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放下手机,起身下楼。
房门打开,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鼻而来,司承看着眼前吊儿郎当模样的男人,眼底的嫌弃意味明显。
“掉酒缸里了?”
“差不多。”
俩人一里一外的站在门口,干瞪眼。
江赫凡“啧”了一声,“你让我进去啊,外面怪凉的。”
司承让开路。
江赫凡进门,轻车熟路的换鞋。
“对了,院子里的小粉车谁的?”
司承不搭理他,转身进了厨房。
江赫凡跟过去,笑着揶揄道:“该不会是你的吧,大老爷们谁买这粉不拉叽的车,我反正不买。”
司承只当没听到,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没趣,我上楼洗个澡,你书房是不是有个折叠沙发来着,一整晚没睡了,我躺会儿,早饭午饭晚饭,都不用叫我。”
司承拦住他,“楼上有人,不方便。”
他口中的“书房”,现在是姜禾的房间。
江赫凡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眯着眼笑,
“这么多年了,终于让我逮着一回你金屋藏娇了,哪家的姑娘?漂不漂亮。”
司承轻咳一声,“我结婚了。”
“什么?!”江赫凡的声音提高了两个分贝,“真的假的?”
作为临城的首富,世界一流的家族企业,司家风风雨雨延续了百年之久。
在这样的家世熏陶下,司承自幼就展现出非凡的商业天赋。
在他们还靠着祖上基业吃喝玩乐时,他便已经早早登上了富豪榜,与他们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他年轻英俊、稳重多金,是很多女孩挤破脑袋也要上的第一志愿。
圈子里对他私生活的议论不少,只不过都是捕风捉影,没有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司承神情淡然。
江赫凡错愕,“闪婚?你玩那么大?”
他了解司承,他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要是谈恋爱了,一定会昭告所有人。
这突然结婚,必是闪婚无疑。
司承没接他的话,而是说:“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替我保密。”
江赫凡“啧啧”两声,欲言又止。
“算了,我洗个澡去,一身酒气没法见人.....”
司承打断他,说:“去主卧洗。”
二楼有两个卫生间,一间在主卧里,另一间是公共使用的,现在被姜禾征用了,不方便有第二个人使用。
江赫凡愣住,“为什么?”
且不说司承有洁癖,这主卧新嫂子还在睡着呢......
司承懒得和他废话,“院子里有根水管,去院子里洗。”
江赫凡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过来,忍俊不禁的看着他,
“不是,你们结婚了分房睡?玩那么纯情,到底哪家的姑娘,真让我好奇。”
司承不搭话,“洗完澡我让老胡来接你。”
江赫凡双手合十,“错了错了,我闭嘴。”
——
姜禾睡梦中突然被一声男高音惊醒,迷瞪瞪的睁开眼。
看了一眼时间,便翻身继续睡。
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她爬起来,打算兑现诺言,做早餐。
生怕吵醒司承,她轻手轻脚做贼一样。
走到楼下时,厨房已经有了个忙碌的身影。
“司先生,你起好早。”她扶着门框。
“嗯,”男人回头,“今天煮面。”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
她像是刚睡醒,粉色吊带的睡裙还没来得及换,两只细白的胳膊格外扎眼,柔软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白皙的肩骨上,朦胧的睡眼带着丝丝笑意。
不说气人的话的时候,还算是安静温柔。
姜禾全然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自顾的拢了拢凌乱的长发,问:“要我帮忙吗?”
司承收起视线,“不用。”
“好,司先生辛苦啦,明天换我做。”
姜禾上楼收拾好自己,下楼碰到了一个染着红毛、吊儿郎当的男人。
江赫凡上下打量着她。
这位新嫂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长发扎了个高马尾,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姜禾开口,“你是.....司先生的朋友吗?”
如果不是他穿着和司承同款的拖鞋,她就要喊“抓贼”了。
江赫凡听到她对司承的称谓,暗暗在心里憋笑。
“嗯,我叫江赫凡,是司承的好兄弟。”
姜禾意外,“你也姓姜吗?我叫姜禾,生姜的姜。”
江赫凡挑眉,“我是江河的江。”
姜禾以为他在叫自己,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笑着问:“三点水的江?”
“嗯,”江赫凡挑眉,“你怎么看上司承那个闷葫芦的?”
这其中的原因,姜禾都不好意思说,只是笑笑。
“对了,院子里的小粉车也是你的?”
姜禾点点头,“他给我买的。”
江赫凡瞥见她手上拎着的电脑包,问道:“你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