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陈守一跑了数万里的路,从药宗到离火宫,又从离火宫到剑宗,然后再度返回离火宫,如今他只想快些回到药宗,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郑浩会回去找王伯,只希望郑浩不要那么快回到家中,否则就会落入离火宫张开的网中。
他架着飞舟一路风驰电掣的往药宗赶,这一日终于远远的看到了药王镇,他收了飞舟,没有回药宗,而是御剑直接往郑浩家飞去,离得老远,他就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郑浩以前的家如今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浩儿,浩儿”,他大喊着从飞剑上下来。
篱笆墙早就消失不见,满地的碎木屑,房屋的大门此时歪倒在地,窗户和墙消失不见,地上满是战斗后留下的痕迹,已经发黑的血迹表明,战斗至少已经发生了好几天。
他如坠冰窟,仿若梦游一般走入残垣断壁中,屋子的后面整个消失,这里的战斗似乎更激烈一些,鲜血洒得到处都是。
“都怪我,为什么不直接回药宗”,他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来,不知道郑浩如今是死是活,又或是再次被抓回离火宫。
“陈老,你,你可回来了”,老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啊,是老崔”,陈守一跳起来一把抓住老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天前的晚上,来了许多人,那些人修为都极高,将整个院子都毁了,我不敢靠近,只看到周文丰和一名女弟子和他们打了起来,后来,有两位药宗的长老来了,和他们在半空中打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离开,周文丰好像伤得很重,是被人背着离开的”
“浩儿呢,你有没有看到浩儿”陈守一急道。
“离得远,没有看清楚,不过我好像听到郑浩说话的声音了,还有哭声,老王好像受了伤”,老崔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为什么要抓郑浩”
“是离火宫的人,这里面的事情一时也说不清,老崔,我要先走了”,陈守一心烦意乱,也无心和老崔多说,直接御剑往药宗飞去,既然老崔说周文丰在,又有药宗的长老来到,不用说,一定是黄长老他们,他这就回去问清楚。
才离开一段不长的时间,再次回到青龙山时,远山近树已经披上一层薄薄的雪,让陈守一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心爱的弟子被逐出宗门,曾经让他敬仰的师兄背叛了自己,就连这被他一直当成家的宗门,也让他生出几许陌生感来。
回到龙殿,他立即找到黄长老,得知了当日发生的事情,周文丰和陈青青都伤得不轻,郑浩则带着王伯逃走,听到这个消息,陈守一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拱手一礼道:“健丘,这次多谢你了”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你要谢,就去谢廖老,这次如果不是有他帮忙,郑浩就危险了”
陈守一点头,“这是应当的,我这就亲自去谢谢他”,说罢出了龙殿,向长老殿走去。
廖长老正在研习阵法,看到陈守一进来,忙起身见礼,“殿主,你总算是回来了”
陈守一也不答话,认真的对廖长老躬身行了一个礼,“廖老,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那弟子只怕就危险了”
“殿主不必客气,你是知道的,程健和郑浩关系极好,我就这么一个弟子,如果我不出手,程健岂不是会怪我”,廖长老笑道,他对郑浩也极喜欢,如果不是出了这次的事,他还盼着让郑浩跟着他学习阵法呢。
陈守一知道廖长老是故意这样说,不想让他太过在意,即如此,这份情他记下便是,笑道:“好,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我听程健说,和郑浩一起生活的那位老人家这次伤得极重,只怕~”
尽管早有预感,听到这话,陈守一还是皱起了眉头,王伯在郑浩心中的位置极重,如果王伯出事的话,郑浩必定会伤心欲绝,只是如今不知郑浩去了哪里,找不到人,心中再怎么着急也没用。
“廖老,你可知郑浩逃往哪里了?”
“当时我正和离火宫的一位殿主缠斗,不过,他应当是进了神农岭”,廖长老道。
听廖长老这样说,陈守一总算放心了,郑浩从小就在神农岭长大,以前听他说过,他在神农岭中有一处秘密山洞,想来应当是去了那里落脚,只可惜不知道他的秘密山洞的具体位置在哪,不然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出了长老殿,王守一又去周文丰的住处,周文丰这次伤得极重,内脏都破损了,差点连命都没了,休息了几日,又加上丹药调理,如今已是好了很多,听到陈守一来了,忙起身将陈守一迎进了门。
“师尊,你可算是回来了,小师弟他~”
“事情我已经听黄长老说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还好,对方没有下死手,调理了这些天,已经好多了,多谢师尊记挂”
“文丰,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事先和黄长老他们有所安排,浩儿这次就悬了”
“这是弟子该做的”,周文丰想起另一件事,好奇道:“师尊,小师弟他真的是自己逃出离火宫的吗?”
“是真的,当初他被离火宫人带走时,曾经对我说过他又一件能够隐匿身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