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演的角色一下就鲜活了,一个复杂的人物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导演都感觉拍的很顺利。现在可以拍争吵的戏了,这段戏十分考验人,等演员们感情到位了再拍,效果会更好。
许欢和孙雅都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准备好好打这一仗。
男人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放在客厅的桌子,常年都铺着那张绿色的桌布。
只不过这回上面放了一个水瓶,里面插着几朵野花。
男人以前从不关心家里添置了什么东西,但这回他却细心的看了一遍,毕竟要离开了。
女人和孩子们笑嘻嘻的进屋,看到他都是一愣,自从上次二人争吵又过了两个月。
孩子们上来叫了爸爸,男人只是冷淡的点了一下头。他回来不是为了重归于好,而是要和女人离婚。
女人本想缓和一下气氛,男人直接了当的开口,“拿着东西,咱们去离婚。”
没有任何准备,女人就听到了一个她不想听到的消息。
“我不同意。”
男人根本没管她,只是催她赶紧把东西带上,“这个房子写咱俩的名字,到时候你要是要房子,给我一半的钱。”
“儿子我不要,小文还年轻,她带不了孩子,每个月我会打抚养费。”
女人大声重复一遍,“我不离婚。”
男人腾的站起来,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火,“别给脸不要,我说离就要离。现在,立刻,马上,拿着你的东西。”
两个男孩子都跑出来,他们沉默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曾经是父亲的男人。
女人咬着牙,她把花瓶猛地扔到地上,水混着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她想哭,想大声的嚎哭,想说这个男人不是个东西,除了没哭,她也是这么干的。
“凭什么你想离婚就离婚?”
男人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不停的喘着粗气,“这个家的钱都是我挣的,都是我!”
女人崩溃了,“我没干吗?我没干活吗?”
男人的手指几乎指到女人的鼻子尖,“你干什么了?你干的那点事还算活吗?你也好意思说?都是你应该干的,应该的。”
“凭什么?凭什么?”
男人给了一记猛药,“就凭我烦死你了,你趴在我身上吸血,我烦死你了。你就会叨叨,除了这些,你还能干什么?”
“你知道我有多烦你吗?我巴不得你去死。”
女人愣住了,颓然的坐到一边。男人说完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抬头看向儿子们,男孩们都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算了,这两个不亲,小文还会给他生的。
女人沉默的跟在男人后面,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办离婚的大姐还想劝劝,一看这男人的嘴脸,就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在这个苦海里喝水也不错。
男人拿了离婚证就走,他走之前还要了账号,抚养费他还是要给,这是他当爹的最后一点良心。
也是他现在不差钱,要不然,也难说。
两个人在过火车的那个路口分开,来来往往的火车作为他她们分别的背景板。
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是那么坚定,但凡他能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女人一直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天气很阴,没有雨水,女人却感觉脸上有点湿,伸手一摸,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这点眼泪,终于在这个时刻流了下来。
几年后,男人来要一半的房子钱,才发现房子被租了出去,几经询问才知道,女人再婚了。
他的儿子被女人带去了男方家里。
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他和女人相顾无言。
爱没了,恨也没有了。
谈到此行的目的,女人也很干脆,孩子们快大了,老房子她要给儿子做婚房。
大儿子书念的好,能读大学,小儿子初中毕业就不念了,跟着继父做厨师,两个人下乡办酒席去了。
男人的目光扫过桌子,上面还是放着一个花瓶,这个更精美,上面插满了花朵。
他同意了。
孩子是亲生的,做事不能太绝。
他没见马上就要回来的二儿子,而是写了个字据给女人,当做凭证。
出屋的时候,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仰着脸看他,男人从兜里掏出几块糖来,塞到孩子的手上。
老太太人老成精,她在外屋听到男人要把房子给儿子,就知道这人还没混到家。
看见男人要走,就让女人去送送。正好大力他们也要回来了,没准能碰上。
女人无可无不可,但想到房子,还是决定送一送。
两个人依然在那个火车交汇口分开,这回是女人没有回头,男人站在那看着,不远处是他的二儿子和继父开着面包车回来。
两个人车没停稳就跑下车,那个未曾蒙面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束花,隔的太远,听不见他她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她们很开心。
看看,谁离开谁,都能活下去。
河水从东流到西,太阳轮转,人生只要不死,活着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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