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川站了会,跳开视线静静的看了会儿一整排的梧桐树,直到女佣出来询问他是否要用餐,他才动了动。
“嗯,先放着。”
祁北川上楼,洗漱一番后重新换了衣服,质感十足的西装长裤,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精神冷峻。
翻开衣领,祁北川一边系着格子纹的领带,迈开双腿,姿态慵懒的下楼。
然,他的脚步在转角处停住,因为有个碍眼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紧了紧领带结,祁北川放下手随意的抄进裤兜,凤眸中的光泛着冷意,“倒是亲自送上门来了。”
他的轻笑,让慕锦溪愈发红眼。她上了几个台阶,仰起头来,声音近乎嘶哑,“昨晚的女人是慕锦欢对不对,你已经和慕锦欢在一起了,对不对!”
祁北川无声的嗤笑着,慕锦溪这个语气拿捏的真好,跟正牌夫人撞见老公偷吃,咄咄逼人的质问和绝望的眼神……还真是入戏啊。
不过,还真是要感谢这个愚蠢可笑的女人,不然他还没有那么快能得偿所愿。
祁北川屈着膝盖定在上一阶的台阶上,睨着慕锦溪,嘲弄着,“早上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现在来问我,有必要?”
“怎么可以!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你们怎么能
在一起!”慕锦溪疯了一般的大叫着。
祁北川目光淬冷,“怎么不行,这不是拜你所赐么,慕锦溪,我发现对你越宽容,你就越放肆。”
“不,不是的,昨晚的事情应该是我,不是慕锦欢,怎么会是她呢,是我才对,是我慕锦溪才对!”
“呵。”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祁北川低低的笑开,发自胸腔的震动,“哈哈哈,慕锦溪啊慕锦溪,你说你做梦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这样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亏你能美美的沉醉其中!”
笑声一收,祁北川顿时犀利刻薄起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情愿去碰男人,也不会要你……慕锦溪,你死心吧,你永远,都不可能让我看得起你!”
“祁北川!我恨你,你这个魔鬼,我很你!”慕锦溪再也绷不住情绪,阴狠的大叫起来,“你会后悔的,你和慕锦欢绝对不会好,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
“真是恶毒的女人。”祁北川鄙夷的一笑,听见慕锦溪动静的佣人纷纷跑上楼来,祁北川指着已经哭成疯子的女人,对他们下令,“把她的人和东西都丢出去,以后这里,绝不准容她出现。”
“我不走,我要等慕锦欢回来,我要问清楚,我要撕了
那个小蹄子,我不走……”慕锦溪简直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起来,见佣人上前拉扯自己,她一把抱住了身边的楼梯栏杆。
听见她要报复的字眼,祁北川的脸上顿时风暴骤起。
“慕锦溪,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要动慕锦欢,你就要准备万劫不复的下场。”
祁北川走下楼梯,在慕锦溪瑟缩颤抖的视线中缓缓靠近她,声音压低,仿若鬼魅咒语,“慕锦欢少一根头发,我都会让你百倍奉还,不要怀疑我的话,我祁北川,说到做到。”
言罢,祁北川直起身,又变回了那副高雅的贵公子模样,微微皱着眉,很是不耐的口吻,“还不快点把人弄走。”
佣人们纷纷行动,而这一次,慕锦溪只能大大的瞪圆眼睛,惊恐与愤怒交错,却再也不敢再说什么狠话来了。
她相信祁北川的话,他真的会说到做到的……可是,她要怎么甘心?
她要彻底失败了?白白便宜了慕锦欢?!
……
下午的考试是数学,卷子有些难,锦欢并没有做完全部题目,就已经结束考试了。
秦正源将她送回小别墅的时候,锦欢这才知道慕锦溪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呢?是不是我姐姐出什么事了?’锦
欢拉着管事女佣询问。
“慕小姐走的很匆忙呢,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觉得住在这里不方便了吧。”女佣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且告诉锦欢一个消息,“少爷出去的时候也说,今天不会回来了,不过明天晚上会陪少夫人庆祝考试结束,希望您明天继续加油。”
他又不回来……锦欢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后她便弯弯唇,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第二天的考试要比第一天紧凑许多,因为一天要考四个科目,尤其是下午那场,简直让人放松不了半刻。
锦欢拿捏着时间,简单的复习完之后,便打算上床休息了。拿着睡意小心的跳着进入浴室,锦欢刚解开纽扣,就看见了脖子下方的一枚枚浅色印记。
起初锦欢还以为是蚊子咬的,正准备抹药呢,刚凑近镜子的时候才猛地回过神来,脑袋迅速充血的,手忙脚乱的把药膏给塞回去,挪开视线,再也不敢看了。
扭扭捏捏的擦了身子,锦欢涨红着脸关灯,躺在床上。
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锦欢紧紧地抱着公仔,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毛茸茸的绒毛当中。
黑暗里的感官极为敏感,锦欢只听见自己大大的喘气声,闭上
眼睛想到的是刚刚在浴室里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还有就是,昨晚那些零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