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锦欢早早的做完了一天的作业,抱着课本来到了书房。
“进来。”
锦欢一只手推开了门,发现慕锦溪并不在里头,她竟是不自觉的松口气。
她脚步轻轻的走进了书房,刚反手关上门,就听见祁北川的质问,“你进来做什么?”
锦欢一愣,抱着课本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你是没有做完事情吗?”
祁北川扫了她一眼,眼神里的疏离是锦欢许久未曾见过的,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自从她只对他开口说话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默契的更近了一步,即使不是那种很亲密很亲密的,可锦欢已经将祁北川当成自己的朋友,更甚至于,是一种亲人。
而现在,祁北川的眼神以及冷淡,让锦欢感到了受伤。
因为慕锦溪的事情,他就生气到现在吗?男人都是这么小气的吗?
锦欢闷闷不乐的时候,祁北川的心里也是不自在的,慕锦溪的事情添堵就算了,连慧美还拿宋仪娴的事情来烦他,行,一个个都来逼他,那他就随她们的愿,让他们高兴,想谁进去祁氏,都让她们进去,他都随她们便这总行了吧?
祁北川不知道,自己怒极之下做出来的决定,会给自己增加更多的烦
恼,现在不仅是一个慕锦溪了,加上一个宋仪娴,那两个女人呆在祁氏国际里头,就算呆在距离他几十楼的财务部,都能烦的他爆粗。
一下子一个弄伤脚,一个一下子弄伤手,然后两个都说是对方故意陷害自己的,行了,全都脑袋他的办公室来,他堂堂一个总裁,都是要给两个女人辩公道的不成?
祁北川发了脾气,让慕锦溪和宋仪娴都悻悻而归,就这样了,连慧美还不给他清净,下午又特地来公司一趟,打着给自己送汤的借口,就是来找他谈话,让他把宋仪娴调上顶楼办公室去。
简直可笑至极!
公司是可以随便胡闹的?
想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慕锦欢,祁北川是越想越气了,对着锦欢,更加没有好语气。
“哦,今天一天都被某些女人吵得不能工作,所以我全都带回来了,今晚的补习就算了……不,应该是从今往后的补习都取消,反正你也临近考试,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倒不如多做一些自己有把握的。”
站在原地,锦欢觉得祁北川的一句话,让自己从头冷到脚。
喉咙里似乎有什么酸酸的、涨涨的东西争先恐后的冒出来,锦欢拼力的将它们都咽下
去了,不然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她酝酿了许久,再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了沙哑暗涩,“对不起,我不会打扰你了。”
祁北川的心仿佛被那一句轻轻的道歉刺痛了,他蓦地抬头,只见锦欢仓皇转身的背影。
“慕……”
锦欢刷拉一下打开了门,眼眶里已经有湿热的东西在打转了,可看见门口后站着的人,猛地怔住。
慕锦溪也意外,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锦欢原来你也在啊。”
祁北川极快的起身走过来,脸色带着沉重,他质问慕锦溪,“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就刚刚来的啊……怎么了吗?”
祁北川的脸有种难以形容的阴暗。刚刚慕锦欢说话了,也不知道慕锦溪是何时来的,有没有听见她开口说话的声音,虽然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要是慕锦溪贴着耳朵在门上听,多多少少还是能听见的。
想着有如此一个不确定的定时炸弹就在自己的地盘上,祁北川的不满升级。
锦欢的眼中闪现着惊恐,很快,她便低下头冲了出去。
慕锦溪大为不解,在祁北川面前,假装多问关心妹妹,“锦欢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冷漠的转身往回走,“我不知道。
”他头也不回,绝情的驱逐出口,“还有,请你滚出去,以后不准在上来阁楼。”
“为什么,我又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不准她上阁楼,祁北川就讨厌自己到这个地步?!“我只是单纯的上来,单纯的想跟你请假,我的脚受伤了明天不能去公司,难道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都不能对你说吗!”
慕锦溪看着已经低头继续工作的祁北川,字字控诉无比痛心。
她都已经为了他抛弃了那么多,甚至三番两次的不要自己的尊严,难道他都看不见吗!
凭什么!就因为慕锦欢已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不,她不允许这样!
“我说过,你让我很恶心。”
慕锦溪瞠目结舌的瞪大了眼,看着祁北川,心痛的跟打着死结一般,眼中的湿润一点点溢满。
“现在,请你出去,永远,永远都不要让我在这层楼看见你,否则,谁也拦不了我把你丢出去。”祁北川阴冷的睇着她,给出了最后警告。
好狠!祁北川你够狠!
慕锦溪无声的一笑,颓废的破着脚,拖着痛彻心扉的身体,踉跄着脚步离开了阁楼。
很成功的,祁北川再一次刺激了她,再一次让她倍受打击。可是,她慕锦溪
并不是那么轻易就低头的人,他越反抗厌恶,她就越有征服的动力和激情。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