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会觉得，我额头上的伤是她打的吧？”
李呈突然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她只是一个侍女，如何敢打本皇子？”李呈都有点懵，赵方这脑洞太大了吧。
“咳，殿下不必替她开脱，她是何等人，整个宛州无人不知。”赵方十分尴尬的道。
“她……经常打人？”李呈眨着眼睛道。
“唉，蕊儿容貌出色，但却无人敢与她说媒，皆是因为她悍妇之名。”
赵方叹气，道：“从小便不喜红妆，成天舞刀弄枪的，逼她读书也常气跑先生。去岁本说了江州韩老板之子韩如风，相约骑马，结果不过半刻便将人给打了，为此族叔震怒。”
“韩如风？”李呈想着韩鹏家的那个蠢货儿子，换作是他，他也打。
“是啊，若她是男子，或可从军，可惜……”赵方又叹，道：“她悍妇之名远近皆闻，为她的婚事族叔可是操碎了心。”
李呈觉得凭赵蕊那相貌，怎么着也得追求者无数吧，竟然嫁不出去？真就悍到那种程度？
当然不会，赵蕊他感觉还是挺收敛的。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吧，大户人家娶亲必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而一般家庭赵家人估计看不上，也就难了。
“前段时日族叔发现夫人身边有一女护卫，便突发奇想，将她送至将军身边，也好有个去处，不至于辱没家族声望。”
“什么？不是说给我当侍女么？”李呈愣住了。
赵方不好意思的道：“我赵家书香门弟，男子倒也罢了，女子又岂能舞刀弄剑，怎能说是护卫？”
“……”
“若是殿下不喜……”
“不不不，本皇子很喜欢。”
李呈真是服了，难怪赵叔那么自信的将赵蕊塞给他，原来不是因为赵蕊懂得伺候人，而是因为能像青雀一样护在身侧，晚上还能暖床。
更重要的是，跟着他一个皇子，赵家人也有面子。既与他攀了交情，稳固了赵方的地位，又不会因为赵蕊悍妇之名而让人背后嚼赵家的舌根，何乐而不为？
而且如今也算是收到了回报，现在赵家都成宛州之主了，这笔买卖那是相当划算，怕是暗里嘴都笑裂了。
“她功夫如何？”李呈问道，如果只是一般，那也不够格当护卫，毕竟要杀他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这……末将倒是不知。”赵方一脸惭愧。“不过据族叔所言，应是不俗。”
李呈不再多问，想来应该不怎么样吧，宛州毕竟是个小地方，而且还是个女子，能有多大本事？青雀这种人物，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殿下，程医仙来访。”有人前来禀报。
“快请……不，我亲自去迎接。”
出得府门，果然见到程灵珊站在门外，她依然是那般的素净，如水仙一般。
“程医仙何需如此客气，以后直接进来便是，不必通报。”李呈笑呵呵的道。
“那如何能行，岂非乱了规矩。”程灵珊倒还挺有原则。
漂亮确实漂亮，但这嗓音也是真难听，若是不学医，就凭她这鸭子一般的嗓音，怕是也能吓倒无数男人。
“打理出来的医馆可还满意？”
李呈将她迎进府中，随口问了一句。医馆自然是原先夏医师所用的那处，夏医师被赶走了，就重新布置了一番。
“甚好。”程灵珊显得有些激动，迫不及待的道：“那放大镜果真神奇，用药施针都能精准不少，便是医书都能看得清楚了。”
“什么？你平时连医书看不清？”李呈有些惊讶，知道程灵珊可能眼神不太好，但也没想到差成这样。
“倒也并非看不清，只是很难调整坐姿。”程灵珊不好意思的道。
读书人对于坐姿还是很看重的，女子尤其如此，否则视为不雅。而正常坐姿看不清医书，近视无疑啊。
“跟我来。”
李呈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将军府的临时实验室而去。
程灵珊一惊，这家伙太过孟浪了吧，竟抓她的手？好在此人是个太监，倒也不至于有损清誉，便也没有抽回，随他去了。
进了书房，李呈立时取出一副视力测试图，置于墙上，帮程灵珊测视力。
“唔，差不多二百五左右。”李呈摸着下巴，这度数影响还是很大的。
“何谓二百五？”
“就是你眼睛近视的程度。”
“原来这些小山便是诊目之用？”程灵珊惊叹不已。“倒是新奇，不过这所谓的程度之数，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呈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划给她看：“目能视物，便是视网膜成像之故，你看……”
给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原理，听得程灵珊一愣一愣的，这简直闻所未闻。
虽然很有道理，但她是不怎么信的，毕竟她学医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李呈从何得知？多半是瞎掰。
“可治？”程灵珊决定还是戳破李呈谎言，毕竟对于医学，她还是很严谨的。
哪怕李呈送了放大镜如此神奇之物给她，她也不能惯着，所以故意这么一问。
当然，在她想来肯定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