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锦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下午热辣辣的太阳被窗帘给阻挡在外,透过重重的纱帘只透进几层朦胧的微光来。
锦欢揉了揉眼睛,好几次之后才把好像在眼睛上蒙了一层暗影的眼睛给擦亮了,视野开阔了,也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是陌生的。
她惊得一下子坐起了身,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才稍稍放下心来,她低低的呼了口气,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从祁北川抱着她走进会场,然后在台上的时候还吃了她喂的蛋糕,最后竟然还……
懊恼又羞愤地甩了甩脑袋,锦欢还没有彻底理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理智就已经卡在了昨天那个令她觉得尴尬无比的亲吻上。
就在这时,关好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男人低低的谈话声已经传了进来。
“对,和t省的合作案让秦正源过去,晚上开个视频会议……”察觉到视线,祁北川抬起头来看了眼,见锦欢已经醒了,脚步微微停顿,“先这样,晚点我再把安排发给你。”
合上手机放进口袋里,祁北川双手插兜向慕锦欢走前,看着她还是一副呆滞明显没睡醒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
“还没睡醒?”
愣了好一会儿,锦欢后知后觉的摇头。
“给你十分钟,洗把脸换个衣服,我们该走了。”
祁北川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我们在套房里呆了整整十五个小时,你说蹲在楼下那些记者会怎么写我们呢?”
本来还呆头呆脑不明所以的慕锦欢,在听见了祁北川这句话之后,轰地脑袋里一阵重响,水灵灵的眼睛一下子就瞠大了,满眼的震惊不敢置信的盯着祁北川,就像是盯着怪物那样的惊奇目光。
祁北川挑了个眉,满意又好笑的看着她快速转红的脸颊,“还有九分钟,快些。”慢悠悠的转身往外走了。
坐在床上,锦欢苦恼无比的倒回了床,脑袋闷在了柔软的枕头里,简直不想再起来了。
祁北川带着锦欢下了楼,直接来到了酒店三层的中餐厅,吃着迟来的早餐兼午餐。
两人各自低头完成智能点餐,侍者送来祁北川留在酒店的红酒,锦欢看着侍者准备给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倒,忙用手捂住了杯口。
昨天喝了几杯香槟都能一觉睡到现在,锦欢简直不敢再碰一丁点的酒了。
侍者动作僵住,差些将红酒给倒翻了,“小姐?”
锦欢摇着头,见侍者还是一脸茫然,她不由向祁北川投去了求救的视线。
本想装作不在意,可无奈女孩的目光明亮又水润的,看的祁北川是心痒痒的,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那几声软绵绵的叫唤,男人本性里头的那股子野性也起了来。
正了正身
子,祁北川曲指在桌上敲了敲,“她不喝,拿下去吧。”
“好的祁少,两位请慢用。”
锦欢松了口气,忍不住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只见他好整以暇的端着红酒杯淡淡的品着酒,薄唇上染着液体绯红的颜色,配衬着他在白日阳光偏照下显得有些白皙的脸色,锦欢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两个字:妖孽。
祁北川喝了口酒,注意到小哑巴的眼珠子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唇角一勾,“我知道我很帅,你不必用行动再告诉我这个事实。”
暗骂了句不要脸,锦欢摸着鼻子转过视线。
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祁北川淡淡的开口,安排着待会儿两人的去处。
“吃了饭我送你回去慕家,你提前跟你家里的人打声招呼。”
锦欢惊讶的转过头,带着满满的兴奋看着他。
似乎是知道她脑中所想,祁北川笑着,残忍击碎她的美梦。
“你以为订婚宴完了你就能回慕家了?”祁北川轻笑着,嘲笑的语气在鄙夷着锦欢的天真想法,“你回去慕家收拾一下剩下的东西,从昨天起你就是我们祁家的人,以后没有什么必要,就不用回去慕家了,懂?”
锦欢眼中的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钟,锦欢拿出手机打出字递给他,‘我们只是订婚而已,为什么不准我回家?’
祁北川扫了一眼,“就凭我是祁北
川,你未来的丈夫,你必须听我的。”
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的虎口,祁北川冷幽幽的话语给了锦欢最致命的一击。“而且我相信,慕老太太会很高兴你住进祁家的,作为她老人家的好孙女,你不会让她老人家失望的,对吧?”
身子重重一震,锦欢看着他自信的笑脸,好似什么都掌控在他手里,女孩心底的不甘和痛恨又交缠着叫嚣了起来,深深的吐着气,锦欢好不容易才将满腔的愤怒给重新压下去。
可尽管如此压抑,女孩的眼眶边还是红了一大圈,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祁北川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拉下了,锦欢一副不情不愿的受气委屈模样,平平给他心口添了堵。
两个人各有各的气愤,都不看对方一眼,各自生着气,一顿饭吃下来谁都没个好心情。
祁北川亲自开车送慕锦欢回到了慕家,在她下车的时候终于舍得开口,提醒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