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
孙大鹏和孙碧荷走进县衙,钱氏焦急的在县衙大门外张望。
“给孙小姐搬个椅子。”楚文说着,给孙碧荷眨了眨眼睛。
孙碧荷见弟弟惹下如此大祸,本来心中焦急不已,走进县衙后,见楚文给自己偷偷眨眼,顿时心中一松。
碧荷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威武~”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杀威棒撞地之声,孙大鹏和庞肃并列跪于堂下。
“嘡”
楚文惊堂木一拍,口中说道:
“孙大鹏,庞肃告你拒付嫖资,打砸美凤院,并四处围堵于他,更是扬言要火烧妓院,可有此事?”
孙大鹏以前有事都是老爹老娘拿钱摆平,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县衙。
他毕竟年轻,被这气势吓得脸色发白,转头看向姐姐。
孙碧荷冲他点了点头。
“确有其事。”孙大鹏小声答道。
“因何缘由?”
楚文官帽戴歪了,屁股也多少有点不正。
孙碧荷叫了他三年楚大哥,早已亲如一家,如今孙碧荷弟弟惹祸,他哪肯轻易治罪,自然要细细盘问再做定夺。
若不严重,该赔钱赔钱,大不了自己贴点。
孙大鹏低头看向地面,扭扭捏捏的不敢说。
孙碧荷小声道:“如实说来,不得对大人隐瞒。”
孙大鹏向来听姐姐的话,闻言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个庞肃,实在可恨,他,他,他强逼幼女卖身,还打她们。”
楚文闻言一惊,心中火起,手持惊堂木猛的一拍。
“庞肃!可有此事!”
庞肃赶忙回道:“院中女子皆是我高价买来的奴婢,并未强抢一人,请大人明查!”
“老子问你!可曾逼迫幼女卖身!可曾殴打她们!”楚文喝道。
“大人,那些女子被卖于妓院,不卖身能做什么?”庞肃急道。
孙大鹏见庞肃被骂,胆气大了一些,抢着说道:
“楚大人,那些女子大的十二三岁,小的才八九岁,人人身上带伤,听说日日都要受刑。”
楚文闻言鬼火直冒,脖颈青筋暴起。
只见他站起身来,手持令签,口中喝道:
“庞肃!你虐待幼女!强迫未成年接客!罪无可恕!来人!给我打!””
“叮。”
令签落地。
六个衙役立时出列,四人按倒庞肃,两人挥棍就打。
“大人,女子八岁就成年了啊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美凤院并无违法之事啊,大人,那些女子都有卖身契啊大人……”
庞肃一边哀嚎,一边大声申辩。
他不申辩还好,越申辩楚文越气。
楚文见他毫不知错,如若放他出去,还不知多少娃娃要遭其毒手。
只见他腾的站起身来,面目狰狞,眼露寒光,手指庞肃,厉声喝道:
“给我打死他!”
许师爷本想说主人有权责罚奴仆,回头看到楚文冰冷的眼神,吓得赶紧闭嘴。
两个衙役见县令大人下了打死的命令,手上力道加重,将受力点从庞肃屁股移到了后背。
“嘭嘭嘭......”
“啊!啊!饶命啊......”
二十几棍下去,庞肃口鼻流血,哀嚎之声越来越弱。
两个衙役毫不留情,仍在挥棍猛打。
孙大鹏被这阵仗吓得脸色煞白,一身肥肉直抖。
门外的钱氏听见庞肃哀嚎不断,担心儿子也要受刑,吓得魂都没了。
她本想遣人叫回孙尚武,后见闺女走到门边,冲自己偷偷眨眼,方才放下心来。
这些年,孙碧荷对楚文的品性多少有些了解。
她知道楚大哥有情有义,如若要为难弟弟,定不会叫自己前来旁听。
五十几棍过后,庞肃再无声息。
县尉廖同上前探了探脉搏,转身拱手说道:
“大人,已经死了。”
楚文犹未消气,立身喝道:
“廖同!把那金凤院老鸨管事全给我抓了!严刑审问!凡是参与虐待之人,通通提告!不可漏过一人!”
“是!大人!”
“许县丞!”
“大人!”
“美凤院收归县衙!庞肃抄家!所得金银,七成分于美凤院女子,三成作为衙役奖金,撤销院内所有女子奴籍,愿回家的可自行回家,不愿回家的可寄住美凤院。”
“是!大人!”
许师爷看了看楚文冷峻的面容,张了张口,不敢多说一个字。
“李主任!”
“大人!”李允儿拱手应道。
李允儿见楚大人将这虐待女子的庞肃活活打死,解气的同时,对楚文更加敬佩。
“美凤院女子分配金银之事由你负责,抄家之事你从旁协助,一应善后事宜妥善处理,院中女子之事你可自行决断。”
“是!大人!”李允儿激动的回道。
楚文吩咐完毕,转头看向孙大鹏。
“孙大鹏勇敢良善,见义勇为,帮助弱小,扶危解困,彰显人间大爱,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