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你这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功能性失声。”医生拿起刚拍的片子。
姜禾手指乱七八糟的比划着,似乎着急的在问医生,这该怎么办,还有没有救。
“失声”两个字在司承脑海中环绕,心底里禁不住的不安,就连语气也透着紧绷,“医生,现在该怎么办.....”
医生笑着宽慰他们,“不要太过担心,这种症状其实很常见,是能够治愈的。”
“一般通过心理疏导、肌肉放松、发声诱导等,首先是要放松情绪,不能再激动。”
姜禾讷讷点头,眼里满是迷茫。
医生建议他们回家静养,每天练习发声,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接近凌晨的马路上很是冷清,车内更是一片寂静。
等红灯时,司承伸过手,摸摸她的脑袋,“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
姜禾欲哭无泪,扭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难受得她想把闭合的声带掏出来,教育一顿。
司承看她着急的表情,也不太好受。
若是知道那些资料会让她激动到失声,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拿出来。
姜禾委屈的倔着嘴,吸吸鼻子。
折腾一个晚上,回到家时,狗已经睡下了,他们换了鞋,把身上穿出过门的睡衣换下,才上床休息。
夜里,姜禾做了个噩梦,梦里的自己变成了哑巴,被人欺负后,连还嘴呼叫的机会都被剥夺了,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躲在角落哭。
醒来,她的的确确变成了一个哑巴。
司承跑完步牵着狗回来,看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捧着昨晚的那一叠资料。
小狗跑到她跟前转圈圈,见她不搭理自己,便哼哼唧唧的蹭她的腿撒娇。
司承走过去,拿起她手上那沓资料,“别看了,快洗手吃早餐。”
她抬眼,试图说话,却怎么也说不话来,最后只能点点头。
这天是工作日,吃过早餐,俩人一同出了门。
车上。
司承自责又无奈,“要不请假休息几天?”
姜禾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信息:【不影响的,我最近跟了一个新项目,要去的。】
司承捏捏她的耳朵,“好。”
到了公司,屁股还没碰到椅子,贝桃一把把她拉住,蹙起眉问:“姜禾,我刚才怎么看到你从一辆宾利上下来。”
姜禾撇撇嘴,扯掉她的手,坐下去,不再回应。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贝桃不悦的双臂抱胸。
姜禾只当没听到,摁了电脑开关,然后拿起桌上的稿纸,低头干活。
贝桃见她无视自己,气冲冲的说了一句:“姜禾,你有没有礼貌,我正跟你说话呢。”
进门的孟飞白听到这么一句,“啧啧”了两声,“你们俩小学生呢,大早上就吵架。”
姜禾两耳不闻窗外事,低头在稿纸上涂涂画画。
贝桃轻哼一声,不再跟她较劲,回了自己的位置。
上午开会,孟飞白戳戳姜禾,八卦的问:“你跟盛予希真要官司打到底?”
姜禾在本子上写下一句:这不是废话么。
孟飞白咋舌,不再说什么。
开会结束,他拉着姜禾聊项目,姜禾只是点点头,不回应。
孟飞白见她半天没声,不满的说:“你是不是对我意见。”
姜禾无奈的指着喉咙,摇摇手,表示自己说不了话。
孟飞白不解,“你也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他上回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几个好兄弟起哄,去自家洗浴城当洗脚小哥。
丢死人。
姜禾撇撇嘴,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句:【嗓子哑了,说不了话。】
孟飞白盯着手机半天,又抬头看她,“真的假的?”
“你不会感染了什么病毒吧,离我远点,可别传染给我。”
说着,他跳出去几米远,一脸惊恐的表情。
姜禾翻了个白眼,又发了一句:【你才感染病毒,我好着呢,没感冒也没发烧。】
孟飞白打量着她红润的脸蛋,不解的问:“那你嗓子怎么哑的?”
这话贝桃听见了,突然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着:“原来你早上没搭理我,是真哑巴了?”
姜禾下意识的张着嘴想回怼,却发不出声来,顿时一脸的憋屈,转身回了工位。
她不开心,贝桃可就高兴了,还为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着:“得理不饶人,非要告盛予希,遭报应了吧。”
姜禾低头在便签上写下一句:再嚷嚷连你一起告。
贝桃看到便签上的内容,恼羞成怒,“告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禾又写一句:是啊,跟你有什么关系,皇帝不急太监急。
贝桃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气冲冲的转头做自己的事。
一天之内,姜禾成哑巴的事情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跟她关系不错的同事给她送来了润喉糖。
她笑着接过,一连吃了三颗。
喉咙凉得发痛,却毫无效果。
下午,萧钧出于上级对下属的关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