一种模样。 “不管我手中拿的是什么,只要我为绥国社稷而战,那便是天帝剑。” 与这句话一起落下的,是一道浩荡如江河的剑光。 千秋万载、山河永固都在这一剑里。 谢兰亭终于收起了轻视之意,打起十二分精神,抬手在剑尖上结了个印。 她忙于自顾,便未能及时拉住陆凉。 桓听的玉箫却已经刺到了陆凉的咽喉。 恰在这一刻,百官中一道人影飞纵过来,猛一下扑上,挡在了陆凉身前。 “陛下!”他悲鸣道。 长剑和玉箫一前一后,将这人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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