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太子看着天空爆闪,猛饮一口美酒,想起了王国师的话。
“殿下,微臣算出天外飞石会降落到木林,最幸运的事是降落到城内。”
“能把他们都砸死吗?”
王国师摇摇头,“这跟石头砸死蚂蚁有何区别?”
“殿下的时机就在那一刻,攻其不备。”
明德太子放声大笑,“也就是说,孤也可能像只蚂蚁一样被砸死?”
王国师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微臣算不出,罪该万死。”
回忆终止,陨石从天而降,落到木林城中,巨大的冲击波,让房屋倒塌,站的近的人不是立马死去,就是被震出的口吐鲜血。
不知怎的,房屋竟然开始起火了,熊熊的烈火燃烧一切。整个木林城中都充满了哭喊声。
侍妾抽出手中利剑,只一剑,就把一个氏族公子的脑袋抽飞。
没有人反应慢,很快两方人马就厮杀到一起了。
侍妾的剑法如细雨,水泼不进。她的宝剑天天用毒药浸润着,杀不死敌人也没关系,只要撕开一个口子,他们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陈大将一双铁锤舞的虎虎生威,十步以内无人敢近身,无论长短兵器,都要被打飞。
明德太子更如下山的猛虎,杀氏族中人如砍瓜切菜,毫不手软。
他们杀皇族中人可曾有过犹豫?
今日,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时间越长,明德太子这边的优势就越少,氏族里的能人太多了,纵然猝不及防死了不少,但人数上还是占了上风。
被划伤面颊的一个公子愤恨的叫嚣,“把这个女人抓活的,我要抽她的筋。”
侍妾吐出一口血,她受了重伤,宝剑都砍得卷刃了。
她抽了一下旁边吓的不敢动的乐人,“给我弄出曲子来,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乐人手指颤动的吹起不成调的曲子,声音格外难听。
她看看明德太子,眼睛里泛着泪花,“殿下,柔儿先走一步了。”
明德太子哪怕已经五感有失,但还是安慰了她一句,“莫怕,孤随后就来。”
柔儿听着曲子,心中一片宁静,想起玉石俱焚的绝招来。虚晃一剑,冲进人群,短短几个照面,就连杀三个氏族公子。
不用他们杀她,柔儿自己就自尽了。
不能让他们抓活的。
明德太子握住陈大将的手,进了校场的亲卫都战死了。
“翰之,你最后。”
氏族的人死伤惨重,他们都恨毒了明德太子,都希望将他活捉,用酷刑招待他。
明德太子踉跄的走下台阶,这夜晚不知为何如此暗沉。父王啊!儿臣也来到了这一步。
这天下的皇帝,真的是轮流坐。
众人哪怕疲惫不堪,也不敢放松警惕,环顾四周,心生悲凉。死伤过半,这可都是各个族里的精锐,就这样交待在这里。
以后,他们还能争夺天下吗?
明德太子大笑连连,他挥动着双手,像一个帝王般意气风发,“奏乐,不要停。接着奏乐,借着舞。”
最后的视角是仰躺在地上,明德太子用最后一丝力气想到,孤长子和妹妹千机,谁会赢呢?
算了,算了,孤管不了身后事,谁赢都好。
许欢躺在地上好一会,导演才喊“卡”,刚才的摄影机对着许欢的脸反复拍了好一会。
主要是就没见过噶的这么漂亮的,躺在那里都想让人扑上去。
小助理给许欢的后面贴上宝宝贴,有些镜头还要带到许哥,可能会露脸,要不然该穿帮了。
可地上很凉,许哥不在乎,他可心疼的要死。
折腾大半个晚上,这一小段算是拍完了。
许欢回去睡了个舒服,但他得补拍镜头,还得在片场里待着。
手摸着丑猫的脑袋瓜子,拿点猫条给它吃,听着呼噜呼噜的声音,许欢感觉难得的放松。
崔姐一屁股坐到旁边,她有点后悔,当初或许不应该让许欢演男一号的。
用女性的视角来看,渣男一个,没有把女主一个人放在心上,他只顾自己。
许欢倒是问起崔姐来,“姐当年你看了这部小说怎么就释怀了呢?”
“老孟确实很有才,可他没有写一点儿女情长的事,反而把咱们历史中残酷的一面写出来了。”
崔姐也伸手摸了一下猫,皮毛好光滑,都出蒜瓣绒了,一看就是主人的掌中宝。
“知道为什么很多老人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明白,但对国际局势都能说几句吗?”
“人对于自己的困难有时候是无能为力的,但精神上可以游移一下。谈论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可以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
“我妈妈当时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她能多走走,没准就想明白了。男人遇到谁都可以是家,女人却被家困住了。”
这个话题太深刻了,许欢无法再说下了。
崔姐看看身后鬼鬼祟祟的老孟,摇摇头,起身走了。她跟老孟能过这些年,跟两个人都能挣钱,三观一致有关。缺一不可。
老孟一溜烟的跑过来坐下,讨好的问道:“小许,这几天拍戏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