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仔细看看,上面有宝丰隆的印章暗记,我能画得出来吗?”楚文无奈笑道。
老和尚嘴角一歪,冷哼一声,哪里肯信。
几十年来,他最美的梦,也只做到过五百两银子。
“这要是真的,老子给你叫师父。”
“哈哈,师父你自己说的啊,不许耍赖哈!”
“就我说的!就你那些花招,我还不知道?”
“诗情画意,花言巧语,你们作证!”
诗情画意一脸笑意,花言巧语抢着说道:
“主人,师父还说,你的画要是能卖五百两银子,他就给我们叫师父呢!”
“对对对,师父还说,你的画要是卖了五百两银子,他倒立吃屎呢。”
“对对对,师父还说吃一个月呢。”
“我们不想跟师父打赌,师父偏要赌呢。”
楚文听得好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听到最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诗情画意,是不是真的?”
画意忍俊不禁,笑着道:“主人,我们一直让师尊收回这话,师尊就是不肯,怎么劝都没用。”
诗情也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师尊就是不信主人的诗能卖钱,非要跟花言巧语打赌,我们俩怎么都劝不住。”
楚文笑得肚子疼,笑得直不起腰,笑到最后趴在地上,以手锤地,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师父,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话啊,哈哈……”
老和尚见这几个家伙联合起来嘲笑自己,气得胡子乱颤。
“老子就说了!怎么地吧!你那些歪诗真能卖钱,老子倒立吃屎!”
“哈哈哈哈,师父,这银票就是我卖诗得来的,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去宝丰隆验验真假,别忘了哈,哈哈哈……”
老和尚见楚文这般神情,心里有些发虚。
但一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平常人家一辈子也花不完,怎么可能颠佬几句歪诗就卖一千两。
楚文见老和尚仍然一脸怀疑,担心他把银票扔了,于是对诗情说道:
“诗情,这银票你拿着,出去的时候带师父一起去宝丰隆钱庄兑换现银,一定要让师父看着你兑换,免得他赖账。”
老和尚不知楚文在搞什么鬼,让他相信这一千两银票是真的,还不如让他相信月亮是个球。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那些哥哥姐姐到底在哪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楚文笑得停不下来,有心捉弄老和尚,答道:
“我就走在街上,人家看我长得标致,非要认我做弟弟,我也很无奈啊。”
“呸!你狗日的没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人家面首!你知道你那劳什子姐姐送的东西值多少钱不?我算了下,至少四百两!那锄头把都是金丝楠,桌案全是沉香木,椅子全是黄花梨,床具都是红酸枝……”
楚文听了也觉心惊,这苏秋桐的确大方,老和尚算出那些物件价值四百两,那就肯定不止四百两,这个姐姐,认定了。
等老和尚说完,楚文只是憨笑,也不解释,看着画意怀中的秀儿说道。
“师父,那些东西你安心收下便是,秀儿这两天乖不乖?”
老和尚闻言,倒了半碗酒,一口喝下去,恨恨的道:
“别说了,我都要烦死了,天天哥哥哥哥,晚上做梦都在叫哥哥,吵得我觉都睡不好。”
楚文听了,心里难受得紧,站起身来,隔着栅栏摸了摸秀儿的头发,又拿过她的小手亲了亲,眼眶慢慢变红。
画意见状说道:“主人,我把秀儿叫醒吧。”
“别,让她看见我,又没法跟我在一起,她会更难受,你们就骗她说我去很远的地方给她买糖葫芦了,过几天就回来,也别带她来探监了,万一她醒了看到我,肯定哭死了。”
说到这里,楚文狠狠的瞪了花言巧语一眼。
两个家伙自知犯了错,低着头不敢说话。
狱卒也不来催,老和尚吃好喝好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两只烧鸡。
他不像是去探监,反倒像是去坐席的。
庆祝徒儿乔迁新居。
待老和尚带着四个女子走后,明德散人挪到和楚文相邻的栅栏边上,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老弟,刚刚那女子什么修为?”
楚文脑中转了一圈,答道:“哪有什么修为?凡人一个。”
“那女子手发绿光,明显是木灵根,这牢中有禁锢阵法,能在这施法的,肯定是金丹修士,老弟跟我说说,她是不是金丹修士?”
明德散人见过修为最高的修士便是黑市的庄家,金丹初期修为,如今又见金丹大佬,激动不已,非要打听清楚。
楚文可不是傻白甜,树大招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老哥你在说什么呀,那只是我侍女的小把戏,她要是有金丹修为,还会叫我主人?我还会去偷包子?”
明德散人闻言,仔细一想,激动的心渐渐淡去。
确如楚文所说,这是不可能的,哪有金丹大佬混迹凡间,还给人叫主人的。
可一个小把戏怎么能治好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