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心怡这也是头一次和顾卿九过招，没想到她怼人居然这么厉害，直接被噎住。
吃瘪后，莫心怡洗澡换了衣服就离开，走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顾卿九是没什么所谓的，她泡在浴缸里，懒洋洋敷着面膜，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才能再见简赫一面。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又或者来不来……
她换好衣服又上了淡雅的妆，这才前往聚会厅。
厅里已经有上百个人，听说这次团建是大规模，统共有五百个人。
顾卿九刚进凯旋大厦不久，也不认识什么人，能说得上话的就更没有了，所以她只在边缘慢悠悠的走，时不时拿点心吃几口，心不在焉。
只是她不找事，也总有事会找上来。
身后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下。
“啊！”
她还没出声，那人先尖叫一声。
“你怎么这样啊，不长眼睛吗？我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
顾卿九转过身，就对上莫心怡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
她穿着一套白裙子，胸前和裙摆被红酒沾染，脏了一大片。
听到声响，许多人都转过身来，安静看戏。
顾卿九沉默片刻，才开口：“谁眼睛长脑袋后面啊，是你撞的我，你是没长眼睛吗？”
莫心怡眼眶一红，全然没有在酒店房间时的嚣张，可怜得犹如一朵小白花。
“你怎么这样啊？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为难你吗？这可是我花了十几万买的衣服，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的衣服下手吧。”
周边她的朋友已经走过来，将莫心怡护在身后，和顾卿九对质。
“你干嘛欺负心怡啊，你不知道她为了买这件衣服存了多久的钱，你不要因为自己嫉妒就毁了别人的衣服啊。”
“就是，心怡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这么做？”
所谓三人成虎，顾卿九一人难敌众口，
一开始还想解释，后来干脆不说话了。
解释也没人会听的，大家都是一样，只愿意听自己想听的。
莫心怡低头不说话，委屈的模样有那么一刻居然和顾晚晚重叠。
都是一个类型的女人呢。
她朋友气得不行。
“你必须赔钱，这件裙十几万呢。”
“对啊，怎么着就算不是故意的也应该赔一半吧。”
众人纷纷指责。
监控室。
简赫懒散坐在沙发上，看着监控画面众人逐渐聚集的一幕，拧眉：“怎么回事？”
助理刚从外边回来，立刻回答。
“好像是一位小姐不小心弄脏了一位同事的衣服。”
简赫没吭声，抬眼看监控屏幕。
屏幕中，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女人刚好抬头，她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穿着宽松舒适的卫衣套装，和上次穿旗袍时的妩媚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
宴会厅还在喋喋不休，莫心怡在
两个同事的拥护下，可怜得真像是个受害者。
而顾卿九漠然的面孔像极了蛮不讲理的小无赖。
两个同事还想说什么，莫心怡先出声制止：“算了，不要因为我的事打搅了大家的兴致，我没事的，说不定能洗掉。”
“心怡，你怎么这么善良啊？价值六位数的衣服你就这样不管了？第一次穿就这种事，真是倒霉！”
说完又恶狠狠看顾卿九：“你能不能别这么厚脸皮？谁挣这些钱容易啊？”
“很难吗？”顾卿九反问。
她撩起眼皮看莫心怡，眼神莫名让莫心怡觉得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不等她细想，旁边同事就揶揄：“呵，你有金主爸爸，六位数当然不难挣，我们心怡又不一样，她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脚踏实地挣的！”
顾卿九终于侧眸看她，视线凉凉：“奉告你一句，恶
意诋毁中伤他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那人一怔，再多的话堵在喉咙一时说不出来。
顾卿九才又看莫心怡：“莫小姐，自己惹的事，躲在朋友身后算什么本事？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又装给谁看？”
“我……”莫心怡还想狡辩什么，顾卿九却径直打断她。
“你这套衣服六位数？没错，d家官网确实是六位数，但这仅限于正版，你这套山寨款，做工还算精致，价格封顶也就小几千吧，六位数，你也说得出口。”
霎时间，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莫心怡脸色发白，垂头咬唇：“你为什么要诋毁我？我怎么会去买山寨版？”
抄袭可耻，那么支持山寨版也一样可耻，莫心怡当然知道。
此时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多都是抵制的声音。
莫心怡小姐妹恼怒：“你还想怎么样？欺负人就算了还人格侮辱，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