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帮我母亲看诊,不必小神医亲自出府,我会想办法让我母亲登门。”
既然如此,沈南枝便点头道:“那好,我回去会同翩翩说起此事,风急雨大,萧统领还是早些回去吧。”
“闲聊”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萧放点了点头,在跟沈南枝又抱了抱拳之后,他这才翻身上马,如之前那般急匆匆离开。
沈南枝的马车也继续前行。
雨势越发大了,他们的对话也都被掩藏在风雨里,就连刚刚马车前面的阿肆都未能听得真切,当然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在回去的路上,秋雨忍不住小声嘀咕:“姑娘,那萧统领见您都要这般偷偷摸摸的,又怎么敢直接让他家老夫人亲自登门?”
萧家在朝廷一向中立,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只效忠皇帝,因此也算是特立独行,跟其他各大世家之间几乎没什么往来。
萧家大夫人贸然登门,确实比萧放私见沈南枝还要惹眼。
沈南枝抱紧了怀里的汤婆子,语气淡淡道:“那就要看这位萧统领的本事了。”
能做到禁卫军统领位置的人,怎么可能简单了去。
秋雨还有些懵懵懂懂,但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想到陆翩翩明明大好起来了,还要做出重伤虚弱的模样,秋雨就忍不住打趣道:“那这两日可得让她少吃两个蹄髈,不然那样子都装不出来,倒叫人一眼看穿了去。”
说完,主仆两人相视一笑。
回了沈家,没见到萧楚昀的踪影,倒是小舅舅沈槐书回来了。
沈南枝的婚期让沈家人喜忧参半。
一边要继续做出悲伤的样子,搜寻沈长安的下落,一边还要开始操持起沈南枝的婚事。
沈南枝先回了自己院子换了身衣服,才带着刘淑妃给的锦盒去见了刘静雅。
刘静雅依然气色恹恹的,全然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她不想叫沈南枝担心,还强撑起精神来安慰沈南枝。
这叫沈南越发枝惭愧得很。
一开始顺庆帝的刀悬在沈家的头上,让人片刻不敢松懈,为了沈长安的安危,才不得不隐瞒此事。
如今林宏瑞一死,长公主府失势,顺庆帝将苗头转到了禹州周家,要启用沈家,并放沈槐书去接管沈家军,再加有沈南枝手上握着的已经定下婚期的圣旨加持,沈家也越发多了一份保障,所以,这时候哪怕沈长安还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也改变不了大局。
狗皇帝现在非但已经顾不上对付沈家了,还得拉拢沈家,重用沈家。
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叫人知道沈长安是故意诈死。
沈南枝只盼着沈长安顺利到达青阳,早些摸清并悄悄拔掉顺庆帝和林宏瑞先前安插在沈家军中的眼线。
到时候是寻个沈长安福大命大,被神医所救死里逃生的由头,还是让他继续隐藏身份在暗中秘密行事,还得跟小舅舅大舅母他们一起商议一下。
不过眼下,没有之前那生死存亡的紧绷感,再加上刘静雅为了沈长安沈家不惜做到这一步,如今已然是沈家的一份子,而她和大舅母还要合伙瞒着刘静雅,沈南枝良心上过意不去。
从刘静雅那里出来,沈南枝又去见了小舅舅沈槐书,正好几位舅母和阿娘也在。
小舅舅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沈长安的事情他是知情者之一。
趁着二舅母和四舅母陪着阿娘说话的功夫,沈南枝叫了大舅母和小舅舅一起去了书房。
沈南枝还没开口,倒是大舅母先提议道:“槐书,枝枝,如今沈家局势渐渐明朗,我想着,不如把长安的消息告诉静雅和你那两个嫂嫂吧,都是一家人,而且交了心的,没得将她们排除在外的道理,如今看着她们为长安伤心难过的样子,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你们觉得呢?”
大舅母竟然也想到一块儿去了。
沈槐书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我们离禹州比京城近,先得到了禹州那边的消息,当时我们就想到了现在的局面,这是长安给静雅的信,他说如果我们觉得时机合适,可将此信交给她。”
闻言,大舅母高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总算不用瞒着大家了,你们都不知道,这两日我自己都快憋出心病了。”
沈南枝深有体会,但还是不忘提醒大舅母:“不过,知道的人越多,我们越该小心,让大家千万不要露出了破绽。”
大舅母点头:“那是当然,好在你的婚事当前,府中的气氛就算轻松愉悦些,有这个由头,也不会叫人多想了去。”
既然敲定,三人也没耽搁,让人去叫了刘静雅,再加上另外两位舅母,沈言馨,一家人将底下的人都打发得远远的,还安排了暗卫在院外守着,这才关起门来将这个秘密分享了出去。
看到沈槐书递来的书信,刘静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二舅母就忍不住猛地一拍大舅母的肩膀,喜极而泣:“大嫂!你可真的是气死我了!天知道我这几日流了多少眼泪,晚上睡觉连枕头都是湿的,长安虽然是你亲生的,但那也是我儿子!”
一向寡言的四舅母也哽咽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静雅不必走咱们的老路。”
大舅母也被这情绪感染了,她长叹了一声,红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