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并未发现你的存在。”
沈南枝正想说什么障眼法能瞒过沈长安,就算萧言初及时将她藏到暗格里,可萧言初顶着这样一张狐狸面具,想要不引人怀疑都难。
除非他当时摘下面具给沈长安看了。
而一想到面具下的这张脸,沈南枝就忍不住皱眉。
那日他带着半张狐狸面具,跟她一起用晚饭时,那精致的下颚她是见过的,分明是陌生的模样,跟她之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对不上号。
可是为何这几次总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又古怪的感觉。
还没等沈南枝细想,却突然听到驾车的月舞敲了敲车框,低声道:“公子,不好!前面有埋伏,我们先在此稍后,让老四他们去探探路。”
闻言,沈南枝也忍不住抬眼看向萧言初,“阁下还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萧言初倒也不恼,他笑道:“沈姑娘最好祈祷我们没事,毕竟你现在也不想落到萧祈安手上吧?”
沈南枝也没想到提前设下埋伏的竟然是萧祈安。
从临江阁走密道一路这般小心谨慎,却不料还是被萧祈安提前埋伏在了路上……这说明什么?
念及此,沈南枝忍不住皱眉道:“你身边是不是有内奸?”
闻言,萧言初莞尔一笑:“现在我身边就你和月舞,你觉得是谁?”
沈南枝沉默了。
月舞要杀她的话,之前就不会同秦素衣那么拼命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沈南枝也觉得月舞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姑娘,藏不住心思。
而且,能得他这么器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儿?
沈南枝突然想到秦素衣,不由得一怔,恍然道:“是你们这一伙里,跟你不对付的那个?那人到底是谁?”
从月舞和罗大夫对秦素衣的态度来看,秦素衣在他们这里面的身份地位不低。
而那人既能指挥秦素衣,又让萧言初这样的身份都有所忌惮,难不成宁王不只萧言初一个后人?
萧言初似乎看出了沈南枝心中所想,他淡淡扫了沈南枝一眼,哂笑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说完,他转过了头去。
就在沈南枝以为他点到为止不会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却听他十分坦然道:“是我舅舅。”
闻言,沈南枝忍不住皱眉。
她对当年宁王一党了解的还是太少,毕竟是上一辈人的恩怨,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就对朝政没什么兴趣的沈南枝,没事的时候当然也不会特意去调查这些。
可既然是萧言初的舅舅,为何还要“出卖”他。
在朝堂的围剿下生存下来的叛党余孽本就不易,若再生内斗,不是自取灭亡?
而且,若他想要独占这份势力,又何必等萧言初成长到现在?
因为了解得不多,沈南枝想不通。
萧言初却不再开口了,抬手很轻易地就将原本用木板封死的窗户撬开一条缝隙。
透过这条缝隙,沈南枝才终于看清外面的情形。
在不知不觉间,萧言初竟然已经带她出了城。
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但看到这么茂密的一片丛林,必然已经离城门口很远了。
密林里除了虫鸣鸟叫,再听不到其他声音,看起来并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越不敢叫人掉以轻心。
等待的时间分外难熬。
“公子……”
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来,就连月舞都已经有些不安。
萧言初却抬手弹了弹纤尘不染的衣摆,从马车里起身。
他打起了帘子看向月舞:“你背着她先去约定的地点。”
说着,他从月舞时候手上接过了缰绳。
见状,月舞惊呼道:“公子,您的意思……”
还没等她说完,萧言初眼神转冷:“无妨,快去。”
说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保护好她。”
声音不大,却透着让人彻骨的寒意。
月舞再不敢耽搁,她一转头直接地俯身对沈南枝道:“沈姑娘,跟我走吧。”
情况紧急,沈南枝也不敢耽搁,她趴上了月舞的背。
眼看着月舞脚下生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出去,沈南枝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月舞很快就将萧言初和那辆马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沈南枝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抹白衣胜雪从眼前一闪而过。
不知道怎的,那一瞬间,沈南枝心头竟泛起隐隐的担忧来。
她转头看向铆足了劲儿的月舞,有句话憋在心里,她十分想要确定,但见月舞这会儿全身心的都在赶路,沈南枝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打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月舞带着沈南枝一路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棵树,走了多远的密林,才终于看到了一处林间小木屋。
沈南枝看到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月舞都要费力地迈着特殊的步调才顺利地绕过篱笆进入到了院中。
沈南枝就知道,这小木屋的周围不光有篱笆,还有各种陷阱和暗器。
“沈姑娘,咱们先在这里等等公子,他很快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