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琴和周明棋还在听着外面餐桌上的动静,而周明书把喜欢吃的饭菜夹到碗里面就坐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吃饭。
喝酒还要等好久,周老太太和二奶奶吃完饭就回了家,帮她收拾屋子,正好给二老祖祖带上晚饭。
“他二婶,那个小沈可是要在你家常住呀,刚才听你说他的身世还挺可怜的嘞。”
“这个我也不是那么清楚,我还没和守安说几句话呢,有时间问问,我看着小沈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无父无母有些可怜。”
“那是,就先这样住着吧,老二怎么说,这几天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陪陪孩子?”
“成,明日就不让他去了,带守安去镇上逛一逛,该添点东西就添一点。”
“行,是该多准备一点东西。”
这间屋子好几年没怎么住人了,落了很多的灰。
两人把桌子地面都打扫干净,门窗什么的都打开透透气,然后把褥子被子铺好。
全部收拾好后,又把二老祖祖扶进屋休息,这才关上门回去。
她们回来时,桌上的人喝的脸都有些红了。
恐怕是喝了不少。
周老太太看到这情况,连忙把旁边的酒坛抱走了。
小喝怡情,大喝不行!
喝这么醉,明天还怎么去做生意。
“行了行了,喝完杯子里面的不准再喝了,你看看人家小沈,都已经喝醉了。”
沈羊趴在一边,早已经神志不清了。
“大伯娘,这小子没喝过什么酒,几杯下去就不行了,没事儿,让他慢慢睡。”
周守安喝了这么多酒后也有些上头,但他没醉,很是清醒,甚至觉着有些兴奋。
“得了,喝这么多就行了,明天和你几位哥哥一起去镇上,让你爹带着你们添点东西。”
家里有驴车也有牛车,正好把几个人捎上,脚上可以省下一些功夫。
桌子上的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天,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这才搀着回了家。
沈羊这小子一点都没有酒量,喝的烂醉。
周明志和周守安一人搀着一个肩膀把人提溜了回去。
家里暂时没有那么多床,二奶奶便让沈羊和儿子睡在一起。
等明天有时间了,再搭了一个塌凑合着用。
让老伴儿砍些竹子回来,敲敲打打很快就能做出一张床。
周守安洗了洗躺在床上,身旁的沈羊睡得像头猪一样,他翻了翻身,眼里没有丝毫困意。
这谁能想到,他就这样回来了呢。
不远处的房子里就住了自己的爹娘和奶奶。
枕头里散发的麦香是多么的让人感到踏实,柔软的被褥就像是阿娘的怀抱。
周守安揉了揉眼睛,外面的月光真亮,就像是点了灯一样。
家乡的每一处都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熨帖。
天刚蒙蒙亮,周守安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这都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作息习惯。
他翻身下床舒展了一会儿筋骨,练完之后又拎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里的卫生。
过了一会儿,沈羊这小子也揉着眼睛起来了。
“守安哥,你起来了。”
沈羊也是没活找活儿,两兄弟把院子里里外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还抽空去做了早饭。
等二爷爷和二奶奶起来的时候,家里早就收拾好了,两人又惊又喜,连忙着让他们停下来。
“这刚到家就忙个不停,也不多睡一会儿,竟然把早饭都做好了……”
“爹,娘,我这几年没在家尽孝,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那不得好好把握。”
周守安是个嘴甜的,哄得两位老人眉开眼笑。
“行,那就给你机会,这饭煮的还不错,稍等一下,我再去拿点小咸菜过来。”
周铁柱端了一碟小咸菜,上面滴了两滴芝麻油,香的很。
“这是你大伯娘给的,快尝尝,这萝卜丁做的清脆爽口。”
就着白粥馒头小咸菜,几个人都吃的心满意足。
眼看着到了时间点,周铁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老周家。
周老大他们刚把驴车牛车拴好,见人过来,连忙招呼着上车。
他们前脚刚走,周老太太带着几个孙子孙女就去了花圃开始忙活。
如今花圃地面上都是小青草,她们拿了锄头将大点的杂草来回砍一砍。
毕竟之前是好些年的荒地了,一些草根比手指头还要粗,发的芽长的也快,没人管理可不行。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啥时候有空可以买一下石头了,不过还得准备一些土,修路要用不少土呢。”
“行,这几日就能操办了,如今你们守安叔回来了,家里面又多了一个帮手。”
“奶奶,我看是两个,那个小沈羊可是天天跟在守安叔后面呢。”
“你这个丫头,人家小沈刚过来,全村就和守安比较熟,不跟着他跟着谁?跟着你呀?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谁来帮忙那都不是白帮的,咱们要给人家开工钱,不给人家工钱人家怎么吃饭?”
“嗯嗯这倒是,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周明棋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