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楼的八位迎宾身穿楚文亲手设计的旗袍,尽显窈窕身姿。
她们彬彬有礼的向每一位顾客鞠躬问好,将每一桌顾客从门口迎到座位,然后交给桌位专属小二后再躬身离开。
这让所有宾客逼格尽显,面子大增,连菜单上昂贵的菜价也显得十分合理了。
楚文想看看来客对菜品味道和烧刀子口味的反应,一直站在大厅柜台之后,乐呵呵的跟人打招呼。
这时,赵德柱县令带着一个花甲老人走进了闻香楼。
身后跟着赵紫烟和四个带刀侍卫。
那花甲老人刚一进门就被那首将近酒吸引。
他背负双手,驻足观看,赵县令垂手躬身站在老人身后,显得极为恭敬。
赵紫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柜台之后的楚文。
一向调皮胆大的她竟然没有上前打招呼,也和爹爹一样恭敬的站在那位花甲老人身后,只是不停的给楚文眨眼。
楚文对着赵紫烟抿嘴一笑,朝她挥了挥手。
赵紫烟见楚文看到自己了,高兴得正要挥手,斜眼发现老爹正在瞪着自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赵德柱看到闺女那含羞待泡的鬼样子就来气,朝柜台后的黄毛狠狠的瞪了一眼。
那花甲老人在迎宾的指点下看完了这首将近酒,不禁面露笑容。
“好,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一个与尔同销万古愁,看来这风吟居士倒有些情趣。”
“爹,那风吟居士就在柜台之后站着。”赵德柱恭敬的回道。
“哦?”那花甲老人闻言看向柜台。
店里太吵,楚文没听清楚赵县令说的什么。
他见赵县令一行人看向自己,连忙微笑点头,还大咧咧的挥了下手。
赵德柱心中暗骂楚文不懂礼节,老子这个知县来了你也不上前迎接,就点了个头。
点你妈的头啊,上来跪拜啊!
鞠个躬也行啊!
“爷爷,楚大哥怎么样,是不是像我说的一样帅气。”赵紫烟上前挽着爷爷手臂说道。
“调皮。”
那花甲老人说着,用手敲了一下赵紫烟的头。
“先生里面请,卜算子在三楼,请跟我来,小心地滑,请注意楼梯。”
迎宾小姐不认识赵县令,见这一行人看完了诗词,便伸手作请,带头向楼上走去。
卜算子正是赵县令预定的包厢名字。
苏秋桐正在大堂招呼客人,回头发现赵县令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哎哟,赵大人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快请上楼,小莲去带其他客人,我来接待赵大人,大人楼上请,楼上请,大人要来,也不先遣人知会一声……”
楚文看得好笑,心道这苏姐姐倒有几分做老鸨的潜力。
赵紫烟一边上楼,一边回头使劲给楚文眨眼,结果头上吃了老爹好几个板栗。
进入卜算子包厢,迎面的白壁之上写着一首词: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那花甲老人看完之后,久久不语。
“爹,这也是那风吟居士所作。”赵德柱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倒有几分志气。”花甲老人说着,坐在了主位上。
苏秋桐一边吩咐小二泡茶,一边跟赵知县寒暄。
待到茶水上桌,赵德柱对苏秋桐说道:
“你和那风吟居士是何关系,为何你开的店,他来站台。”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风吟居士正是奴家异姓弟弟,烧过香磕过头的,亲着呢。”苏秋桐站在门口,笑吟吟的道。
赵德柱听得直皱眉,这小子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姐姐,还去偷包子做什么?
他想了一想,又问道:“苏夫人难道还缺钱?怎么会自己出来做生意?”
“咯咯咯。”
苏秋桐未言先笑,“这个嘛,等赵大人尝过本店的菜品和酒水,自然就明白了。”
这话勾起了赵德柱的好奇心:“哦?那就劳烦苏夫人上几道拿手菜为我解惑。”
“好嘞!赵大人您等着,我这就去帮您安排。”
苏秋桐说着就要出门,又被赵德柱叫住。
“苏夫人稍待,待我们用过晚饭,你把那楚文叫来,我有话问他。”
“好嘞,赵大人稍待,奴家这就去了。”
待苏秋桐走远,赵德柱对那花甲老人说道:
“爹,这就是我看不明白此人的原因,他一介书生,何故与商贾为伍,还亲自站台迎客,这成何体统,若说他缺钱,他一幅字画便价值千金,何故要自降身份?”
“迂腐。”
花甲老人放下薄瓷茶杯,“公天下之身,公天下之物,其唯至人,是你境界没到而已。”
这话说得赵德柱哑口无言,他没想到老爹竟然给楚文评价为“至人”。
这评价着实太高,赵德柱难免不服气。
“爹,那他放任家奴欺诈,唆使紫烟盗窃,又当何解。”
赵紫烟一听,连忙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