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被骂笑了,“是不是又要放狠话让我等着,这次,是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
话撂下,她走出奶茶店,驱车离开。
回到家天已经擦黑,门厅便摆着一双干净锃亮的黑色皮鞋,她换下自己的帆布鞋摆在旁边,朝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司承从书房出来,走上去抱住她,鼻息嗅到她身上甜甜的奶茶香,“感冒还去喝冰饮。”
姜禾的眼神有些躲闪,“.....你怎么知道的。”
他失笑,凑上去吻她的唇,“不太确定,确认一下。”
姜禾脸热,捂住嘴,“别亲了,迟早得传染你。”
“被传染我也愿意。”
姜禾伸手抱着他,“生病很不好受的,我不要你生病。”
他揽着她腰,把她托起来,抱到沙发上,轻吻她的脸颊,“好,那亲亲脸。”
她粲然一笑,“你在等我吃晚饭吗?”
“是啊,不是说请假回家休息?又去哪了?”
“出去散步了。”她随口扯了个谎。
还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些破烂事。
司承却挑眉,立刻识破,“散步要开车?还不带狗。”
姜禾嘴角的笑激僵了僵,避重就轻道:“其实,是去见个朋友去了。”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哪里人,现在住在哪?”
姜禾哭笑不得,“你查户口呢?”
“嗯,查户口。”他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
姜禾撇撇嘴,“不是什么好朋友,以后我都不联系了。”
“惹你不开心了?”他揉揉她的脑袋。
“嗯,”她重重点头,“甚至有点生气。”
他失笑,收紧双臂拥着她,凑过去亲吻她向下的嘴角,温声哄着:“我今天学了个笑话,给你讲讲好不好?”
姜禾意外的挑起眉,“什么笑话。”
“你知道一张椅子用英文怎么说吗?”
姜禾不假思索:“a chair。”
司承摇摇头,“不对。”
姜禾眼里满是迷茫,“那是什么?”
“是abandon。”
姜禾立刻领会,好冷的谐音梗,她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你这笑话好冷,我的笑点好低。”
“.....江赫凡跟我说的,我也觉得冷,但他笑了好半天。”
她听到这话,笑得更大声了,“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他伸手戳戳她的脸颊,嘴角不自觉染上笑意,“开心了?”
“开心。”
次日。
凌晨五点半。
清晨的露水还未落下,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仿佛要穿透耳膜,将熟睡的人唤醒。
姜禾翻过身拉起被子盖子耳朵,假装没听见。
司承歪身拿起那只套了花哨手机壳的手机,掀开姜禾捂在耳朵上的被子,“宝贝,你的电话。”
姜禾不情不愿接过手机,努力的睁开迷糊的双眼看来电显示。
盛予希。
她烦躁的接起,语气冰冷,但实在太困,软软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杀伤力:“什么事。”
电话点头的盛予希劈头盖脸的质问:“姜禾!你是不是找人打了我哥!他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
姜禾脑袋混沌,把手机丢给司承,撒娇道:“老公,她诬陷我,你说句话呀.....”
屋子里安静,司承听见了盛予希的质问,接过手机,直接挂了,关机丢到一旁,伸手把姜禾揽入怀中。
“她诬陷我.....”姜禾哼哼唧唧着。
司承轻轻拍拍她的背,“已经挂了,继续睡吧。”
“嗯.....”
姜禾病没好全,脑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起身关掉闹钟,伸了个懒腰,歪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开机,十几条未接来电和两条信息弹了进来。
【姜禾,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竟然敢雇人打我哥!你完了!】
【我哥已经抢救两个小时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坐牢,我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姜禾动动手指,回复:【我跟他无冤无仇的,闲得慌啊,为什么要找人打他。】
消息送达,对面立刻回复:【除了你还能有谁,就是你!】
姜禾:【那就拿出证据来,别空口无凭的就指认,不然我告你。】
盛予希:【敢做不敢当?我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被传唤吧!】
姜禾懒得再跟她傻瓜对骂,直接拉黑。
虽然没睡好,感冒也没好全,但她心情不错,笑容满面的。
司承跑完步回来,看到她哼着小曲刷牙,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病好了?”
她摇摇头,转头漱口,“没呢,还有点难受。”
他伸手抹掉她嘴角的白沫,“要不再请一天假?”
“脏。”她拉过他的手,放到水龙头冲洗着。
“我又没嫌弃。”
“我嫌弃。”她又拉着他湿漉漉的手往自己睡衣上蹭蹭。
司承无奈扶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