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就是只敢在桌子底下说上两句。老爷子现在春光满面,正在庆祝活到八十岁,在外面大城市也生活过好多年。
什么风光没过过,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现在就是年纪大了,想落叶归根。
回到泸县,日后还是要仰仗这些孙男嫡女的亲戚们。
不过日后,他的孩子们肯定是少不了答谢的。
众人都是在泸县土生土长,很多人都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没机会出去看看什么大城市的。
现下听三爷爷这么说,都是恭维,也多是艳羡。
倒是楚父,看着这么大的场面着实不错,可是这是高兴还是辛酸,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这一场寿宴,办的着实轰动。一连着几日,外地人也都打听,到底是什么家的人,能如此大肆操办。
听闻光是寿宴上的一桌宴席,就有个几百块的标准。喝的白酒,一瓶都是茅台。
那可是只有在富贵人家的酒桌上,才能出现的。
就一群乡村莽夫,谁还能喝得起那东西。往日,就算是见上一见,都没有机会的。
而这次,竟然让他们都喝着了。
寿宴本就办的场面,加上这口口相传,最后这标准都要赶上国宴了。
至于是谁大肆宣传的,众人就不清楚了。
但是这场寿宴,着实是让泸县热闹许久。
事情也办完了,热闹也够了,该有的礼数也都周全了。
钟来福在山里收木头,整日都没有信号。
终于是接到钟美惠的信息,找
个有信号的地方打回来的时候,听闻他们都要回去京城了。
拉着一堆木头,紧赶慢赶,终于是在他们回去京城之前,回到泸县了。
整日在大山里头,跟一群工人混迹,他倒是比之前结实不少。虽然看上去黝黑,像是个焦炭似的,但是人成熟稳重许多。
钟母见到宝贝儿子回来,嘴里总是说他是个没良心的。
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报平安。
山里什么玩意都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
话里话外都是说钟美惠,把赚钱的好差事给了别人。让自家的亲兄弟,去干那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倒是钟来福,大快朵颐的吃着饭的时候,劝说母亲,这男人就是要出去闯荡的。
总在家里,一点见识都没有。
再说,这活儿也累,就是辛苦一些。他只负责掌掌眼付钱就行。
不过这次出去,他收获不少。
滔滔不绝的说着外面的日子,虽是不如在家里舒坦,当总归每日都能有些见识。
钟来福性子比之前稳重,也没了那么多毛躁。
母亲倒是信了他的话,是在外面历练的时候,学了不少人情世故。
不过钟美惠却是旁敲侧击,询问他在那边是不是感情也有发展。
当着母亲的面,钟来福一句也不敢说。等吃完饭,抱着楚若旺拉着楚若欣出去。坐在院子里,见母亲离得远,这才敢开口。
“姐,你会反对我们吧。我们是真爱,在外面都是她照顾我的。
”
钟来福知道,以母亲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他跟一个寡妇掺和在一起的。
但是他之前也谈过小姑娘,相处起来着实是不容易。
现下找的女人,稳重踏实,还能帮他,钟来福觉得这才是自己需要的女人。
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事业上,都是可以提点他的。
褪去青涩,钟来福的男人味倒是从这而来的。
“有机会,我也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给你这么大的能量,让你改变这么多。”若真是个本分踏实有能力的,年纪相差不多,与钟来福在一起倒是也没什么。
就是怕,对方万一看中的不是钟来福这个人,而是其他的,那就要提防一些。
现在看来,钟来福的改变不小,家里人以前掐着耳朵叮嘱的事,他都不一定听进去。可见,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是有多大。
“好好,不过这件事你先别告诉妈。”钟来福逗着楚若旺。
许久不见,这小家伙倒是可爱不少。都说男孩像舅舅,希望长大了可别跟他这么混不吝。
难得姐弟俩人,可以开怀畅谈。
钟美惠连母亲偶尔的抱怨,也都当成耳旁风。
“回来给你带礼物了。还想让母亲转交给你。”钟美惠从车里拿出来一部电话,还有一块手表。
这手表,还有指南针的功能,在山里能用得上。
至于电话,在别的地方倒是能显摆一下。不过到山里,估计信号也一定不太好。
这批木头收完了之后,就
跟徐水淼在木器厂学经营管理。
也多学着点人情世故,将来有用处。
听闻让他留在泸县,钟来福有些不情愿。
这次回来突然,但他也与相好的小寡妇说了,带她过来这凑凑热闹。但显然,她是很不想过来。
他是担心,自己回来木器厂,人家不跟着回来,或者是来了之后,母亲再把这事给搅和黄了,他可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哄到